阮巧云和林大江拎着刀,追的林大河哇哇大叫。
时不时那刀还划到林大河的身上,划破了他的衣衫,露出里面的麻絮。
又时而砍狠了,就划破了他的皮肉,疼的他哭爹喊娘。
要不是阮巧云和林大江病着,身体孱弱,根本不会有林大河跑的机会。
林景剑没能去帮上大家的忙,因为他又折回去,去扶了晕血的林景仁。
带着林景仁远离战场,林景剑叹了一口气:“老四啊老四啊。”
“你三哥我算是栽到你手上了。”
“眼里只有你一个。”
等到族老和里正匆匆赶来的时候,就是这么一副乱象,不知道是谁的臭鞋突然从门内飞出来,直接砸在了颤颤巍巍的族老的脸上。
那一股子的老坛酸菜臭豆腐味,差点没把族老给熏撅过去。
族老气的胡子都在颤抖,苍老的声音声嘶力竭的喊着:
“住手!!”
“都给我住手!!”
里正脸色也难看:“全都给我住手!!”
“谁再动一下,我就把它赶出河山村!!”
林嘉禾一脚将人踹开,将林景松和林景瑜挡在身后,瞬间拉开了距离,站好。
林大河也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跳着脚躲到了里正身后。
“救命,里正救命。”
“族老,救我。”
“林大江夫妻俩,杀人了!!”
林如玉也衣襟散乱,头发刚才都被林嘉禾薅下来一大把,她噗通一声跪在里正和族老面前,哭着磕头:“七爷爷,里正叔,求你给我们家做主啊,我们家好好的在吃饭,我大伯一家突然冲了进来,又是要抢银子,又是要杀了我爹娘。”
“还打了我几个哥哥。”
“就是欺负人,也没有这么欺负人的,打人都打到我们家里来了。”
“求您给我们家做主啊。”
“呜呜呜……”
林如玉哭泣着控诉。
里正眉眼皱起,看向搀扶着走过来的林大江和阮巧云,跑到人家家里来闹,确实是有些过分了。
但是他还没说些什么,阮巧云就哇的吐了一口血,直接眼睛一翻,晕死过去。
里正也来不及责怪了,赶紧帮忙将人扶住:“快,赵郎中。”
赵郎中叹了一口气,从人群中走出:“老子就知道,还得喊我。”
幸好没走回去,不然还要再跑一趟。
“来了,来了。”
背着药箱,赶紧走出人群,赵郎中赶紧给阮巧云把脉,又给她喂下一颗药丸。
只是不停的叹气,又摇头。
“老赵!!到底怎么样,你倒是说啊。”里正忍不了了。
“不好。”
“非常的不好。”
“她本来就有内伤,还未痊愈,屡次心神动荡,加上这次都已经是第三次吐血了。”
“现在心脉俱断,仅余一丝……”
“哎……”
赵郎中双手一背看向林大江一家:“尔等还是早些准备后事吧。”
“云娘!!”
“娘!!”
几个孩子顿时围着阮巧云哭成一团,那悲泣的声音,让不少人都心里难受了起来。
“云娘……”林大江这个高大的汉子也红了眼眶,跪在地上声音嘶哑。
看着这惨状,周边的人也都唏嘘起来。
“要我说,我们就不该喊里正和族老来,直接让林大江把林大河砍死算了,早些年林大江发达的时候,林大河没少占便宜,现在林大江落魄了,就这么欺负人家一家老小。”
“我看啊,就算是林大江不砍死他,他也早晚会遭报应的。”
阮巧云这一吐血,就将林如玉恶人先告状的优势给压的荡然无存。
林大江也噗通一声跪倒在地,高大的汉子双眼通红,声音嘶哑的厉害:“里正!”
“我也要求您主持公道!”
“我自认为我林大江从未做过任何对不起林大河,对不起父老乡亲们的事情,我贫穷之时,受父老乡亲们的帮助,我发达时,我也曾回报乡里,为林家翻新宗祠,帮持村民们寻工要账,我忙碌之时,我虽无闲照顾父母,但我也每月都曾拿了银钱回来,也让父母穿金戴银,不曾亏待半分。”
“我对待我两个弟弟,更是尽力扶持。”
“我自认为我林大江,上无愧于天,下无愧于地,中间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可我家道衰败至今,我们两口子缠绵病榻,家里全靠女儿,和几个小子支撑起里里外外,日子本已艰苦,这也就算了,我亲弟弟却非但不帮持,还屡次欺辱我妻儿父母。”
“借我的银钱,赖账不还不说,在我娘带着嘉禾前来讨要之时,将她推倒在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