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给你送更多生活用品来,再多给你弄一个接生婆子,还有郎中随时待命,你只要保持好心情即可,你和孩子,最后都会安然无恙。”
柳四娘欣然道:“小娘子,奴信你。”
告别了柳四娘,姜容卿即刻离开了这里。
柳四娘对着她的背影道:“对不起,你一片赤诚之心,我却利用了你。”
在被打发到这里之后,她的确想要认命,可是姜容卿今日前来,给了她另一种选择,她愿意帮她,那么她就借势,得到她想要的一切。
柳四娘喜欢楚钰,很喜欢很喜欢,她做通房婢女的那些时日,公子从未苛待过她,本来以为她卑贱之躯,这辈子都与公子无缘了,可上天待她不薄,她要重回国公府,回到公子身边,哪怕是做妾也可以,只要有名分,她就有希望,她腹中的孩子也会是国公府堂堂正正的公子,姜容卿是她的救命稻草,她日后啊,是有依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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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容卿换过了衣裳,二话不说,就要与楚钰见面,她要听他的说法,也不管天逐渐变黑,通知楚钰,要与他荟茗楼一见,楚钰欣然赴约,他思念姜容卿思念得紧。
到了雅间,他愣住了。
他开口道:“婉婉,你为何今日戴了斗笠?”
姜容卿淡淡道:“我们还没成婚呢,你还是外男。”
楚钰察觉不对劲,话是这么说,可是他觉得今日的姜容卿,与他疏远了许多,隔着纱布,他们很是遥远。
“婉婉,你今日叫我出来,到底所为何事?”
姜容卿扭过头,道:“京城郊外,一个不知名的小庄子里头,住着一位身怀六甲的可怜女子,你可知,她是谁?”
听见姜容卿如此说,楚钰的笑脸落了下去,他开始紧张起来。
“婉婉,是谁跟你说了什么吗?”
“没有谁与我说,是我今日在街头看到了楚六,觉得奇怪,就跟了上去,一路找到了那里。”
“楚六真是个成事不足的家伙……”
“你莫要怪在旁人身上,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只需要告诉我,她是谁,你说,我便信。”
她再信他最后一次。
楚钰见姜容卿的语气渐冷,察觉到她与自己稍有离心,也开始正视他们之间的问题,他如今也顾不得什么礼法了,两只手把住姜容卿的肩膀,与她面对面。
“婉婉,你信我,我对她从未有过半分真心,只不过是儿时……欲.火难耐,见她有几分姿色,才把她收作通房婢女,她原也只是个下等女使,她日后也不会回到国公府,也不会有任何名分,我楚钰今生要娶的大娘子只有你一个,其他人,谁都不能取代你的位置。”
姜容卿眼眶微微湿润,道:“可是她怀孕了啊!是你的孩子。”
“那又如何,国公府不会承认她肚子里的孩子的。”
姜容卿看着眼前眉眼如画的男子,她突然发现,她越来越不认识他了,也许从来,她都没有真正了解过他。
“楚寻霖,不论国公府认不认,那都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啊!没人能够抹杀他的存在,你难道真的要眼睁睁地看着你的骨肉流落在外,出生在那种地方吗?你为何如何心狠?”
“我心狠?婉婉,我如此做可都是为了你啊!”
“你不要说是为了我!明明是因为你想娶我,才自己做了决定,你说为了我,那你事先可有与我商量过?把她送到那种地方可是我的意愿?若不是,又何谓是为了我?”
“婉婉,你别生气,先听我说,我送她去那里还有别的原因,你可知,是柳四娘先算计的我。我自从把她收作通房婢女之后,一直待她不错,吃穿用度无一克扣。可你知道吗?她不是个安分的女人,她一直都服用避子汤,结果却怀孕了。
“我查过之后才发现,是她使计瞒天过海,那段时间一直偷偷停药,才导致怀孕,为的就是往上爬,想逼我给她名分,她做我的通房婢女多年,想要的早就不止于此了,我堂堂世家公子,怎可被一个下等女使玩弄于股掌之间,得知被她算计之后,我恼怒非常,怎可再继续留她在我身边。
“同时,我又对你心生好感,我欲娶你做大娘子,怕你会介意她的存在,所以说什么也不能再让她留在国公府了,才打发她去了郊外。婉婉,我若是留着她继续在身边,怕你日后也会被她算计,我知道你最讨厌宅院里的女子们斗来斗去。”
他的仆从楚六也是个八面玲珑的人,在下人堆里很吃得开,他从很早就开始注意姜容卿了,楚六也从月霜那里,得知了许多姜容卿的喜恶和经历。
姜容卿的母亲张云秀是侯府的大娘子,却整日里与孙小娘争风吃醋,这么多年下来,全然没了少女时的风采,人老珠黄,容颜憔悴,宅院是会吃人的,还专吃女人。
而姜容卿呢,据说她也受了小娘庶姐不少的嘲讽,与庶姐这么多年来关系不和,她虽是嫡女,却也活的汲汲营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