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用(2 / 3)

的,一定会有办法逃走的。”

崔时堰咳嗽声停顿了下。

若不是瞧见她搭在窗沿的手指正紧张得发颤,他差点就信了。

可正因为这样才更让他哑口无言。

谢长安则以为他被吓破了胆说不出话来。

没过多久,马车忽然动了。

谢长安以为结束了,惊喜的想要探出头去。

崔时堰表情却瞬间凝重起来,一把拽住她的手但没有说话,只是盯着竹帘外面一手撑着车壁维持着平衡。

这个拉马的人显然很粗鲁,马车车轮碾过细碎的石子因颠簸疯狂摇晃。

谢长安也很快意识到了不对劲,因为前面打斗声分明还在继续。

崔一以寡敌众已是不易怎么可能还一边打架一边拉马车,那她们的马车怎么可能会动呢?

只能是盗贼发现了在崔一手里讨不到好,索性趁他被围困时不备把马车拉走再看里面有什么宝贝。

谢长安心急如焚,怎么办?

她顾不得自己的手腕还被钳在他手里,用唇语道:“咱们就让他们这样拉走吗?”

崔时堰态度平淡得不像是生死关头,而像在跟她闲聊一般随意:“咱们俩……”

“我弱不禁风,你手无缚鸡之力,加起来都不是那些人的对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匪贼一般大多求财,看看他们要带我们去哪再做决定。再者……”

弱不禁风……

谢长安视线从他细瘦苍白的手腕上一晃而过,这词用来形容他还真是贴切。

谢长安下意识凑过来,小声追问:“什么?”

崔时堰也压低声线,悄声道:“他们是这一片儿的沉疴,若是你打算把大本营建在城外,以后运送货物少不了要从这条路过,不把他们解决掉,日后赔的怕是没有赚的多,为今之计,唯有不入虎穴……”

焉得虎子。

谢长安陡然陷入沉思。

祝楼被一脸亡命之徒相的山匪围得水泄不通,车轮战得有点不寻常,简直像是刻意为之。

他隐约感觉到不对,但还是迟了。

待他杀出重围,却发现身后的马车早已没了踪影。

其他山匪见得了手,对方又是个硬茬,赶紧连滚带爬的爬起来跑了。

“糟了。”祝楼本来不用担心,但是崔时堰身边有个谢长安。

在人前殿下要装成那个病弱体虚的九皇子,即便有武功也不能使出来,会不会吃亏啊。

他几步走到方才马车停住的位置,路面上滚落了一个灰扑扑的茶盏。

祝楼弯腰捡起那个茶盏吹了吹上面的灰土,用袖子三两下擦干净,手指捏着转了一圈,果然在茶盏的另一侧看见了一个字。

‘等。’

殿下这是什么意思?

意思是让他不用管他们?难道殿下已有别的计划?

祝楼在原地徘徊片刻,还是放弃了叫人的打算孤身入林去寻那些山匪的窝点。

这些匪徒都是狡兔三窟的玩意儿,连朝廷都无可奈何,但他必须确保殿下的安全。

大概几炷香后,马车忽然停了。

脆弱的车帘被外面的人那只钢铁般的大手直接撕烂了,那是一个满脸络腮胡的男人,脸上横亘着一条蜈蚣似的长疤。

他看到了马车里端坐着的一男一女,在着郁郁葱葱的山野里恍惚感觉眼前一亮。

从两人的容貌气度和坐姿仪态来看,定是大户人家出来的。

他眼冒绿光的盯着车里的女子,常年累月在深山里逃窜的他们偶尔也会抢些农户家的女人回去生孩子,但是那些女人哪里比得上高门大户养出来的贵女。

一个个身段窈窕,娇花儿似的,那皮肤比剥了壳的鸡蛋还嫩滑。

谢长安猝不及防对上他垂涎欲滴的目光,令她不合时宜的想到了一种动物……

饿狼。

她抠在窗沿的手无声收紧,另一只手藏在袖中握紧了一支金簪。

“咳咳。”崔时堰忽然低头咳了两声。

络腮胡男人的注意力瞬间被引到了他身上,他审视了崔时堰片刻,见他满脸病容一副马上就能当场死地上的模样,偏头毫不掩饰地啐了一口骂道:“病秧子!呸真晦气!”

谢长安伸手将他拦在身后,谨慎的望着眼前肌肉发达的大汉。

崔时堰眸光幽深,咳得更加厉害,仿佛要把肺腑给咳出来。

他看着横在自己身前那只纤细的手臂,脆弱得仿佛刚萌芽的花枝,轻易便能攀折。

男人有些意外,戏谑道:“唷?小美人儿胆子还挺大,你情人啊?”

谢长安不语,只是那双孤月般的眸子含着怒火望着他。

络腮胡男人被她如临大敌的眼神取悦了,哈哈一笑:“放心,待会儿我们会给他个痛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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