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三只猫(1 / 3)

虾饺好吃,但实际上也只是中庸水平。

晶莹剔透的外皮薄,包裹着Q弹爽滑的完整虾仁馅儿,蘸上蘸料塞进嘴里,心情和味蕾一起被满足。

盛沅招呼他吃那盘服务员刚端上来的黑豚肉叉烧。

刚尝完一整个虾饺,顾弋搁下筷子,喝了口茶水,暂作休息,问盛沅:“你应该不是真想来看吧。”

被问的人一个劲儿地点头,表达真诚:“真想。”

顾弋撇撇嘴:“但没时间,是吧。”

盛沅可是大忙人。档期都排不过来。

“时间——”

盛沅还没来得及逞强说完,就被身旁的黑发年轻人打断,“就算有时间,但我的建议是,不要来。”

“我可不想当天就爆出某某大明星参加电竞线下赛的八卦新闻。”顾弋说,同时又质疑,“你的经纪人真的会允许你这么肆意妄为?”

“肆意妄为?”盛沅露出对这四个字极感兴趣的神情,“既然你这么说了,我必须坐实这个罪名。比如举个应援灯光牌,上面写‘六公主我爱你就像老鼠爱大米’。”

顾弋:“……?”

“开玩笑啦。”盛沅突然觉得逗顾弋玩着实没什么意思,“我肯定不会去的,这个你放心。免得媒体到时候真的瞎写,玷污我们纯洁姐弟情,对不对?”

顾弋面无表情:“恶心。”

盛沅咧嘴哈哈大笑,之后又说:“但有票的话给我留一张,我有个朋友是个电竞迷,想看。”

顾弋点点头:“知道了。”

盛沅又揪住这一点:“还真有啊?”

“可能吧。”

“那刚刚那么肯定和我说没有?”盛沅双手抱胸,怪罪道。

“这不是怕有人没事找事吗。”说完,顾弋继续开动。

吃东西的时候就能少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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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有没有和他联系?”盛沅问。

顾弋心领神会,知道盛沅指的是谁,摇了摇头,说“没有”。

“我上周去了趟医院,他生病了。”盛沅像做汇报似的,“但看起来情况还行。”

顾弋微微低头,只简单“哦”了一声。

盛沅紧追着问:“你知道他生病这件事吗?”

顾弋又是一摇头:“我们很久没联系了。”

说话时,他整个人向后倒去,后背靠在椅子上,微微仰着头,仔细回忆上一次的对话时间,很模糊,但大概有个印象,“可能有七八个月了。”

盛沅夹菜的筷子一顿,动作只停滞一秒,纤长卷翘的睫毛半垂着,半遮着那双会讲故事的眼睛,捉摸不透内在情绪,只听见她说:“在恒研医院,住着院呢。你有空过去和他吵两句,没准老头恢复得更快。”

紧接着又立马补充:“医院就在这附近。几公里内。”

“这个么。”顾弋略作犹豫,“我没什么空。”

盛沅也不再说什么,只点头,说了个“行”。

上了生滚粥,盛沅给顾弋盛了一小碗。

“还有点烫,凉一凉再喝。”盛沅提醒道。

“嗯。”

她给自己也盛了一碗,搁置一边,捏着调羹,有一搭没一搭地搅拌散热。

“其实我觉得当初他们离婚是个正确的决定。”盛沅说。

顾弋“嗯”了一声,“我觉得他们选择结婚就是个错误决定。”

盛沅不禁笑了,只觉得这么多年过去,顾弋钻牛角尖认死理的性格,似乎都没变过。

她用牙签戳了一颗圣女果,吃完后,忍不住抬杠:“那不就没你了。”

“有没有我,这无所谓。”顾弋说。

盛沅又笑:“请问今年你几岁?”

“和你差不多。”顾弋回答。

盛沅又是爽朗笑了两声。

顾弋的态度没怎么变,可她的心境却变化很大。

盛沅懒得作具体分析和深入思考,只能笼统地将原因归结到——面前这个眼神和骨子里都透露着倔强的年轻人还未经历复杂的感情而一直以来都只是单纯地和电子设备作伴——这一点上。

盛沅说:“你不觉得两个人在一起,争吵,磨合失败,无法解决矛盾,无法修复关系,离婚,这都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不是都说社会上大部分的打工人都像是小齿轮吗?”

“小齿轮也不是单打独斗、自顾自地运转的。那么,小齿轮与小齿轮之间的突然组合,一定合乎他们天生的匹配性吗?会不会只是有一只手或不经意或刻意地介入,将他们配对。”

“但是,被结成对子的小齿轮最初并不能确定他们组合后的未来,甚至可能,他们也以为会顺顺利利,直到工期圆满。可是不合适的齿轮,在每分每秒的摩擦中,是会渐渐损耗的,与此同时,问题就会逐渐暴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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