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没有!”桑梓越是心虚,声音音调就被自己拉地越高:“你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我只不过是害怕你给我驱车,毁坏了我们桑家的形象罢了!”
陆十松听罢依旧是皮笑肉不笑,倒是扭头对阿鸢和桑槿笑道:“我就说了,她心里有我!”
“陆十松!!!”桑梓彻底恼了:“你再说,我就考虑换个车夫了!”
唔,陆十松内心暗忖:这可不太妙!
他于是识趣地伸手在嘴巴前面做了个封嘴状,再也不敢多说一个字了。
“不过,你这一身泥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阿鸢指着陆十松有些好奇地问。
陆十松深深叹了口气,“还不是门口那匹傲娇怪马,我不过是好奇它的尾巴伸手摸了一下,抬腿给我抡到田里了。”
三人闻言,愣怔片刻后,突然哈哈大笑不止。桑梓也展眉露笑,连看陆十松的眼神都温柔了几分。
等桑梓重新回到躺椅上时,几人的话题又言归正传回到北线丝路上。
“既然咱们决定了要去开辟北线丝路,那事不宜迟,我今天回去就着手准备。阿芊,我不在的日子,织锦坊和锦衣阁,就全权交托于你,可以么?”
桑梓热切地眼神凝视着阿鸢,静静地等待她的回复。
阿鸢却不可思议地望着她,狐疑道:“你亲自去吗?我和桑槿代行不可以?”
“必须我亲自去!”桑梓毅然道:“我毕竟十六岁开始就跟着祖父经营织锦坊,所以在通商经验上要丰富许多。此行,我一来可以亲自去探访一下路线,二来,我也可以沿线发展合作商户。
阿芊,虽然按规则,丝路互易之时,是需要织锦花魁同行的。可是,我怕我们都走了,那么织锦坊和锦衣阁就群龙无首,容易出乱子。有你在,我便安心许多。你可以答应我这个请求么?”
话音刚落,阿鸢已经侧过身轻轻将手搭在她的胳膊上,稍显怪怨地说:“说什么请求不请求的,这本也是我的职责所在。我和桑槿一定会不遗余力地替你守好织锦坊。”
“如此甚好!”
桑梓面露会心一笑,转而又对桑槿道:“阿槿,经过这些时日的学习,你对账目的学习也精进了不少,我看得出来,你也很努力,很拼命。我没有看错人!
我不在的日子里,你一定要更加刻苦才是,好好协助阿芊,将整个织锦坊管理好。等我回来,我就正式将织锦坊的账目交给你。”
桑槿听得有些激动,双眼不知何时就开始闪现了星星点点的泪花。
她连忙微微仰头,将泪水控在眶中,不让它滑落。
“阿梓,你可真婆妈!就是去出趟公差罢了,怎么搞得跟生离死别似的。”说完,他深呼吸一口,走到桑梓跟前蹲下身,轻轻握着她的手保证到:“哎呀,你放心吧!我和阿芊一定争取在你回来之前,督促织锦坊和各个锦衣阁的掌柜们,把改制做好。争取让你刮目相看!”
桑梓听完,也舒心一笑,不再多说什么。
阿鸢思罢又问她:“可有打算好何时启程?”
桑梓回眸看了看她,道:“十日之后吧!”
十日之后,可谓是十分仓促匆忙的行程了。桑梓告诉阿鸢,她今日回去便会拟好文书,飞鸽传书给各位掌柜,告知他们让阿鸢代行坊主和开辟丝路北线一事。
这个计划,也算是初步被确定下来。
午饭之后,桑梓告别了阿鸢和桑槿,让陆十松驾着马车往回走。
一路上,桑梓愁眉不展,虽然已经安排好了将织锦坊交给阿芊,但是她心中却始终感觉有些放心不下。
又或者说,对于此行,她心中其实十分忐忑。
是顺利,还是坎坷;是成功,亦或是失败;是归期可见,还是遥遥无期……
陆十松见她不说话,索性直接将缰绳往旁边一放,脚一踏便起身到了车厢中,靠着桑梓坐了下来。
桑梓见状瞬间呆住了:“你……你干嘛?”
陆十松靠的离桑梓十分近,车内没有旁人,他第一次如此近距离感受到桑梓的气息,原本只是想要上车陪她,安慰她,多余的想法也不曾有过。
可是,当他与心中人儿近在咫尺这一瞬间,突然空气中就多了不少暧昧氤氲。
陆十松柔情地盯着桑梓的双瞳,声音温柔地像浅池里漾起的春波。
他轻声道:“心疼你!”
“我……”
桑梓刚要说话,却被陆十松当即凑上来的唇堵住了嘴。
刹那间,两对柔软温暖的唇瓣轻轻触碰,交织,缠绵,在这只有他们二人的狭小空间当中越吻越深,越吻越动情。
桑梓虽然第一感觉是湿溻溻的,但这份湿润又偏偏很滋润人心,让人不觉厌烦,相反,有些眷念。
她不知不觉闭上了眼睛,任由陆十松忘情地在她的唇舌尖索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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