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围观群众蒋好奇心中默默发出一声:卧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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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自习结束,程幼也从校外上完网回来,她讨厌烟味,平日里从不去网吧,自从那个叫颜鹿鸣的来找过她,她就变得反常起来。
她把一兜烧烤丢到台球桌上,说:“单独那袋素的别动,我回宿舍捎给许结年的。”
小弟们七嘴八舌地凑在一起,一边翻着烧烤,一边试探地看三哥的眼色。
蒋好奇艺高人胆大,先支支吾吾起来:“姐,那个......”
谢戎飞给他一记眼刀,他只好苦着脸闭上了嘴,他虽然很替姐委屈,但是又很希望姐和姐夫好,他为这种矛盾的心理自责起来,他好像还是应该听三哥的。
“怎么了?”程幼也觉察出不对来,看向老三,说,“你瞪他干嘛?看把我们好奇吓的。”
谢戎翻了个白眼,置气不再看他们。
蒋好奇这才戳着手指,结结巴巴地说:“那个......陆悯今天来找你了。”
程幼也怔了一下,随即沉默了,谢戎背过身哼了一声:“你还理他干嘛?我最看不起这种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的。”
程幼也叹了口气,拿起飞镖往前一掷,正中靶心。
如果真像她自己说的那样,只是想做普通朋友,现在应该能好受得多。
十一点熄灯前,程幼也把人都赶回了宿舍,她提着半袋烧烤下了楼,心里好像有一块石头压着,让她喘不过气。
二楼的游泳馆四周开了几盏应急灯,白炽光把泳池的水面映得波光粼粼,犹如月色。
下到最后一节台阶,程幼也停下了脚步,隔着玻璃门,她远远地看到一个人在泳池边漫无目的地踱着步子,她现在只凭背影,就能认出陆悯。
震惊之余,她的第一反应是退回上一节台阶,躲进了阴影里,她靠着墙壁坐了下来,抱着膝盖,一言不发地看着半边身子笼在光下的陆悯,像校园电影里的经典镜头。
比起一味地消磨,被拒绝是不是也能算是及时止损?程幼也觉得如果不被拒绝,她应该会喜欢陆悯很久很久。
想到这里,她把头埋进膝盖,心里酸作一团。
下一秒,泳池那边传来“扑通”一声,她再猛地抬起头,陆悯的身影已经消失在岸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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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悯睁开眼,发现自己在一个漆黑一片的房间里,他下意识以为自己做了一场梦,他又回到了那个空无一人的家中。
随后,他的视线被一旁的光亮吸引,偏过头去,却看到程幼也坐在一旁,正百无聊赖地划动着手机屏幕。
他没有说话,就这么看着她,甚至希望这一刻就保持静止,但程幼也很快发现他醒了过来,立马扬起头喊:“李老......”
“嘘。”陆悯抓着她的手腕,打断了她。
程幼也噤声,疑惑地看着他,解释道:“我喊校医。”
陆悯四下看了看,才问:“医务室?”
程幼也不假思索地点头道:“你还记得你掉进泳池里,我把你捞上来以后,你在回去的路上晕倒了吗?你晕倒之前说不去医院,我只能给校医打电话,让他从员工宿舍过来了。”
陆悯问:“怎么不开灯?”
“我猜你不去医院,是不想引起轰动,你经纪人又不在,引起围观怎么办,我怕别人发现,没让他开灯。”程幼也露出了一个我聪明吧的表情,随后脸色又严肃起来,“李老师说你低血糖,你怎么回事啊?要是今天我不在体育馆,你知不知道有什么后果?”
“怎么对病人这么凶。”陆悯朝她眨了眨眼,模样居然有点可怜,他若有似无地低叹了口气,终于发问,“为什么躲我?”
程幼也闻言目光飘向别处,心虚地回答:“我哪里躲你了?”
“你可以和我直说,不然我没招惹过你那群朋友,他们怎么见了我像是见了仇人?”
“你说谢戎啊,他脾气就那样......”程幼也低头,扣了扣手指,半晌才故作凛然地说,“你和你女朋友解释一下,我之前说过喜欢你,但是不知道你有女朋友,后来也说开了,以后也会保持距离,不然我现在在这儿和你说话,也觉得不尴不尬的。”
陆悯听了这番话,眉头皱了起来:“谁和你说我有女朋友了?”
程幼也这下摸不着头脑了:“可是那天那个.....那个女明星说.....”
她还没说出个所以然来,就被陆悯再次反驳:“我没有,现在没有,以前也没有。”
每个字,被轻轻地说出口,又掷地有声。
陆悯说不出自己现在心里是什么感觉,也说不清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好像有一种隐隐的恼火、委屈,但更多的,是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