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急的要死!
不管过去如何,如今都已经一起经历过这么多风雨,这两个人就不能直接点坦诚点,何必那么扭扭捏捏?
桑槿一夜辗转难眠,翌日一大清早,她再三确定阿鸢还没有起床后,顶着个黑眼圈就跑到了厨房,质问正做着早饭的傅珹歌:“珹哥,你是喜欢阿芊的对吧?”
傅珹歌坐在柴火灶面前,正将从桑树上砍下来挽成的干柴把往灶门里送,闻言倏而动作戛然而止,手顿在半空中。
片刻后,他抬起双眸凝视着桑槿,一脸难以置信道:“我以为你早就知道了!”
“对,我是早就知道了!”桑槿双手伏在灶台上,弯下腰让自己的目光尽量靠的离他不那么远,不那么高,声音细微的只由两人能够听到:“从你那次发烧晕倒醒来之后,从你闯县衙抱回阿鸢之后,从你不惜……总之,你对阿芊的心思,只要没有眼疾者都能看的清楚明白。阿芊本人除外!”
傅珹歌已经彻底放下了手里的柴火,愣愣地看着桑槿,良久没有再说一个字。
桑槿于是憋不住道:“我真的是快要服了你了!喜欢一个人是多么美好的一件事情,为什么你就是藏着掖着憋着忍着就是不说出来呢?你说人家陆公子不开窍,你扪心自问自己又开了几窍?”
傅珹歌低头,似在深思。
桑槿又道:“陆公子好歹知道表明自己的心意,珹哥你呢?眼见春过夏至,再等到秋分,花儿也就谢得差不多了!”
听到此处,原本默不作声的傅珹歌终于抬起了头,一副义愤十足的模样从凳子上站了起来。
桑槿一惊,以为自己话太多惹他不耐烦心乱了,连忙收住嘴,瞪着大眼睛看着她,心中还在不断纠结,是不是应该赶紧撤退,离这个散布着浓浓火药味的厨房尽量远一些。
傅珹歌却也忽而双手撑在桑槿对面的灶台边缘,弯腰和她对视着,语气坚定,态度极度肯定。
“你说的对!难怪前些日子阿芊对我不冷不热,她一定是觉得我过于懦弱了!桑槿,我决定了,我要告诉阿芊!”
不管怎么说,自己的劝诫总算是有用,傅珹歌可算是明白了她的苦心。
只是,表白的事,不能草率,不能将就,该有的习俗不能落下。
鉴于傅珹歌一个毛手毛脚的大男人,桑槿生怕他就弄巧成拙,于是主动请缨,拍着胸脯对他说:“这事儿我帮你!你放心,我保证你手到擒来,抱得美人归!”
卯时三刻,鸡鸣声此起彼伏,桑榆镇日出而作,日复一日见怪不怪。
桑梓用完早膳正从厢房往大门口走,管家走在她身后,听完她对今日的一些安排,低着头边走边沉思。
“家主,要么把今日出镇的马车调回一辆吧,老家主远钓随时都可以,你这边是要去县衙商讨大事,路途又远。老檀不在后连个驱车之人都没有,我也实在是有些放心不下。”
桑梓放下撩起的裙摆,转身拒绝了管家的好意:“没关系的,爷爷难得有兴致出门,我切不可扫了他的兴。县衙距离也不远,即便没有马车,我自己提前一些出发,也很快能到。管家你只管照看好府里,我你就不用操心了!”
管家听罢,摇着头叹息道:“要是家里有个能管事的男主人,或许家主就不用这么辛苦了……”
“管家,以后这种话就不要讲了!”桑梓打断道:“接管织锦坊,本来就是我自小的夙愿。何况,没有实实在在地去感受生意上的不易,又哪会真真切切地去珍惜所得到和拥有的一切?”
她的话自有几番道理,管家也不再多说什么。两人交谈之际,已经正好走到朱红色的大门口。
门刚刚一打开,一坨黑影却靠着门板滚落她脚下。
桑梓一惊,忙后退一步,这才看清地上四仰八叉躺着一张熟悉的面孔。
“陆十松?怎么又是你?”
陆十松闻言,收了收刚刚跌倒后吃痛的狰狞表情,仰着头看着正上空目不转睛盯着他的那张美丽精致的脸,笑得春光灿烂。
“对啊,又是我!桑梓姑娘!”陆十松甩了甩自己飘逸的长发,自信道:“你说,这算不算缘分?”
他边说边笑着凑到桑梓面前,却被桑梓嫌弃地一把推开。
“离我远点!”
“远点?”陆十松闻言,忙低头用手捻起自己胸前的一撮衣裳,努力低头用鼻子嗅了嗅,紧皱眉头道:“嗯,确实有些臭烘烘的,不过这不是你让我露宿街头一个晚上么?我这样已经比乞丐香多了,不过,如果你今晚还是不收留我,我可能真的要比乞丐还臭了!”
自古套路得人心。他的话虽然很无赖,却让桑梓一听便捂唇偷笑了起来。
桑梓没有明着回应他,却头也不回地继续往府外踏着轻快急促的步伐。
“我们桑府不养闲人!”
陆十松连忙笑着跟上去,死皮赖脸笑着问:“那你们养什么?会拱白菜的小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