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喆的好夫子,可不能再把人气跑了!抬步向国子监走去。
结果刚到门口,就碰见了沈墨和邵喆,邵喆手里被沈墨强塞了本不知什么东西,小脸憋屈的很。
“程太尉来了?我方才给邵学子多辅导了一会,这才出来晚了,哦对了,这本习题集是我专为他编写的,很适合打基础,你回去可得让他好好写完。”沈墨指着邵喆手里的习题集,眼含威胁的看向邵喆。
邵喆再气也不敢当着程飞云的面骂街,哭丧着脸点头。
程飞云连声应是,在他心里沈墨的形象瞬间伟岸了许多,简直是菩萨心肠,对邵喆这块朽木都能如此上心,还这么负责,要知道,他作为当舅舅的有时都想一脚把这臭小子送去见太奶。
“多谢沈夫子!您真是我见过最负责任的夫子,我程飞云佩服!以后你要是遇上什么难事,尽管来找太尉府找我!”程飞云豪爽许诺,他想起昨日和太子的交谈,果然如太子所说,沈墨长于教书,为人刚正聪慧,是个值得结交的良师益友。
不过,他没忘记太子交待他的另一件事。
“沈夫子待会可有空闲?关于你昨日同我说的太子殿下和那谁的事,我想再和你详谈。”他不想提秦千澜的名字,明显满是厌恶,挥手叫来身后跟着的侍卫,示意他们先把邵喆带走。
沈墨心下了然,也存着缓和他俩关系共谋大业的心思,便点头应下,程飞云面上一喜,正想伸手接过沈墨抱着的教具,免得累着她,一只大手凭空从中拦下,挥开程飞云的手,一把将沈墨护在身后。
秦千澜一手紧攥着沈墨的手腕,万年不变的冰山脸少见的多了怒意,警惕地瞪视者程飞云。
程飞云揉着酸痛的手背,一脸莫名地看着突然出现的秦千澜,跟老母鸡护崽似的挡在沈墨面前。
“本王还真不知道,程太尉没时间去上朝,倒是有时间骚扰别人?”秦千澜冷声开口,似乎早就对他心生不满。
沈墨知他误会了,忙轻拽他的衣角: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程太尉是想······想和你谈谈关于太子殿下的事。”
程飞云闻言睁大了双眼,他刚才好像不是这么说的吧?但沈墨在向他拼命使眼色,他也只好闷声应下。
秦千澜看出二人间的小动作,心头莫名有些堵,不想让沈墨和这个嚣张的太尉扯上关系,但她想必也是出于好意,有太尉的兵力支持,他的确能轻松许多。
虽然没有他自己也能成事,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那就一起吧。”他淡然应下,并未理会程飞云有没有跟上,兀自带着沈墨上轿,语气温和地提醒,“当心,有些高。”
担心沈墨脚下不稳,摆手拒绝想上前帮忙的轿夫,亲自托着沈墨的臂膀,将人轻轻送上轿,而后自己才跟着上去。
目睹了一切的程飞云:······呦,还有两副面孔呢?
待三人都坐定后,软轿才悠悠向聚福楼驶去,秦千澜刻意和沈墨紧挨在一起坐着,程飞云也识趣地坐在对面,和秦千澜大眼瞪小眼,一句话都不说,气氛莫名有些微妙。
沈墨实在受不了这样的折磨,端起案上的茶壶:
“呃,有人想喝茶吗?”
程飞云哼出一声:
“不用。”
秦千澜并未言语,只是顺手接过沈墨手里的茶壶,为她斟了一杯,稳稳放在她面前,而后又没了动静。
所幸聚福楼离国子监不远,很快就到了地方,沈墨忙不迭跑下车,大口呼吸外面的空气,天知道她刚才是怎么度过那漫长的几刻钟的!
聚福楼的小儿热情带着三人去了秦千澜定下的雅座,甫一进门就被里面的布置吓了一跳,桌上摆满了珍馐美食,有东坡肉、叫花鸡,甚至还有御前专贡的佛跳墙,基本都是沈墨爱吃的菜,角落里点着名贵的熏香,一室缭绕着怡人淡雅的香气,更有娇嫩欲滴的百花点缀,色彩艳丽新鲜,应是刚摘下来的,某人的用心郑重一看便知。
秦千澜小声对沈墨说:
“本来是给你一人准备的。”
话里透着些委屈。
程飞云被这腻歪的布置闪到了眼,大剌剌坐下,有意无意一脚踩碎了地板上精心布置的花藤,满意看到秦千澜眉头一跳,不耐烦开口:
“呦,日理万机的摄政王殿下,还有这种小心思呢?能不能赶紧说正事!”
秦千澜并未搭理他,先为沈墨拉开椅子,而后自己入座,双手交叉放在桌上:
“正事?如果本王没记错的话,是程太尉要来和本王谈事吧?”
“你——”
沈墨连忙打圆场:
“欸别吵架,正事、正事!”
快要掐起来的二人才重回原位,怎么看对方怎么不顺眼,而且只要话题涉及到沈墨,总是会立马开吵,沈墨劝架无果,索性直接起身:
“那个,我想起来未央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