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你这张破嘴!”
高友手中的抱枕缓缓掉到了地上。
这语气,这说话的内容,这熟稔的感觉……
“脾、脾、脾气姐!”
高友说话都不利索了,结结巴巴又不可置信,在【我就这脾气】嗖嗖冒冷气的眼刀中突然扑到了办公桌前:“卧槽卧槽!真是你啊!你怎么在这?”
他眼睛发亮,一眨不眨地盯着面前的人,曾经只能通过网线聊天的人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高友都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来表达自己的开心和兴奋。
一连串的问题不由自主地蹦了出来:“脾气姐你是来和我们来面基吗?哎呀我就知道早上加我微信的人是你,那个风格除了你不可能再有第二个人,脾气姐你来怎么不说一声啊,我可以去接你啊脾气姐,我——唔唔唔!”
一团纸巾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塞进高友的嘴巴里,【我就这脾气】随意地从笔筒里拿出一把裁纸刀,锋利的刀尖闪着寒光,她对高友露出一个浅笑:“你废话真多。”
高友举着双手后退一步,纸巾从嘴巴里掉落,他比了个闭嘴的手势,那把裁纸刀才被漫不经心地扔回笔筒。
“我叫林江,现实中不要叫我网上的名字。”
她说完这句,就把老板椅转了回去,尔后是噼里啪啦敲打键盘的声音。高友识趣地搬了张椅子,坐在办公桌的另一边,美滋滋地盯着椅背傻笑。
而无人在意的李知知从进了房间开始就直奔洗手间,门一关,她小心翼翼地把包包给轻轻拉开,暖黄的光线从头顶洒下来,阿喵接触到亮光,却仿佛有些惧怕一般又往包里缩了缩。
李知知又心疼又心软,轻声哄它:“阿喵,别怕,是我。我们现在很安全,你出来好不好?”
过了一会儿,阿喵总算愿意动了,它先是露出一双懵懂中带着点惊慌的眼睛,在看到这里只有它和李知知后,才谨慎地从包包里探出半个身体。
李知知将阿喵搂进怀里,从包里掏出一个罐罐打开,柔声安抚它:“饿不饿呀,吃个罐罐,我们阿喵最乖最好了,是全世界最棒的小猫咪。”
她一边给阿喵顺毛一边喂它吃东西,安静的环境加上熟悉的气息,阿喵在吃完半个罐罐后,终于不在露出那种惶惶不安的神情。
而李知知却是完全无法放松,她清清楚楚地看见阿喵趁刘云周掩上门前悄无声息地蹿进了那个房间。房间里有什么,阿喵又看到了什么,才会让它露出那样的表情……
“铲屎的。”阿喵打断李知知的思绪,它似乎有话要说。
李知知拍了拍它,“睡觉好不好,睡一觉就没事了。”
阿喵的眼睛被蒙住,李知知像是对它说,又像是再给自己催眠:“睡觉吧,什么都不要想,睡醒起来又是一只开心的小猫咪了。”
无忧无虑,活泼开朗才是小猫咪该有的样子。
这一方空间仿佛与世隔绝,阿喵在李知知暖融融的怀里睡了过去。
而外面那一方天地敲键盘的声音随着林江落下的最后一击,戛然而止。
她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脖子,随手将电脑搁置在办公桌上,无视高友热情的眼神,拨通了一个电话后懒散地窝进椅子里。
那边接得很快,仿佛是特地在等她的电话。
林江并不避讳高友,将查到的信息竹筒倒豆子般一股脑说了出来。
“莫知言提供的电话号码不是从国内打给他的,匿名人找的组织对客户的个人信息完全保密,这也就是为什么他们敢开高价的原因,不过这个组织的保密系统也不是多完美,我花了点时间搞到了匿名人的半个名字,对,就半个,他姓‘赵’,其他的我无能为力,让莫知言另请高明吧。”
林江说完就挂了电话,而对面本来还笑嘻嘻的高友已经呆若木鸡。
莫知言?是他知道的那个莫知言?半个名字中有一个字是“赵”……卧槽,不会是赵追吧?!!!
等等,林江说这些是她查出来的——
高友把头转向那个高速运转的电脑,又转回满脸困意的林江身上。
好家伙。
人生中第一次面基,对方好像是个了不得的大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