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破旧不堪被废弃的砖瓦房中,一个矮胖的中年男子捏紧拳头愤怒地看着悠然自得站在他面前的高个青年,“玄刹七!我已经按你说的为你找来六个阴历阴时出生的人类,你答应过要庇护我和贱内,现在又是什么意思?”玄刹七并没有在意中年男人的恼怒,反而略过他去看躺在一堆杂草上面色惨白只有一点微弱气息的年轻妇人。
发觉玄刹七在看自己妻子,公良巴更为光火,挡住对方的视线,刚要再次质问,只是浅笑默不作声的男人终于开口说道:“玄某的确答应过要保护你夫妻俩免遭妖界追杀,可是这两天我发现来的不光是妖界的人,还有我的好哥哥,你知道我的这位哥哥是什么身份吗?就是传说中的魔尊啊。”普通人类也许不知道妖界护法是谁,但魔尊的名号是向三岁小孩问起,小孩都能侃侃而谈一大堆魔尊的事迹,可以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公良巴只听过魔尊凶残无度,从未见过本尊,就是最近的交集也只是听闻前段时间那魔尊丝毫不顾妖王的威仪直接出现在妖王宫中,没想到这么可怕的存在却是眼前男子的哥哥。
公良巴好歹做了几百年的官,心思活泛,听出来玄刹七与魔尊的兄弟关系并不融洽,本以为挑起战争是魔尊授意,所以想要在魔界那边卖个好,毕竟妖界虽比过去强盛但比魔界要差得远,公良巴知道人界有人往高处爬的说法,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他觉得为了自己以后的日子背叛妖界也没什么,没成想只是这人自己的意愿,不由开始后悔自己为何要同男子合作。
“我那哥哥可是做梦都想把我带回去,玄某现在是自身都难保了,又如何能保住你和那边那个半死不活的女人?”虽是这么说,但玄刹七的表情和语气完全不见惊慌,仍然是一切尽在掌握的模样,此刻公良巴哪儿还不懂从一开始这可恶的魔族就没想要保住他,不过是在最后再榨取他最后那点价值而已,想到自己冒着生命危险替他到处抓人类,公良巴当即气得双目突起眼睛赤红,作势就要扑过去杀掉玄刹七。
玄刹七一改先前笑着云淡风轻的样子,脸沉了下来,先一步期身上前,俯视着中年男子,冷漠地开口道:“公良巴,我已经暗中护住你几次了,不然你以为那位护法大人怎么到现在都还没有找到你的藏身之处?就凭你还妄想杀掉我,玄某从不做没有后路的事,若是想活久一点,不如省省力气想想自己接下来怎么做吧。”随着男子说话,公良巴看见黑暗的房屋角落有无数黑影显现,一双双闪着寒芒的眼睛一眨不眨盯着自己,不由留下冷汗,什么愤怒怨恨都散得干干净净。
见男人老实了,玄刹七扬起笑,往后退了一步,好像又变成了一个人畜无害的普通人,“你帮了我一个大忙,玄某也不是什么过河拆桥的卑鄙小人,怎么忍心看着大人离开妖界就落得身首异处的下场呢。”公良巴在木柳手下做事已经几百年,清楚自己这次犯了这么大的事对方一定不会给自己活路,以木柳的修为他根本就没有胜算,听到男子的话公良巴又燃起一丝希望,就算知道眼前的魔族狡猾不能相信,但是作为现在他唯一的救命稻草,他不得不信。
玄刹七很满意男人的反应,手点了点那边躺着的女人,“如果我没看错的话,大人的妻子本体不一般吧,加上我这里的一味药,不用说免于妖界护法的追杀了,就是想在人界独霸一方都不是难事。”闻言公良巴回头看向双眼紧闭表情麻木的绛铃草,面露犹豫之色。
看穿了男人的心思,玄刹七露出一抹讽刺之色,明明贪婪异常却不想在明面上让自己当恶人,恶心至极,不过又迅速隐藏起来,像是蛊惑一般继续说道:“玄某知道大人与令妻之间伉俪情深,不过以现在的情况,大人若是犹豫,你与令妻谁都别想活着,我想尊夫人也是能理解大人的做法的。”公良巴思量一阵,绛铃草与自己夫妻多年,当年就心甘情愿用自己的养分帮他长修为,一直毫无怨言,她是爱他的,所以一定甘愿为自己做出牺牲吧,想罢,用一种近乎是恶毒的眼神看向草垛中的女子。
或许是听到两个男人的对话,或许是察觉到公良巴的眼神,女子微弱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胸口剧烈起伏,不知何时已经睁开眼,用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瞪着公良巴,将公良巴吓得心头狠狠一颤。
玄刹七就是想看着几界越混乱越好,现在人界不过还是个开头,目的已经达到,也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没功夫再去掺和这对夫妻的恩怨,留下一句大人保重就没了踪影,隐在黑暗中的眼睛也随着男子的离开一同消失,原地只留下一颗半红半黑的丹药。
乾天宗,
路言心在想起司空旌是金丹后期之后就来了精神,心中又升起一计,询问系统道:“统子,现在乾天宗弟子里面有多少个金丹后期?”2800乖乖回道:“包括司空旌在内有五个。”乾天宗好歹是有几百名弟子的大门派,路言心不由发出就这的感叹,知道自家宿主在想些什么,2800解释道:“真正有天资的人类还在少数,弟子修行能到金丹期已经算是宗门的佼佼者了,男配席玄一宿主也知道他是体质特殊情况不一样,女主呢有主角光环加持,从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