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吧,只是治标不治本,小六十年之后可能还会再出现类似的状况,不过婶婶无需担忧,到那时我会引荐小六去合适的宗门,这些小病小痛自然就不成问题了。”
“多谢大夫,那我们就先走了,不打扰您了。”
褚云姝阻止了她们,“不,婶婶,你们还不能走。”
王母正盘算改日再来道谢,冷不防听见褚云姝的话,她愣住。
“大夫,还有什么事?”
褚云姝拉着王母坐在另一张凳子上,“婶婶,您只顾着小六的病,难道忘了自己的沉疴?”
她虽说一直在结印,可也看见了王母突发的呼吸不畅,她猜测很大可能是因为寒疾引发的喘疾,虽说是小病,但那是对于年轻力壮者来说。
似王母这般的中年人,身体日渐羸弱,这小小的病指不定哪日就要了她的命。
王母一惊,“我的病也能治吗?会不会太麻烦了些?”
褚云姝边给她把脉,边回答道:“不麻烦,婶婶要是不治才麻烦呢?”
她详细地跟王母说了喘疾的严重性,又根据王母的脉象开了药。
王母感动万分,临走时还紧握着褚云姝的手,说要请她去吃饭,褚云姝自然拒绝。
这番往事让在场的徐逸之颇为感慨,他面上装出一副不在意的样子,实则暗自腹诽道,原来她也不是梦里那般令人厌恶。
帮着刘淑珍收拾好碗筷后,两人相对而坐。
褚云姝垂眸,长而浓密的睫毛轻微地摆动,她叹息一声,随即抬起头定定地看着徐逸之,顾不得初见的一些芥蒂,她的语气中带着化不开的忧愁,“徐道友,我现在的处境你也知道,道友可愿帮助我做些事,半月过后,云姝必将千倍百倍偿还。”
室内极其安静,徐逸之正在发愣,直觉告诉他,褚云姝需要他帮忙的那件事牵扯甚大,他不应该卷入。
然而,有一种强烈的冲动催促着徐逸之答应,徐逸之又想起那梦,他下意识就要拒绝,可他却说不出话来。
那股冲动最终还是压制了徐逸之趋利避害的本能,他回答:“好。”
褚云姝一笑,面带感激地看着她,之后就详细告知徐逸之她所筹划的事情的因果。
“......”
“......”
“那我若是要求道友.....”
徐逸之看着褚云姝,鬼使神差地说:“我一定会做到!”
不是尽力而是一定,他这般自信,褚云姝便知自己找对人了。
三日后。
飞仙城里那面几十年才拿出来一次的巨鼓被擦拭地光洁锃亮,鼓手满意地用鼓椎重重敲打一下,巨鼓一下子苏醒过来,发出沉重响亮的声音。
巨鼓被放置在一座高高的圆台中央,圆台周围是一个个价值不菲的擂台,据说搭建擂台的主要石料——天心石与支撑天衍界的天柱是同一种材料,牢不可摧,纵使是洞虚大能的全力一击也轰不开天心石的一角。
圆台正前方搭建着精致的看台,专供带队的长老和群英赛的特邀执法者使用。
三三两两的参赛者聚作一团,互相试探,企图在群英会正式开始之前了解更多竞争对手的招式。
昨日傍晚,通过淘汰赛的修士都收到了飞鹤送去的号码牌。
号码牌一红一蓝,两两配对,擂台号和号码牌数字相同的即是对手,号码牌上数字的大小决定着出场的次序。
数字越小,出场时间越靠前。
很不幸,李泽远就拿到了一号,这意味着半个时辰后,他将成为第一批上场的符修。
他站在人群里,苦笑着,一耸肩,“倒霉啊!”
徐逸之宽慰他说:“最先上场未必是不好的,等你这场打完后,你就有足够的时间去观察那些对你有威胁的人了。”
“哪有那么容易,你可知道,跟我同场的是谁?”
李泽远越想越生气,声音也大了起来,“是那位号称‘以符破境’的符道天才秋青颖!”
“你这运气,也是没谁了!”
徐逸之同情地看他一眼,只觉李泽远的运气实在是太差了,前几日他卖给别人的符咒出了问题,差点闹了人命,李泽远又是赔钱又是赔罪,足足忙活了三天,才摆平这件事。
今天又碰见那么棘手的竞争者,没准李泽远第一场就出局,无缘那五十岁以内第一符修的荣誉了。
“咚咚咚!”
巨鼓发出咆哮,宣告群英会的开幕,两人对视一眼,李泽远就走上了属于自己的那方擂台。
本日开放了八十一座擂台,按照参赛人数,属于符修的擂台只有七座。
符修的比试比较复杂,先是让参赛者在规定时间里挑选合适的材料绘制灵符,之后,再用所绘灵符比斗,除此之外,不得使用任何武器。
台上放着数量足够的符纸,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