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
两万块钱就是在香江都算得上一笔不小的进项,如果多赚几次这种外快,很快朝拾就能租得起店铺开店面了。
这么丰厚的一笔报酬,就算是山上有虎,朝拾也得爬上去闯闯看看,更何况她手中还有系统发放的驱邪符咒。
要是这么退缩了,日后回想起来肯定会后悔。
朝拾忍不住嘿嘿笑了起来:“卫警督的人品我还是信得过的,合同就不用签了,为人民服务是咱们公职人员的责任和荣耀嘛。”
卫警督疑惑地看向了朝拾。
朝拾这才意识到自己把后世的习语给带来了。
九零年的香江政务体系出自英法,服务的主体是纳税人,税金越高享受的服务越好,可没有什么为人民服务的概念,那是大陆制度特有的产物。
朝拾摆了摆手:“这些都不重要,卫警督,什么时候需要我过去看看?”
卫凌度沉吟了一下,干脆利落地道:“朝拾妹子你方便的话,我们现在就过去瞧瞧,可以吗?”
旺角的警署长期无法寻找到小禾的踪迹,想必卫凌度他们面临的舆论压力也十分巨大,朝拾表示理解:“没问题,随时都可以。”
卫凌度颌首:“那好,我开车带你过去。”
站在旁边的苏酥看着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就这么敲定了走向,不由张大了嘴,她担心地看向了朝拾:“这不是给人算命,而是要去犯罪现场,自从肥婶家中出事以后,犯罪现场就变得凶险非凡,朝拾阿妹,你只是普通市民,没必要的。”
朝拾拍了拍苏酥的肩膀:“放心,苏酥姐,我自有分寸。”
卫凌度的效率很快,敲定了要朝拾帮忙后,很快就驾车带着朝拾来到了犯罪现场,也就是肥婶一家所住的小区。
这里很明显是香江的老旧小区,居民楼像一个筒子,一户挨着一户,户与户之间挤的非常近,楼道阴暗逼仄,到处都贴着破旧的广告纸,拉着电线杆,走进去就只觉得一阵阵压抑。
不过哪怕这样的居住环境对香江人来说都算不错了,毕竟如果不是背靠成衣店,肥婶一家恐怕连个像样的房子都住不起。
房东是一个烫着大花卷头戴着墨镜的胖大叔,大叔一边念叨着一边给两人找钥匙。
“都一个多星期了,卫sir啊,你来了一次又一次,房间看了一间又一间,到现在还没有找到那个杀千刀的凶手,别说这套变成凶宅的房子了,都影响到我周围房子出租了,要我说啊,那个小禾肯定早就逃窜走了,谁会杀了人还留在屋里啊,那屋里你不也瞧见了,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尸体碎块不也早就被你们警方带走了。”
“说好了啊,我只再给你们最后三天的时间,三天以后我就必须要请法师过来帮忙驱邪了。”
卫凌度脸上带着歉意的笑:“抱歉了,吴叔,这是最后一次,如果这一次再查不出问题,我们警方肯定不会再来骚扰你了。”
吴叔摇了摇头:“不是我不愿意行方便,只是卫sir啊,我毕竟只是个靠收租过活的人,我这不能影响到房子收租啊。”
香江房价高,房子租金也高,每年涌入香江讨生活的人不计其数,哪怕是这种发生过命案的凶宅,都会有人贪图便宜租赁。
吴叔愿意保留案发现场这么久,已经是看在卫凌度的面子上了。
“为什么要请法师驱邪?”
站在一边的朝拾出声询问。
吴叔疑惑地看向了卫凌度,卫凌度简单介绍:“是我们警署新聘的特殊顾问。”
这会儿过来围观的小区邻居们也七嘴八舌的讨论了起来。
“靓女啊,你是不知道,自从肥婶一家出事后,每天后半夜,大约就是凌晨一点钟开始,我就能听到有人剁菜板的声音,那个响的哟,吵的我根本睡不着,说来也奇怪,肥婶一家出事的时候静悄悄的,反而出事以后才听到怪异的声音,你说邪门不邪门。”
“就是啊,我家就住在肥婶楼下,这到了夜深人静的时候,就听到下水管道刺耳的轰隆声,像是有人在厕所里费劲冲着什么东西,刚开始我还想上楼质问一声,可是后来一想,我楼上不就是肥婶一家吗,吓的我,夜里都缩在被窝里不敢露头。”
“我那天下了晚班匆匆回家,临到单元楼门口抬头一看,看见肥婶的屋里亮着灯啊,隔着窗纱能看到有个人站在窗户口往下看,可没把我吓死。”
“还有我,上次我喝了点小酒回家,顺着楼梯上楼,走着走着突然发现不对劲,这楼梯我走了几年了,怎么可能认错楼层,我明明上的是我自己家的楼层,但是钥匙插进去我才发现我开的是肥婶家的门,那次过后我就发了高烧,烧了整整三天,这不就是撞邪了吗?”
“我家娘们吓的不行,闹的要死要活的要搬家,可哪里去找吴叔这里这么合适的房子哟,吴叔人也好,房子也合适,价格也合适,最近可把我们一家愁坏了。”
听到小区邻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