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静音?”
江烬生言简意赅:“她没给我发。”
林俞觉得这时候需要解释一下:“那个,慕慕给我说过,她说你太帅了,所以不好意思给你发,不是排挤你,你别介意。”
那你怎么好意思给我发?
江烬生睨她一眼,不知道是开心还是不开心:“知道了。”
前座的顾屿尘:“......”
合着他在方慕慕眼里不帅呗?所以才天天发消息骚扰他呗?
小白眼狼。
到达露天餐馆的时候,方慕慕已经忍不住想舔桌上的巧克力蛋糕了,见到林俞冲上来就是一个熊抱:
“呜呜呜呜俞俞,我的大宝贝,我好想你啊,我想你想的肝肠寸断啊呜呜呜,你都不知道,我每天在画室过的什么日子,我给你讲......”
顾屿尘坐到椅子上,嚣张地跷二郎腿,想点根烟,刚摸到兜里时看到一旁叽叽喳喳倒苦水的方慕慕,脸颊一抽,烟盒推了回去。
他用牙签扎了块水果捞,只咬了一口,快被甜死了。
他下意识看向喜欢吃甜食的方慕慕,她今天穿了件粉色泡泡袖,月牙似的锁骨露出,脖颈很细很白,丸子头被光晕成一圈,温柔又知性。
今天还涂了个枫叶红的口红,笑的时候,可谓明眸皓齿,姣姣之姿。
啧。
瘦了。
江烬生照样坐在角落里,低头看手机,黑色短袖袖口下的肌肉紧致有型,清劲又招人,领口偏低,一片胸膛外露,一侧衣领卡了个黑色十字架。
四个人的局,方慕慕一个人能carry全场,全程输出不喝一口水,中间不知道说到什么气得不行差点没上来气,对面顾屿尘嫌弃地递过来一杯水她看都没看直接一饮而尽,差点拍桌子。
“你说气不气!俞俞,这事你给我说说理,有个女生请假了没来上课,又不知道作业和学习安排,我们老师说先画静物,然后过几天才练水彩,我就这么跟那女生说的,结果第二天她跟我说她问了别的同学,说我骗她,同学们都学到后面的内容了,说我嫉妒她才骗她!”
“拜托,我专业课常年全省第一,我嫉妒你?你算老几?”
方慕慕气的头都炸了,脸鼓像个小河豚,惹的对面打游戏的顾屿尘噗嗤笑出声,她立马瞪了他一眼,随后继续吐槽:
“你知道那女生问的谁吗?问的是隔壁班的,跟咱就是一个培训学校的,又不是一个班,老师都不一样怎么可能作业一样?!”
林俞抚上她后背,帮她顺气,“你确实不用嫉妒任何人,别人嫉妒你才对,先缓缓,别气坏了。”
方慕慕感觉背后的手有些痒,惹的她一阵乱扭,嘿嘿直笑,“还是咱们的俞俞最好了,学校里大家都太功利了,我不喜欢她们,一天到晚勾心斗角的......”
突然聊到这个,方慕慕自己也没想到,她一阵落寞,仿佛之前的嘻嘻哈哈才是伪装,现在的沉默才是她每天的状态。
但她很快调整好心情,开始照例想调侃顾屿尘,但看到那张许久未见的脸时,她好像说不出口了。
顾屿尘看出她那点小心思,揽了瓶可乐,刺啦一声拉开拉环,漫不经心往嘴里送,“怎么,几日不见,是不是觉得哥哥我帅惨了?别害羞,尽管看,免费不要钱。”
之前诡异的气氛被以往熟悉而轻松的气息取代,方慕慕心里那点小九九说不清紧松,假装来劲,“你有时间照照镜子吧。”
好像学着以前的样子,就能抹去之前那些掺杂着变味情绪的,丝丝缕缕暗地生长的情感似的。
就像遇到危险,人们的第一反应是,躲回出生就待着的壳中。
原始的事物,往往代表着最初的安全。
但别忘了,你的壳永远留在原地,背后的风景却在疯狂变化,时间不会等你。
当风暴来临,你连方向都分辨不清,又怎么去找几十年前的旧壳。
林俞正捉摸着她俩之间发生了什么,只听到背后传来一阵惊喜的声音。
“烬哥!”
“烬哥,是你吗?”
“我去还真是烬哥,哥几个都过来,没认错。”
江烬生扭头,几个同龄的男生穿着价值不菲的名牌,手里拎着几瓶酒,看样子正嗨的不行,带头的男生把酒放到桌子上,指了指自己:
“我啊烬哥,李霄云,二班的。”
一堆人瞬间把江烬生围了个水泄不通,开始肆无忌惮地嘘寒问暖。
江烬生显然第一眼就认出人来了,没啥太大反应,脖颈直了直,抽了张纸巾开始擦手指。
“烬哥,你什么时候回的国,怎么没跟哥几个打个招呼,给你办个接风宴啊,”李霄云捞了把凳子坐下来,兴致高涨,眼底的崇拜快要藏不住,“要不你看这样,过几天,过几天咱们叫上兄弟们去包个场,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