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
被他的笑眼迷花了眼,姜涟漪晕乎乎地,言听计从,迈开小碎步,跑回了教室。
第一节晚自习。
班主任老赵刚到没多久,接了个电话,听不清电话那头的人在说什么,她只听到老赵惊讶的声音:“什么?”
抬头看去,老赵的脸色不太好,电话还没挂,他已经急匆匆地往外走。
越淮和张数都没出现,姜涟漪有些担心他,在座位上坐立难安。中途借口上厕所,跑了好几趟卫生间。
男厕的门开着,有陌生或熟悉的面孔出入。
但。
都不是,她想见的那个人。
失神地坐回座位,身后被笔戳了一下。姜涟漪侧头,封落从桌底下递了一张纸条过来。
纸条上赫然写着:“越淮让我和你说,他没事,晚点来。”
如他所说。
越淮在最后一节晚自习下课前,姗姗来迟。
见他面色如常,肉眼可见的皮肤没有新增伤口,悬在她心头的石头,这才轰然落下。
身后传来封落压低的声音:“都要放学了,你还来干嘛?”
笔在纸上写着字,沙沙的声音传进她耳里,痒痒的。
不知越淮写了什么,封落在抗议:“我不要,我要送我老婆回家。”
姜涟漪竖着耳朵偷听,想知道他们晚上要去干嘛?
好半晌,没听到动静。
“好吧,好吧。”看来封落还是妥协了,“那你欠我一个人情。人情不用还了,你叫我一声爸爸听听……”
身后传来打闹的声音,声音不大。
姜涟漪忍俊不禁。
没两分钟,放学铃响了,教室里嘈杂起来。
姜涟漪故意收拾得很慢,想等他们出门再跟上,看看能不能找到机会,和他说说话。
机会没找到。
越淮和封落在椅子上动也不动,低声说话,一副不急着走的样子。姜涟漪在心里腹诽封落,“放学不积极,脑子有问题。”
放弃了。
姜涟漪顺着人流到了门口公交站,等车的时候,车还没等到,却等了越淮和封落。
他平时都骑车,今天要去什么地方,居然需要坐公交?
姜涟漪小幅度挥手,和他们打招呼,暗暗打听:“平时都没在公交站见到你们,今天怎么坐公交回家?”
越淮面不改色地撒谎:“搬家了。”
“他家离学校太远了,这不是不方便吗?就在外面租了个房子。”封落解释:“他爸妈不在,我去找他玩。”
“噢。”姜涟漪觉得奇怪,租房一般租在学校旁边,为什么要租一个要坐公交才能到的地方?
“车来了,”越淮提醒。
三人一起挤上了公交,站稳后,姜涟漪欣喜:“你们也坐这趟车呀?”那不是以后每天都能和他一起上下学了。
“对,”越淮套话:“你在哪一站下?”
姜涟漪如实说:“五里亭。”并不远。
越淮点头,语气有些惊讶:“好巧,我也是。”
封落:“……”儿子装得挺像那么一回事。
姜涟漪没察觉任何异常,礼尚往来,问他:“诶,我住澜景佳园,你呢?”
“就在你们小区隔壁。”
姜涟漪了然地点点头,她们那一片房租比学校附近低不少,离学校不算远,租在那里,不失为一个好选择。
下车后,目送姜涟漪进了小区,两人才离开。
第二天。
张数没有来,确切来说,姜涟漪再也没有见过他。
老赵对此讳莫如深,班级里却渐渐流传起了风言风语。说是张数犯事了,涉嫌强 | 奸,证据确凿,被警察带走了。
说得有鼻子有眼的,但对18岁的姜涟漪而言,这太过于天方夜谭,单纯的她并未相信。
当然,姜涟漪对此并不关心,她关心的是别的事情——
从那天起,每天晚上她都和越淮一起下学,但早上上学的时候,她在公交站等了又等,没有等到他的身影。
迟到了几次后,姜涟漪放弃了。
连竞赛题都难不住她,但她此时确实被难住了——他每天早上怎么去上学的?
闪现吗?
总不能,传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