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氏这下慌了,他们今日并没有带婚书,这下该怎么办,儿子到底年轻,斗不过这两个老狐狸。
李执从容不迫,道:“这婚书,我们今日走的匆忙,并没有带在身上。”
“呵呵!”大娘子这下开心了,道:“连婚书都没有,竟然还说是来谈亲事的,当真笑话,我看啊,说不定这婚书都是你们母子胡乱编的,为了结亲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李执也不惊慌,道:“到底有没有婚书,我想将军和大娘子比我清楚,何必自欺欺人呢。”
旁边的赵语恒也不希望自己最好的兄弟被父母羞辱,开口道:“父亲,母亲,我与随之交好多年,他的人品我最是清楚,你们还是多了解一下,再做决定。”
他是真的觉得李执很不错,除了家境贫寒了一些,其他方面简直比自己还要出色,也能配得上自家妹妹,他若是做了自己妹夫,他们也算是亲上加亲了。
赵娘子回怼道:“恒儿,你住口!长辈说话,你不要插嘴,你才多大啊,你可懂得识人?这可是你妹妹的终身大事!”
赵竟成想了想,道:“今日毕竟没有婚书在,说什么都还太早了,我看这样好了,今日,我们两家再做一个约定,过几日就是春闱了,李执,你若是能在此次会试中考中贡士,那我们便承认这婚书,与你们李家,永结秦晋之好,可若是你考不中,那就不要再耍手段,乖乖地把婚书交出来,咱们两家,也好聚好散,毕竟还是有过去的情谊在的。”
这赵家当真欺人太甚,明明有婚书在,他们却背信弃义,生出一个新的约定来,竟然还好意思提及两家过去的情意。
高氏在一旁慌了神,看着儿子,欲拒绝这个约定。科考多不容易啊,说实话,执儿当初能考中举人,她对外夸赞自己儿子有本事,私下里也觉得不可思议,觉得儿子可能是碰运气,毕竟也不是名列前茅,有多少人寒窗苦读几十年,怎么都考不过,这竞争实在是太过激烈了。
李执一次中举人,现如今又要一次中贡士,还是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她儿子真的能考中吗?这赵家是故意的,知道他考中比登天还难,还约定什么啊?直接把婚书送到赵家更方便一些。
李执拍拍母亲的手,示意她没事。
他装模作样道:“本来我今日来,是要归还婚书的,毕竟我有自知之明,知道这门婚事我高攀不起,可现如今,你们羞辱我母亲至此,我也改变主意了,赵将军的约定,我应,若是此次会试我考不中贡士,那这婚书,我双手奉上,可若是我金榜题名,到时,还望赵将军履行承诺,不要像今日一样。”
最后一句话,他还不忘讽刺他们背信弃义。
其实他是故意这么说的,道自己本来想退婚,这样,赵将军与大娘子才能有悔意,知道不该侮辱自己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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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姜容卿看今日风光正好,打算来赵府,看望自己的闺中好友,赵语竹。
她重生之后,还未见过她呢,也不知她过的怎么样了,实在是她前几日被林家的婚约纠缠,现如今终于摆脱了林盛安那个渣男,得以喘息。
趁着今日阳光明媚,好姐妹相聚,是再合适不过了。
她载着马车,来到了赵府,赵语竹知道她今日要来,早早就站在大门口,等着接应她。
她一下马车,赵语竹就笑着迎过来,把她拥住,互诉衷肠。
“许久不见,语竹,我想死你了!”
“容卿,你最近的气色愈发好了。”
“是呢,刚刚摆脱了让我烦闷的婚事,能不好吗。”
“走了这么久的路,快进来,我们好好叙叙旧。”
“对了,我人刚到,还是应该去拜会一下赵将军与大娘子。”
听到这话,赵语竹忽然有几缕愁色爬上眉梢。
姜容卿敏感,当即察觉到了她情绪的变化,直接问道:“令尊令堂怎么了?可是生病了,不方便见客?”
“哎,不是,你先进来,我与你细细讲来。”
没生病就好,看语竹的样子,神神秘秘的,应该是挺棘手的一件事,等进了屋再听她说吧。
两个人手拉着手,一起去了赵语竹的闺房,把门关上,只留下贴身的女使。
一坐下来,姜容卿忍不住发问:“语竹,到底出了何事,你有烦恼一定要与我倾诉。”
赵语竹愁眉不展,道:“婉婉,不瞒你说,你刚刚摆脱了讨厌的婚事,我这边,也被一个差劲的婚事纠缠着,不知道何时能脱身。”
“是哪家的公子?”
赵语竹难以启齿,道:“那人哪算得什么公子啊?不过一个乡野村夫罢了。”
“你把事情从头到尾,与我说个明白,我也好给你出主意。”
“是这么回事,你也知道,我老家是云州的,小的时候,父母才带着我来上京城定居,在云州的时候,我祖父尚且与李家交好,他头脑一热,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