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翘试着回忆:“......这就是你说的——你要建一个养老院你俩一起住的那位?”
“不是养老院,是单身公寓。”纪笑脸上嫌弃,“梅翘老师记性这么差,还给明理上课。明理每学期的成绩都是我们专业第一哦。”
梅翘的棍子敲在了纪笑身上,纪笑嗷了一声,躲在明理身后。
纪笑又探出一颗头:“在我朋友面前给我留点面子。”
“你朋友,没见过五年没联系的朋友。”梅翘用力戳着纪笑身上的痛点。
纪笑从小到大都是小孩子心性,二十多岁了都还是整天吃喝玩乐为主。
梅翘跟纪笑舅舅认识的时候,这小姑娘刚毕业,吵着要建个公寓。
后来家里长辈嫌她烦,直接把她踢进了自家酒店上班。
纪笑大学虽然学的不是相关专业,但也因为自己曾经的规划学过不少这方面的东西。
近两年也做出来了一些成绩,成功保住了纪家的脸面。
就是这个性格啊,真要改改。
梅翘以为自己性格很让人头疼了,面前这个跟躲老师一样躲她的,更让人觉得麻烦。
“行了,你也见到我学生了。现在还有别的事情吗?没有就出去。”梅翘干脆利落地赶人。
“我有事啊我有事。”
梅翘问:“什么事?”
纪笑说不出来,于是眼巴巴地看向明理。
明理属于自身难保,只能看向梅翘。
“没事就走,我这里不留外人吃饭。”梅翘一点也不惯着纪笑。
“别啊舅妈。”
梅翘脸黑了一层:“别喊我舅妈。”
纪笑立马改口:“梅翘老师,我在这里不出声可以吗?或者你家里有没有卫生需要我打扫。我最近学会了叠毛巾,可以把毛巾叠成玫瑰、蝴蝶、小鹿。叠什么都可以。”
梅翘想了想:“能给我叠一个清明上河图吗?”
纪笑:“......能。”
“真的?”
纪笑语气弱了几分:“真的......你让我试试......”
梅翘把人推了出去,还不忘回头提醒明理:“不要偷懒。”
就算是有心也无力,明理只能在心里对纪笑说了声对不起。
明理又开始基本功训练,一边又开始消化梅翘刚才讲的东西。
大量出汗就容易口渴,压完腰的明理擦了擦脖子上的汗水,打算喝口水的时候,杯子已经递了上来。
不知道用什么方法留下来了的纪笑蹲在她旁边:“喝水,我刚去给你加了点热的,现在刚刚好。”
明理看着她傻笑的脸,把刚才没说完的话说出口:“对不起。”
“我给你打水你不应该说谢谢吗?”纪笑分不清状况,“这难道是外国友人的用词习惯?”
明理顿了顿,想解释一下。
纪笑赶紧把杯子的盖子拧开:“好了我知道了。我知道你什么意思。可以不用说了。回来就好。”
纪笑一直是这样,从来不问为什么,只在意结果。
“你在我舅妈——梅翘老师这里学习,是打算待在国内吗?还是以后还会出去?”纪笑拿着毛巾给明理擦汗。
“看情况,不确定能不能留下来。”明理自己拿着毛巾,不去看纪笑落寞了一下的神色。
片刻后,纪笑又恢复好表情:“那我能找你玩吗?不管你留在国内还是出国?”
“可以。”
纪笑又犹豫了一下,小心翼翼地看着明理:“你这几年过得还好吗?”
明理伸手摸了摸她的头:“挺好的。”
明理当时走的毫无征兆,明明从大一的时候开始,宿舍三个人夜聊理想,明理的理想就一直是当老师,甚至计划好升学的事情。
大三下学期刚开学,明理还在为志愿时长不够头疼。
纪笑和另一个室友洛比菲还在帮着她出谋划策。
突然有一天,明理的一切计划好像就搁置了。
她表面没什么异常,但纪笑和洛比菲都发现了她的不对劲。
她们不敢问,只能偷偷关注,想要在明理需要的时候提供帮助。
然而纪笑和洛比菲都忽略了一件事情,明理的性格让她注定不会求助。
纪笑清楚记得明理消失的那一天。
早八的课程,明理说身体不舒服,打算休息一下。
纪笑和洛比菲没有多在意一些,发现她只是发烧了,让她好好休息。
等到中午两人带了饭和药回到宿舍,属于明理的那个床位已经空了。
也是那天开始,纪笑和洛比菲就再也没见过明理,老师说明理没出什么事情。
联系不上人,她们从老师那里磨来了明理家的地址,却听明理的邻居说,明理已经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