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下一秒,顾屿尘照葫芦画瓢也学方慕慕的动作,一把抓住江烬生的胳膊,摇了摇,“哎呀烬烬你快说,说我这张脸就是人把人当场帅死,怎么会让人当场吐出来呢!”
哇靠!
江烬生简直是像触电一般浑身戾气,非常不耐烦地把胳膊抽出来,皱眉,脸黑的能烧煤,“有多远滚多远。”
他拍拍自己胳膊,冷言道:“要发疯出去发。”
顾屿尘自己也笑的不行,想帮他拍拍却被一把拒绝,“开个玩笑,别当真。”
江烬生居然还有这样的一幕,林俞想。
他平时还真没什么情绪波动,这么一生气,总有一种万年冰山受热融化的既视感,看起来终于有点生机了,像个人了,有普通人的喜怒哀乐。
每每跟江烬生相处的时光,你都觉得他像是戴了一张面具,一张人人都喜欢,人人都向往的面具。
他披了一层皮,外表坚不可摧,而真正的举世高傲的灵魂困厄其中,不见天日。
——他皮囊完整,魂体早已抛却热忱。
林俞很久以后的笔记中,回想起江烬生的时候,写上了这句话来形容他。
这句话她记了很久,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