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顾竟然没在,这一整天方欣欣都没敢往后看,都不知道温顾是何时不在的。
“有你什么事儿!”程盛依然十分嚣张,“你是不是喜欢人家?干嘛替她说话!”
“你……”任舟行气得抱起一本书便离开了座位。
方欣欣独自面对着桌子上程盛的脚,无奈地往一边挪了挪。她不是不想反抗,不是胆小,而只是不想说话,或者更确切地说是她无法说出口。
程盛看着方欣欣懦弱的样子,满意地坏笑着,没有要放过她的意思,反而把自己的脚晃来晃去,提醒着方欣欣它的存在。
方欣欣内心无比厌恶着,想不明白怎么会有如此讨厌的人,却也只能忍受着,等待他自己感觉无趣后而主动放弃。
终于下课了,方欣欣和章岭打了饭后一起回宿舍吃。石光和于笑笑在宿舍已经吃上了,还正聊得起劲儿。
见方欣欣回来了,于笑笑同情地说道:“方欣欣,你可算是把程盛给得罪了。”
“是啊,听说他当初追了整整三年才追到方媛,好不容易追到手,又到了不同的高中上学。”石光不知哪儿听来的八卦,同情地看了一眼方欣欣又接着说道,“好不容易中秋了,咱们却不放假,方媛只好来咱们学校看他,一起过生日,可没想到半路杀出个你方欣欣来……方欣欣,估计程盛要恨死你了,你要小心了……”
“哼!他以为他是谁啊!学校是为他开的吗?早恋还有理了!”章岭气鼓鼓地为方欣欣抱不平。
“这个程盛家里不知道什么来头,学习并不是很好,也没什么特长,赶温顾是差远了。但是人家一来学校就能当上班长……你们还是少招惹他为妙。”于笑笑正试图给章岭的怒火降降温。
但是她没想到在章岭心中,温顾也早已被列入黑名单,此言一出,章岭便没好气地说:“他俩半斤八两,谁都不是什么好人!哼……”
方欣欣本来还在为得罪程盛的事而担忧,一提到温顾,心思却更加凝重了:不知道他不在自己座位是不是故意在躲她……
这样想着,方欣欣竟觉得自己好像哪里错了,不该说自己讨厌他?可是他明明很讨厌啊!如果自己问心无愧的话,为何感觉这么难受?像心里拧了个疙瘩,本是想去解开,却不小心又在这疙瘩上又拧出一个更大的疙瘩来。
此时,校医务室里,路风边削着苹果边对陈年八卦着:“陈年,你听说没?因为方欣欣给程盛当电灯泡的事儿,方欣欣可算是要倒大霉了,今天自习课上就被程盛盯上了……”
“真的假的啊?啥情况?”
“我说的还能有假啊!她同桌章岭还有任舟行为方欣欣说话,都被怼了。这程盛啊,确实不好惹,看来方欣欣以后的日子真不好过喽……”路风摇着头叹息着。
躺在病床上睡着的温顾,突然睁开双眼,若有所思,但并没有说话,而是继续睡去。
没过多久,任舟行端着两个饭盒进来,“老温,起来吃饭了,看我对你多好,不要太感动哦!”
然后又转身对路风和陈年说:“你俩去吃饭吧,这里有我就行。晚自习就不过去了,老师去了记得帮我们请个假哈!”
路风和陈年刚踏出房门,温顾便猛然坐起,盯着任舟行问道:“说说吧,是不是被某人欺负了?”
“哪儿能啊!我这身强力壮的,只有我欺负别人的份儿,谁还敢欺负我……”任舟行嬉皮笑脸地说着,脸上的笑容因心虚而僵硬得有些变了形。
温顾没有说话,继续盯着他。
大概十秒钟过后,被盯得心里发慌的任舟行终于承认道:“唉,也没什么大事儿,就是我自习课上去给你拿书的时候,正看到那个程盛欺负方欣欣呢,我看不下去,就插了一嘴,然后就那个啥了……”
“岂,有,此,理!他是如何欺负的?”温顾的冰川面孔之下似压抑着一座火山,感觉随时都有可能喷发。
“也没怎么欺负,就是他说我是不是喜欢人家,干嘛替她说话。我是那样的人吗!我堂堂七尺男儿,当然以学业为重,我能像他一样早恋……”这牢固的堤坝一旦开了口,任舟行满腔的怒火也跟着一起泄了洪。
还没等任舟行这“洪水”泄完,温顾便又追问道:“他是如何欺负方欣欣的?”
“哦,方欣欣啊,她就更惨了,程盛踢她的凳子,桌子,还把穿着鞋的臭脚丫子放她桌子上。这方欣欣也是太老实了,一句话也不敢说,唉,可怜啊……”任舟行此时或许已经把之前为难过方欣欣的事给忘得一干二净了。
温顾捏紧了拳头,看了一眼正一滴一滴往下滴液的吊瓶,又摸了摸自己微烫的额头,无奈地躺了回去。
“你说你都这样了,还是先关心关心你自己吧!你这身体也太差劲了,不是拉肚子就是感冒,你看哥们儿我,啥时候病过?”任舟行关心别人也不忘对自己夸耀一番。
大概人在心情低落的时候就容易生病吧?昨晚从天台下来后,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