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2 / 3)

,不然以后它们的人生都是黑暗的。”李牧吐槽归吐槽,还是花钱收了一百只蚂蚱。

“上楼睡午觉去。反正你现在的状态,做什么都提不起兴致。”

文箬听了建议,可惜午睡时候又做了噩梦。这次梦到自己掉进了滚烫的海水里,自己在水里挣扎着犹如早上水桶里的活虾。

文箬醒来下楼,眉头皱得更紧,睡眼惺忪。李牧给她搬了藤椅,这样可以靠着坐。林奶奶和李牧刚才围着竹篮,在编小竹盒,串栀子花和白兰花。

阿奶让文箬坐好,将一朵栀子花别在她的左耳上方,随后又串起一串白兰花戴在她右手腕。

李牧示意她抬起手腕放到鼻子下闻闻,文箬照做了,朦胧中一股清新的芬芳扑鼻。

他拿着红线继续缠小竹盒,问她,“香吧?你午睡的时候,我跟阿奶去集市上给人送竹筐。有位阿姨送了阿奶一捧白兰花和栀子花。我们本来打算编一些小花盒,里面装白兰花,夜里放枕边闻着清香入睡。”

她点头,眯着眼睛向阿奶笑了笑表示感谢,而后又抬起手腕,狠狠地吸了口气,才说着,“嗯。真香。以前我们家小区外面,就是公园门口,也有卖白兰花的。不过,最近这几年,几乎见不到了。”

阿奶用手势告诉她,“白兰花这些鲜花娇嫩,几个小时后花瓣上会有点点印记,不好卖啦。这点生意太小,不挣钱。买的人,也只是图个新鲜,不会一直买的。”

文箬将右手腕放在膝盖上,手臂架起来,生怕压到白兰花。她左手手腕托着下巴,看阿奶熟练地编制小花盒,李牧默契地接过编好的小盒子,往里面塞鲜花,随后用红线点缀。

她发自内心地称赞,“李牧,你才来一周,居然已经这么适应这里的生活了。”

李牧也没谦虚,“体验生活是真的体验,不能骗自己。这次要谢谢阿奶和林扬哥。”

文箬横了他一眼,“嗯?”

李牧爽朗一笑,“当然,也要谢谢你。”

“有何心得?”

“以后写作文有素材了。”

“不写诗了?”

“写吧。”

文箬跟林奶奶解释,“阿奶,咱们的小李牧有个远大的理想,就是成为一名伟大的诗人。”说完,她还挑眉瞅了李牧一眼。

林奶奶竖起大拇指,打起手语。文箬提供翻译,“真好。年轻人就应该心怀凌云志。”

李牧有些不好意思了,“阿奶,文箬夸张了。我这是燕雀有了鸿鹄志,只能啾啾鸟鸣,发不出锵锵清音的。”

文箬放下翘起的二郎腿,跑去厨房,取了勺子和不锈钢盆,轻轻敲打,锵~锵~

三人顿时笑作一团。

原本应该摆放在房间床头的小花盒,被李牧趁乱挂在了阿奶的脖颈上。眼神交错间,文箬懂了,她从竹篮里抓了两朵栀子花,插在阿奶的发髻上。

这天下午,院子里飘满了白兰花的清香,欢声笑语伴着啾啾鸟鸣,还有酸酸甜甜的小西红柿和红莓果。真实的五感,鲜活的气息这才彻底将文箬的情绪从两场噩梦中拽了出来。

傍晚时分,文箬又一次拨了妈妈的电话,这次是文静接的。文静刚一开口,又忍不住吐了起来。

文箬也只来得及叫了一声妈妈,通话便断了。她退出了通话的界面,发送了一条关心的微信。

李牧从院子里走出,站在她身旁,问道,“发什么呆呢?”

文箬低着头,说,“看霞光呢。”

李牧笑了,“嗯?哪有人低头看霞光?”

文箬踢了一颗小石子到面前的沟渠里,“喏,从沟渠里看霞光的倒影。”

他也添了一脚石子,“好可惜,被你一脚踢碎了。”

这人还落井下石。不过她懒得拌嘴,只是说,“它有自我修复的神奇形态,一会儿就自愈了。”

“从立体主义到印象派,从打破组合的破碎到色彩鲜明的写实。”

“不是。地上的水是天空的一面镜子。”

李牧的关切这才落实到实处,问道,“又是自愈,又是镜子,怎么了?”

文箬无奈地说,“没啥。李牧,可以给我讲讲你家人吗?”

“你想听什么?”

“随便什么都成。”

李牧想了一会儿,说,“讲我妈早年的一个梦吧。”

文箬点头,“洗耳恭听。”

“我妈结婚前做过一梦,梦到自己生了个笨小孩儿。小孩儿笨到在考场上,每一题都蒙了答案。结果,每一个答案都没蒙对,高考考了鸭蛋。她带着那位笨小孩,在世界各地奔波,想为小孩儿求一大学的入学名额,条件是她可以去那所大学教书,不给待遇都成。无一例外,所有的学校都拒绝了她。法国和瑞士的学校给出的拒绝理由是她不会说法语和德语。这些都是梦里的场景。梦醒之后,我妈决定不生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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