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把骂人的话删了,是半夜醒了都要给自己两巴掌的程度。该死!有点小感动。
她换了个角度想,是不是因为,他担心她的钱被人骗完了,他就没钱可骗了?
对,没错,一定是这样。
这个朋友纯属无中生有,她哪来的联系方式给他?骑虎难下,她只能拖延:
J—应该不会吧?哥哥不用担心我,我先去向我朋友要钱,万一他不还,我再来找哥哥帮忙。
J—爱心jpg
伴随着他发来的“好”,姜涟漪的投资杀猪盘宣告失败。
……
事实证明,人倒霉的时候,喝凉水都会塞牙。
暂时还没有想到别的法子,姜涟漪得先稳住他。
次日早晨。
关掉闹钟后,姜涟漪的脑袋处于一种混沌的状态。
她半眯着眼睛,赖在床上刷着短视频,企图驱赶困意。
刷到了两只橘猫抱在一起贴贴的视频,背景音乐也是甜甜的,文案写着“转发给你想陪伴一生的人看。”
她迷迷糊糊点了分享到微信,又半梦半醒地选择了,头像是阿拉斯加的那个人。
做完这些,她没忍住眯了一会儿。
再睁开眼时,她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才眯了十分钟,还能再眯一会儿。
屏幕上显示有一条微信消息,强迫症发作,她强忍着困意,点进去看。
下一秒,犹如一个当头棒喝。她瞪大了眼睛,困意全无,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
越淮—?
在两人仅有的两条对话中,第一条,是她分享的视频。
啊啊啊啊啊!
她她她……发错人了!!
救命!
怎么办啊啊啊啊啊?
用力地抓了下杂乱的头发,她自暴自弃地想:十分钟都没撤回,现在说发错人了,谁信啊?今天又不是愚人节。
本来在他眼里,她就曾经“图谋不轨”——试图勾他早恋。
现在又多了一条罪名——试图勾他早婚。
得,这下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消息框里又弹出新消息。
越淮—想追我?
越淮—那你可要努力了。
隔着屏幕,她都能想象到他欠欠的语气了。
姜涟漪垂死挣扎:
J—那个,我说我发错人了,你信吗?
谁让他们两个人头像那么像啊!
姜涟漪仔细对比了一下,一只是歪着脑袋的哈士奇,一只是伸着舌头的阿拉斯加。
不能说毫无差别,只能说一模一样,说是同一条狗都没人会怀疑。
都说狗随主人,这两男人也都挺狗的。
他不答反问:
Y—哦?
Y—是吗?
行吧,她放弃挣扎。
眼不见心不烦,她关闭手机屏幕,重新躺下。却是,怎么也睡不着了。
该死!一会儿见到他,会被他笑话吧。他肯定会若有若无地笑着,然后慢悠悠地问她:“嗯?最喜欢的人?就那么喜欢我吗?”
越想越觉得,这是他会说出来的话。
姜涟漪随便找了个理由不去上班,把头蒙在被子里。
人终有一死,但她,可以选择,晚点死。
……
此时。
越淮父母家中。
俞明雅在卧室里走来走去,一只手搭在下巴上,好像在想什么事。越曾坐在床沿上,听她嘀咕:“你儿子今天家宴又不回来?不对劲啊。”
“诶,老越,你不觉得你儿子最近很奇怪吗?晚上给他打电话老是不接的,他晚上不是不上班吗?”
“可能加班吧,”越曾随口说。
“不对,”俞明雅走到他身边,坐下。突然,用力地拍了下越曾的大腿:“老越,你儿子是不是谈恋爱了?”
没等越曾开口,她自我肯定:“还有什么事,能让他晚上没空?肯定是了。不会又是什么网红女主播吧?不行,我得去看看。”
“别了吧。”越曾劝她:“再说,你上哪看去?”
对上俞明雅不满的目光,越曾识趣地闭嘴。
“去他家里看呗。”俞明雅边说,边走到衣柜前,换起衣服。
越曾想说,现在是白天,他们肯定不在,但见她心意已决,没有开口阻止。
俞明雅说去就去,本来想叫上宋浣溪一起,但她还在睡懒觉,便一个人出了门。
既然是突击检查,便没有提前和越淮说的道理。她先去了越淮公司附近的公寓,敲了半天门,没有人开,确定他不在家,又去了另外两处房产。
接连三处,都扑了空。
难道是她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