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理知道这是劣根性的叶昭惯常会用的手段,又叹了声气:“你知道回来很难,那你还回来干什么。身体要是不舒服谁来负责?”
“不用你负责,我带够钱了。”叶昭又拉起明理的手,捏了捏,皱眉道,“你的手怎么这么凉。”
“我不会在这里太久。”明理抽出自己的手。
叶昭把她卫衣的袖子拉住:“我也不需要你招待我。你把钥匙留给我。”
“凭什么?”明理被叶昭理所当然的语气激怒。
“我给你带了你想要的东西。”叶昭似乎是没看到明理的怒气,忽然什么情绪都没了,眼神很淡然地看了明理一眼,“你会答应我的。”
他又重复了一遍:“你会答应我的,这是你说过的。”
两个人拉拉扯扯上了楼,叶昭情绪忽然又高兴了起来:“昨天有人给你过生日吗?我是第一个吗?”
“有,不是。”
“那今天我是第一个吧,也是唯一一个。”叶昭看了眼明理,又收回视线,“你家是不是要到了,你是不是看到照片了。”
两个人停在明理家门口,明理低头看地上两个箱子。
叶昭盯着明理家的门,催促道:“快开门啊,我晚上都没吃东西。”
“谁让你不吃的。”明理怼了回去。
叶昭撇撇嘴:“本来想请你吃长寿面的。你怎么脾气那么差。上面那个箱子你搬的时候小心点。”
明理隔着箱子打开门,闻言低头看了眼,忽然想起什么,心脏突然很快地跳了起来。
明理抱起那个箱子,跨过另一个箱子,叶昭在后面叫着:“不是,我没说另一个你就可以这么随便对待啊。”
但是明理好像跟没听到一样,把箱子放在桌子上,又在桌子下翻出剪刀。
裁剪开箱子,明理把骨灰盒从里面拿了出来,小小的放照片的位置,是陶琦的黑白照。
“怎么样,我可以住在这里吗?你以前答应我的,只要我能把她找回来。什么都能答应我。”
叶昭见明理有些发呆,抬起手想揉一下她的头发,很快又收起手。
他拎起放在地上的蛋糕,在整个房子里转了一圈,才把蛋糕最终放在擦得很干净的小餐桌上。
又折返客厅,拿起明理刚才用过的剪刀,把另一个箱子裁剪开。
“你的房子和车我都卖掉了。这些,就当我送你的补偿。你之前戴的手表我也拿回来了——你手上那个是谁送你的?”
叶昭盯着明理的手腕。
“我的老师。”明理哑着声音。
“男的女的?”
明理看了叶昭一眼:“这个问题很重要吗?”
叶昭忽然抬手,拿起他送给明理的手表:“你戴这个,白色不适合你。”
明理没心情和他争辩,但是叶昭已经不依不饶地拉过明理的手腕,把白色腕表卸了下来,直接把旧的手表套在她手腕上:“有些东西还是旧的好。”
“这话你信吗?你浑身上下哪一件不是最新款。”明理歪了下头,低头看了眼手腕。
旧手表的盒子是空的,所以明理把梅翘送给她的手表放了进去。
叶昭被她的话噎住,好一会儿没说话,完全不似电话里的张牙舞爪之姿。
明理已经习惯了这纸老虎的模样,站起来。
叶昭问她干什么,又赌气一般地说:“你知不知道我没有吃饭。”
“我给你煮长寿面。”明理今天要把回来两个月的气叹完了,边往厨房走边说,“你要是饿了可以切蛋糕吃。”
“蛋糕是我给你买的。”叶昭莫名微笑了一下,又亦趋亦步地跟在了明理后面,“我不仅买了蛋糕,我等会儿还要唱生日歌。”
“随你。”明理说。
还好出去几趟还买了些挂面鸡蛋之类的食材,和一些调味料,顺带还叫人来换了一下天然气。
明理开火热锅。
加入鸡蛋的时候叶昭往后撤了一下,一头撞在了架子上,发出一声痛音。
明理一点反应都没有,把白天烧好的水倒在了锅里。
鸡蛋的香气登时被激发出来,一股香气散开在小小的厨房里。
年代久远的抽油烟机正在缓慢工作着,明理又把洗好的青菜下了锅。
“我不吃青菜。”
“你什么都不吃也可以。”明理又把挂面放进锅里。
叶昭盯着她的动作:“多放一点行不行。”
“你到底多久没吃饭了。”
“我早上下的飞机。”
“那也是有够笨的。”明理毫无感情地说,“我第一次见到连饭都忘了吃的成年人。”
明理语气里咄咄逼人,但是叶昭听出了一丝关心,于是嘴角还是翘了起来。
“我可以住在这里吗?”叶昭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