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言(2 / 3)

李执来到了翰林院,去了管事处,想着翻阅一下圣上以往下过的敕令,结果一进来,就看到两位侍读在窃窃私语。

他原也没在意他们说什么,可是他一边看着卷宗,一边他们的交流声传到了自己耳朵里。

因为离得太远,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可是李执隐约听到了“侯府三姑娘”几个字。

他们在谈论姜容卿?

不仅如此,李执还用余光瞥到,他们谈话过程中往这边看了自己几眼,他察觉到不对劲,应该是出了什么事,且这事与自己有关。

他有些拉不下脸来开口问侍读,毕竟若是什么不光彩的事就尴尬了,他心情烦躁,连卷宗都没有看下去,转头去了弘文阁。

可是所谓的流言可不是换个地方就能够逃避的,李执本想寻一处清净,没想到这里也不安静,他总觉得所有人都在注视着自己,这种感觉很不好受。

他心情更差了,直接把手中的卷宗丢到了架子上,离开了弘文阁。

到了街上,李执漫无目的,他只觉得心里被一块大石头堵住了,急需呼吸新鲜空气,他缓步而行,走到了一个珠钗铺子跟前,他停下了脚步。

自成婚以来,他好像都没送过姜容卿什么女儿家的东西,他嘴上说爱她,可总得拿出实际行动,姜容卿可不是只会被甜言蜜语哄住的女人。

他抬手,拿起一支蝶恋花样式的簪子,太过华丽了,姜容卿喜欢雅致一些的,遂放下,可刚一放下,就听见隔壁铺子传来了窃窃私语的声音。

“当家的,我可跟你说,我最近听了好大的风月之事,那京城的侯府三姑娘,婚前曾经与别家的公子私下传情呢,真是郎有情,妾有意……”

传情?怎么个传法?李执瞬间目光如炬,不放过每一个字,他抬头,见摊主看他的眼神也充满了戏谑和闪躲。

虽然他知道姜容卿婚前曾经和楚钰定情,但是亲耳听见市井中的摊贩就这么嚼舌根子,他浑身难受,他们一字一句,凌迟着他身为男人的自尊心。

眼前的华美珠钗突然不好看了,李执心里有无数支爪子在挠,他觉得脚底下瞬间多出了几颗钉子,让他坐立难安。

他离开了珠宝摊子,又行进了一段路,停下,抬头,“屠苏酒肆”四个字赫然在眼前,李执鬼使神差地走了进去。

都说一醉解千愁,此时他只想放纵自己,期望着用酒水浇灭他怒火中烧的心。

坐下来,要了一壶酒,开始自顾自地喝起来,他只想不去理会身边的任何人,任何事,可是上天好像跟他开起了玩笑,还是不打算让他好受,姜容卿和楚钰的传情,仿佛魔咒一样,他绕不开,逃不掉。

邻桌的一帮大男人,仿佛无所事事的市井泼妇般,喋喋不休。

“哎,你们都听说了罢,这可是好热闹的腌臜事啊,那高墙里的大家闺秀,整天装矜持摆牌坊,背地里不定怎么残花败柳呢,每天都想着怎么找男人,实在可笑……”

“就是呢,别说我娶不到,那些个女人没一个安分的,白给我都不要,娶进门,日后再偷个汉子,我可消受不起……”

李执越听越清醒,他本来也没吃几口酒,眼下还没醉,拳头倒是握的越来越紧了。

他表面上依旧风平浪静,压下自己所有的怒火,佯装好奇道:“几位兄台,你们在聊什么,可否让我也来听一听?”

刚才在翰林院里,他不敢上前盘问,毕竟都是与他相熟之人,可如今他身处市井,这些人并不认识他,他这才敢打听一二。

他话一落,那几个男人面面相觑,不知所谓,其中一个道:“你谁啊?我们干嘛同你说?”

“你们若是同我分享一下你们的开心事,你们今天的所有酒钱,我都包了。”

几个人一听,还有这等好事?

当即对李执换了一副面孔,与他娓娓道来。

“这位兄台,你消息可是太不灵通了,现在到处可都传遍了。”

李执心中万马奔腾,可是面上依旧装作听闲话的样子,道:“哦,我近日身子不爽利,在家休养,不常出门,所以这京城里发生了何事,我一概不知,还望几位兄台不吝赐教。”

“那忠武侯府的姜三姑娘,你知道罢?她名声可大了,之前还与林家二公子在青楼门前大吵大闹呢。”

“哦,在下略有耳闻,她怎么了?”

“她啊,听说在出阁前,还与楚国公家的公子以画传情呢,结果现在嫁的郎君竟然不是国公府的公子,当真是水性杨花!”

“以画传情?什么画?”

“我也是听别人提的,那幅画好像叫……叫……《凤求凰》,对,就是《凤求凰》!”

李执瞳孔微缩,手中捏着酒杯的力道加大。

《凤求凰》?这不是上次他与姜容卿泛舟之时,他带她听过的曲子吗?

李执一早就知道他们曾经有过情意,可是听到这些,还是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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