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闱(裴视角回忆1)(2 / 3)

人。”

裴寂雪还没出来。

一群妾室望眼欲穿却只看到了她,不免有些失望。

有几个性情端庄的带头率先行了礼;

“见过夫人。”

她今日打扮比较素净,内里长衫是土黄色,外面罩了件红色的长比甲,绿金交织的马面裙在光线下泛着细碎的光。

这样的日子当然穿得越喜庆越好,权当图个好彩头嘛。

她平日偶尔还穿大红色,今日却反其道穿得这般素净。

一群妾室里面不乏有想看热闹的,觉得一会儿三爷出来瞧见她这模样定不会高兴。

谢长安是最后出来的,因此没等太久,裴寂雪便出来了,身后跟着许三。

这还是她头一次见他穿襕衫的模样。

他身形挺拔高挑,青绿色的襕衫衬得其肤白胜雪,墨绿色的宫绦浅浅勾勒出劲瘦的腰,看起来斯文雅致却不显文弱。

他一眼便瞧见了站在最前面的谢长安。

偷偷等着这一刻的妾室们埋头行礼的间隙,心里却期待得心跳如雷。

重头戏要来了!

裴寂雪握住了她的手:“怎么穿得这样薄,初春寒凉,手这么冷,早些回院子里去吧,无须送我。”

谢长安浑身僵直,点了点头。

“??!”

他这反应打得一旁还等着看热闹的妾室们措手不及。

裴寂雪松开她的手,这才瞧见她身后这乌泱泱一帮人。

眼花缭乱的艳色让他微微皱起眉,他表情依旧带着淡笑,嗓音却如这初春的露水一般凉道:“你们怎么都在这里?”

“妾是来送三爷的。”

裴寂雪看着她们忽然想到了那日裴侪训斥他时曾说过的。

从读书进学到娶妻生子他从来都没有选择,他后院的这些女人又何尝不是他被操控的证明。

他的笑意淡到几乎寻不见,淡淡道:“都回去吧,不需要这么大阵仗。”

幸好,还有她。

她是用来束缚住他的绳索,也是他的真心。

裴寂雪抬手抚上谢长安的脸颊:“你说的我记得,我不会让你失望。”

他说完径直下了台阶,上了停在门口的马车。

谢长安站在原地,微微撇起眉:“?”

她说什么了?

马车到了贡院门口,门前已排起了长队,全是着襕衫的学子有序通过查验,领取试纸和蜡烛进入考场。

裴寂雪一出现便有一群人围上来与他热情攀谈。

大家结伴着排队入了贡院。

裴寂雪来到自己的小隔间坐下,铺开了试纸。

贡院头顶的日头升了又落,颀长的身影坐姿端正,手中的笔不停在纸上游走,耳边只有窸窸窣窣的声音。

烛火明灭间,恍惚浮现了些过往的记忆。

裴寂雪从记事起便身份尊贵,更早的事情不记得了,作为相府唯一的嫡子,全家都对他寄予厚望。

全盛京都知道丞相三公子有个门当户对的青梅竹马,但只有裴寂雪知道,从很早开始他接近她就是有目的的。

他们的相识是一场巧合,也是一场预谋。

他的人生一早便被爹娘一手定下了,从很小的时候,娘在他耳边反复念叨的不是他怕他温书到深夜熬坏眼睛,也不是怕他衣裳穿得太少受了风寒。

而是哪些人对他日后有用,他要与哪些人交好,他要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人。

诸如此类。

母亲说长宁侯有个女儿跟他一般大,日后也是他应该娶的人,让他去想办法结识。

只要娶了她,大业将成。

裴寂雪开始留意这名女子,她时常出入宫中,与一众皇子打成一片,甚至三天两头跟太子打架。

裴寂雪最初听闻,觉得无法理解,怎会有如此粗俗又胆大包天的女子。

连太子都敢打,她还有什么不敢做。

直到那日他被父亲带入宫,由圣上考教学问。

考教过后,父亲让他先出去玩,他与陛下还有政事要论,父亲说御花园的花开得正好,他可以去玩。

裴寂雪并不想赏花,但是他知道自己留在原地也没什么意思,宫人上前询问他想去哪,给他指了御花园的方向。

他不喜人谄媚,于是他便拒绝了宫人的带领,他父亲是朝中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辅佐陛下协理所有国事,想巴结他的人多了去了。

他很冷漠,也很厌烦,但表面还是要装出温文尔雅的模样。

裴寂雪循着御花园的方向而去,不知道方向了便找人问问,他穿得贵重,表面的温柔掩饰了刻进骨子里的高高在上,一条镶嵌了玉石的额带几乎将他的身份暴露无疑。

但逢遇上的宫人对他都十分惶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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