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延打趣说:“嗯,李牧集合了他爸妈的缺点。”
“哈哈哈哈,覃叔,李牧要被你逗哭了。”文箬笑得合不拢嘴,眼睛眯成一条缝。
覃延微笑说,“不会。李牧不是三岁小朋友。”
文箬抹去眼角被笑挤出的泪,双眼湿漉漉却亮晶晶,闪烁着狡黠的光。“覃叔,你刚才的话有漏洞耶。李牧如果真的集合了他爸妈的缺点,那么他爸一定比你帅,应该是您比他爸稍微差那么一点点吧。”
李牧在旁边补充,“不止一点点。”
覃延摸摸鼻子,佯装咳嗽,只好转移话题自救。他询问两位小朋友想吃点啥。
最后,三人去了一家当地土菜馆,话题已经转移到乐器上来。
覃延说他念大学的时候,有三四个傻不啦叽的好朋友。大家凑在一起除了讨论数学,就是摆弄乐器。他自己学过几年长笛,安阳会拉二胡,佟佳佳吹口风琴,还有一位师兄弹吉他。末了,他特意交代了一句,佟佳佳是位胖胖的男生,虽然名字听起来很像女孩。
文箬问道,“覃叔,长笛好学吗?”
覃延嗑着瓜子,说:“你可以问问李牧,我教过他几年。”
李牧正在用热水清洗三套餐具,说,“还行吧。比吉他好学一点。我的长笛老师不是您,是门伯伯。您只教过我两次。”
“呵呵,启蒙老师是我。再说,你对乐器不感兴趣,后来大把时间都花在读诗上了。”
覃延不再搭理自己的小徒弟,扭过头对文箬说,“我念大学那会儿,一心只顾着学习。几个玩的好的朋友,都是集训时候认识的,那会儿大家都很傻,谁都没能谈上恋爱。当然啦,弹吉他的男生,比拉二胡、吹长笛和口风琴的男生更受欢迎一些。我前段时间搬家,整理老照片,回头把我们年轻时候的照片发你俩。让你俩见识一下二十多年前竞赛生和大学生的风采。”
文箬睫毛微动,脸上努力绷着情绪,微微点了头。
李牧带着一次性手套剥了只虾放文箬碗里。
覃延看到后,拿着筷子敲着碗边,用眼神示意小朋友要孝敬一下自己这位启蒙老师。
提起长笛,他就来气。李牧三岁的那年,他从普林斯顿回到燕大数学学院教书,虽然之前拜访过师姐师兄一家,不过考虑到以后要长住燕城,又正式拜访了一回。那次,他给李牧带的礼物是一支长笛,当天教了李牧几个音。没成想,隔了几个月,他再次拜访,小家伙已经找了新的长笛老师。
两只带壳的虾来自一左一右两个方向,同时落到覃延碗里。
“谢谢覃叔!”
“谢谢覃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