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大可放心,我们必定会保护两位私隐。”
“我们定会全力确保两位的安危。”
祝千方母亲的目光在几人身上往返扫视了几眼,细致地观察。
穆宛筠等人皆是娇弱的少女,看上去柔弱无比。
唯有吴风然是男子,然而他温文尔雅,容貌举止都透露着一股书卷气息,不像是个习武之人。
她们或许是巧合救下了自家女儿。
“你们如何能够确保我女儿的安全呢?”祝千方的母亲忧心忡忡地问道。
穆宛筠等人陷入了沉默。
恶徒隐藏在暗处,而她们却只能在明处行动。
祝千方缓缓开口道:“我相信恩人们。”
祝千方母亲的声音骤然升高,宛如惊雷:“你疯了?”
她只有这么一个女儿,女儿艰难从恶徒手中逃离出来,她不能容忍女儿再次陷入危险。
祝千方坚定道:“我不想再在这里过着提心吊胆的生活。”
她反问母亲道:“母亲,我们又没有做错什么,为什么我们面对他们一定要躲闪呢?”
祝千方母亲沉思片刻,最终也只得答应了女儿。
祝千方回想起那日的情形,还是会忍不住打一个冷颤。
那对她而言,是这一生中无法磨灭的伤痕。
*
那日,祝千方独自前往镇子东侧采草药,不知不觉忘却了时间。
天空已然陷入黑夜的笼罩。
她只得匆匆背起背篓,踏上了回家的道路。
然而,在走到一段无人僻静的小路时──
“小姑娘,你能不能帮帮我?”一道陌生的声音响起。
她看到一个壮汉躺在地上,身上狼狈不堪,捂着肚子在地上打滚。
尽管她心生一丝畏惧,然而自小受教的家风不容她袖手旁观。
祝千方急忙奔向他,蹲下身将他扶起道:“你没事吧?”
壮汉虚弱地笑了笑:“我匆忙赶路来到镇子上做工,却不幸被人欺骗,现在身无分文。”
“姑娘,能否能赏我一顿饭?”
祝千方从钱袋中掏出今日最后的三文钱。
她原本计划着用这三文钱买两个包子,和母亲一人一半。
“好吧。”祝千方见壮汉可怜,恋恋不舍地将三文钱交给了他,“这三文钱给你。”
然而,壮汉突然有所要求:“能否陪我去那边的小摊买些食物?”
祝千方被他的声音吓了一跳,把手伸了回来,手中紧紧攥着三枚铜板。
壮汉愣了一瞬,瞬间笑容满面,放缓了语气:“我是说,我的腿受了些伤,行动不便。姑娘,可否陪我去买些食物?”
祝千方搀扶着他,一同朝着那漆黑的路口前进。她走着走着,突然失去了意识。
再度醒来,她的手脚都被粗麻绳紧紧地绑住,她试图呼救,但嘴巴被一块破布塞住了。
眼前一片漆黑,她挣扎半天才意识到,自己被扔进了麻袋中。
不久之后,那位壮汉又把几名同样被绑住的女子扔进了麻袋。
再之后,就是穆宛筠救了她们。
*
穆宛筠几人在镇子上又耽搁了月余。
这段期间,她们一直没有那两个壮汉无赖的蛛丝马迹。
被穆宛筠派去京城调查陆殊墨信息的属下也回到了镇上,向穆宛筠复命。
“我们追查陆殊墨的情况,却发现之前并无此人的相关信息,他好似是凭空出现在京城一般。”
穆宛筠心神一震,手中的茶杯几乎没有端稳,她颤抖着声音说道:“继续说。”
属下继续说道:“我们追查到的,最早与陆殊墨相关的信息,是在穆小姐成亲前的一个月。”
“他在京城郊区租了一座小院。”
“当时东家还觉得奇怪。这边都是穷苦百姓租住的地方,陆殊墨周身气宇轩昂,不像租住在此地的样子。”
穆宛筠深吸一口气,消化了下这些信息,继续问道:“那面摊呢?”
“那家摊子在京城经营已有多年。”属下见穆宛筠神色不悦,额头上的冷汗都要滴下来。
“不过,面摊原本是由一位年事已高的阿婆经营,上个月她女儿看不下去母亲年事已高还在摆摊,把她接回家安享晚年。”
“后来,面摊的生意就被陆殊墨接手了。”
穆宛筠叹了口气。
「陆殊墨」果然是个假身份。
“那家面摊现在如何了?”穆宛筠询问道。
属下说得口干舌燥,咕咚咕咚灌了一碗水,继续说道:“自从陆殊墨与大小姐成亲后,那家面摊就由其他人接管了。”
穆宛筠不知在心底思索着什么,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你先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