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一日他去揽月楼时,还会避着点人,生怕别人知道他去那种地方,今日却是不管不顾,也忘记了他身上还有婚约,姜容卿为的就是这个时候,等他完全松懈时,一击即中。
一想到她前世开开心心准备婚礼的时候,她的郎君竟然每天进出风月场所,她就没有了即将胜利的喜悦,心中只剩悲凉。
林盛安今日神清气爽,大摇大摆地走进了揽月楼,刘妈妈见他来了,爽快地迎他去了玉如的房间,这几日她靠着这个蠢货,赚了不少。
林盛安深呼一口气,推开了高玉如的房门,他等这一刻,已然等了太久。
高玉如在房间里,她今日穿了紫色的纱裙,是上京城近日刚刚时兴的样式,穿在她身上,别有一番风味,而林盛安此时此刻只想把这块紫色的布脱掉。
高玉如有些不安,瞧他如狼似虎的样子,像要把她生吞活剥了,容姐姐她能顺利赶到吧?
林盛安一进门,就开始宽衣解带,高玉如无法,只能与他周旋,拖延时间。
林盛安作势要扑上来,高玉如做出推开的手势,道:“你这么着急干嘛?”
“我若是着急,第一天就把你给办了。”
他粗俗的话一字一句飘进高玉如的耳朵里,现在他丝毫不掩饰对玉如的欲望。
“哎,等等,你手帕带了吗?”
“当然带了,我现在就把腰带脱下来,等完事了,再给你看。”
他不想再等了,高玉如已经吊着他够久的了,他直接扑过来,对着她的脖子一顿撕咬。
“哎,你等等,等一下,放开我!”
高玉如有些绝望,难道容姐姐是被什么事绊住了。
她刚想呼救,想把那些汉子喊进来,结果房门就被推开了。
林盛安的动作顿时停了下来,他火气直冲脑子,是哪个杀千刀的,搅扰了他的好事?不知道他是毅安伯爵府的二公子吗?
他回头,刚想对着来人一顿痛骂,再扔出揽月楼,只见他那许久不见,即将嫁进他林家的姜家三姑娘,姜容卿,就立在门那里。
她睁大了眼睛,眼中萦绕着泪水,正在眼眶中打转,不可思议地盯着他与高玉如,好像下一秒就要疯掉一样。
林盛安赶紧拉回了点理智,想到自己就要成婚了,而门口站着的,就是他即将过门的大娘子。
不仅有她,她后面乌泱泱的来了一群人,他意识到自己此时衣冠不整,赶紧慌忙地穿好衣服。
很好,姜容卿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她来的路上故意哭哭啼啼,引得路人关注,路人见她穿的如此贵气的一位小娘子,又带着这么一大帮人,觉得好奇,有些人甚至闲的没事干,直接跟在她后边,看她要去何处。
到了揽月楼,她哭的更厉害了,一直嚷嚷着自己头一次来这种地方,实在害怕,又逢人就问有没有看见自己的未婚夫婿,他是毅安伯爵府林家林二公子,林盛安,而自己是姜家三姑娘姜容卿,她语无伦次,宛若一个被负心郎伤到心碎的可怜疯婆娘。
她这边声音实在太过嘈杂,很多人连玩乐都没了兴致,纷纷投来目光,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何事,也就是因为她之前准备的太过冗杂,差点害得玉如被轻薄,她现在也有些愧疚。
不过,她得先把这场戏演完,要不然玉如的付出都前功尽弃了。
她做完这一切的后果就是,现在所有人都对这个屋子起了兴趣,外面眼睛一对接一对,他们都看不过来了。
姜容卿虽然是哭着说的,但是在坐的都听明白了一点,他们俩都是上京城里有头有脸的大户人家出来的,很多人,就爱看勋爵权贵家的的热闹,深扒那些大宅院里见不得人的风流韵事。
这不,今天有好戏看了,这里是揽月楼,女人哪天都能玩,可这种热闹可是可遇不可求的。
林盛安看着形形色色的人,有些羞愧,他再蠢也是要脸面的,不知道姜容卿怎么会来了这里。
而他身后的高玉如松了一口气,容姐姐终于来了,她终于能结束这劳什子的差事了!
姜容卿的眼泪早就已经准备就绪了,开始一滴一滴往下掉,她捂着嘴巴,一脸不可置信,颤抖着声音,问道:“安哥哥,这是怎么回事?”
林盛安坐立不安,只得道:“容卿,你听我给你解释,我们是在,是在……”
在干什么,他还没编好,关键是,他没法把所有人当傻子,这里可是揽月楼,两个人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能干什么?
姜容卿放声大哭,道:“我们就快要成婚了,你竟然……来揽月楼这种地方?”
她的哭声几乎惹得整个楼里所有的人心疼,就连那些来找乐子的男人也觉得她可怜。
侯爵府嫁伯爵府,姜容卿本就是下嫁,竟然还在成婚前,赫然发现未婚夫婿来这种地方,这对于一个这个时代的女子来说,犹如天崩地裂,她还怎么活下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