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医院天台上的可怜虫,可不是,她要接近他的身份。
她会以另一种姿态。
顺理成章,却又不容忽视地入侵他的生活。
用余光观察着收银台的动静,等少年走后,姜涟漪拿了一瓶矿泉水,当然是他喝的那个牌子。
匆匆结过账,姜涟漪跑到门外,朝教学楼的方向看去。少年一双大长腿,每一步的跨度比她大得多,三两步消失在了转角处。
姜涟漪连忙跟上,跑过拐角,重新捕捉到他的身影,不远不近地跟在他后面。
沿着他走过的轨迹走。
我好像一个变态啊。
她唾弃自己。
却没有改变一分一毫,反而变本加厉起来。
不知道是什么心理,那瓶矿泉水她喝完了也没舍得丢掉,空瓶子在抽屉里放了半个多月。她偶尔会盯着抽屉的瓶子出神,好像那瓶子里有什么宝物一样。
作业本越来越多,抽屉塞不下了,姜涟漪才把它塞进书包里,带回了家。她把以前折的小星星装进了瓶子里。
从此,它不再是一个垃圾。
而是承载美好的容器。
十九班在四楼。
姜涟漪明智地选择了靠窗的位置,从窗户往外看,可以看见后面那栋楼的阳台。
经过几天的观察,姜涟漪摸清了越淮活动的规律。
越淮的班级在二楼,上午第一节课和下午第一节课课间,他会靠在阳台的走廊上。不止他一个人,还有许多他们班的男生。
但是姜涟漪的眼里只能装下他一个人。
只要越淮抬头往上看,就能看见她。
可是他从未往上看过。
一次。
也没有。
而她,透过窄小的玻璃窗,窥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没错过,任何一次。
她只能,从他们打闹的动作中,猜测他们说了些什么。他是笑着的,该是愉悦的吧。
学校发了校服,是蓝白色的,同学们都吐槽难看。
穿在他身上却格外地养眼。好像这不是统一批发来的,而是为他量身定做一样。
怎么看,都是满满的少年感。
上课铃响了,一群人簇拥进了班级。
姜涟漪收回视线,耐心地等待他下一次出现。
一中早晨七点开始上早自习。
姜涟漪每天起早贪黑,坐公交车前往学校,总会提前十多分钟到。
这天,她出门后才发现卧室里的卷子忘记拿了。
回家拿好试卷再出门,到公交站时,前往学校的511路公交车已经关上车门,开往远方了。
十分钟一趟公交车。
姜涟漪坐上下一班511到达学校的站点时,离上课还有五分钟。
公交车一停下,姜涟漪匆匆忙忙跳下了车,迈着小碎步往学校里赶。
临近上课,校园大道上全是学生,熙熙攘攘的声音吵得人耳朵疼。
树林阴翳,两侧的乔木格外茂密。
“叮叮当”的单车铃声从身后传来。
姜涟漪下意识地往旁边移了一步,少年骑着单车从她身边经过,略微长的刘海被夏风吹起,露出他白皙的额头。蓝白色的校服衣角,因着惯性不断翻飞。
没几秒,消失在了林荫路的尽头。
是他。
这天晚上,姜涟漪在《越淮观察记事》中记下:
【原来,他是踩着点到学校的。
难怪以前早晨都没碰到过他。
从明天起,我要坐更迟的那一班511。】
即使迟到,也没关系。
开学没一个月,学校要举办“服装设计大赛”,以班级为单位,每个班级都要参加。
姜涟漪不是文娱委员,这事本来和她没多大关系。
他们班选取的是环保题材,用各种颜色的塑料袋做成了两套礼服,一男一女。
姜涟漪看了一眼,花花绿绿的,穿在身上肯定不忍直视。
模特由各个班级的颜值担当担任。
姜涟漪事不关己地坐在位置上,结果被班主任委以重任,让她去当模特。
当模特意味着连续一个礼拜晚上都要去礼堂彩排,她本想拒绝,转念一想,一班的模特肯定是越淮。为了见到他,她决定忍辱负重。
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姜涟漪到礼堂彩排的第一天发现,一班的男模特不是越淮,而是经常和越淮勾肩搭背的那个男生。
她撇撇嘴,心道,一班班主任可真没眼光。
姜涟漪赔了夫人又折兵,不仅浪费了宝贵的学习时光,还在越淮面前出了糗。
正式比赛那天,姜涟漪戴上了提前准备好的半遮面面具,和班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