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瑾棠看着台下还未唱完的戏,气的猛地拍了一下桌案:“真是岂有此理,这不是摆明了在嘲讽你。长安城的人如今都这么会欺负人了?”
“消消气,你别一开口打死所有人。”宋瑾棠正准备冲去找掌柜的麻烦,被谢寻书一把按住。
宋瑾棠看着她越发心疼:“天青,你去查一下,是谁点的这出戏。”
“不必查了,我方才来时问了戏班的,说是王家的小姐给了一大笔钱,让这戏台班子这个月每天演两遍这出戏。”程若笙出现在门口倒是让屋里的两个有些意外,她边走进来边解释道,“我原本想去找晞儿一道去尝个好吃的,可到了谢府才听说你们出来了。”
“王家何时这么有钱了?”谢寻书有些咋舌,一个月的戏,就为了损她?
“谁知道呢。”
“哟,这不是谢小姐,我还以为你毁成丑八怪了只会躲在府里,没想到还敢出门,着实让我刮目相看。佩服,佩服啊。”程若笙还未坐下,这门外便传来刺耳的声音。真是说曹操,曹操到。
王敏看着带着面具的谢寻书面上不由自主的露出一丝得意,她指了指楼下的戏台子,讥讽道:“如何,这出戏我亲自写的,可是让戏台班子足足唱上一个月的,可满意。”
“我还想着是谁写的戏文,这若说是你写的,也就不足为怪了。还不如街头小儿传唱的儿歌好听,若不是这些戏班子的唱腔好着,这戏楼怕是都要关门了。”谢寻书说着,旁若无人一般倒了杯茶慢慢喝起来。
“真真是嘴硬,你果真如那些人口中所说,厚颜无耻,既然这样,不如摘下你那面具让人都来看看。”王敏说着便飞身过来,伸手就要去摘谢寻书的面具。
谢寻书一个闪身让她扑了个空,辰砂在一旁看着原想上前,被谢寻书摇了摇头,故而连带着天青也不动,只护着宋瑾棠和程若笙。
“你若是真的脸上有疤痕,戴个面具装模作样的做什么?摘下来让人好好瞧上一瞧,你要知道,我们这群姐妹自小就讨厌你那张狐媚的脸,巴不得在你脸上划上几道才好。”王敏越说越气,她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把匕首状的东西,朝着谢寻书的方向动作也越来越狠厉。
谢寻书并不想还手,这王敏出手毫无章法,在她看来也满是破绽,她不过是躲避的过程中就已经让对方吃了苦头。这王敏不知是中了什么邪,哪怕是摔了,也有一种越挫越勇的感觉。
外头围观的人也越来越多,那些人看着有些发了疯的王敏,和一个劲只是躲避的谢寻书不觉议论纷纷。
“我听说这谢家姑娘功夫还不错,如何只是躲避?”
“不懂了吧,人家这是在耍猴呢,若是认真起来,早就结束了。”
“那谢姑娘如今戴着这样一块面具,想来真的容颜被伤的严重了。”
“可惜了,可惜了,好端端一个姑娘家,如今落得如此境地。”
“听人说她如今回来,也不怎么到朝中办事了。”
“她这样,也不方便吧。”
“这王家姑娘也奇了,如何对她这般敌意?”
“女人家,如何知道?”
谢寻书撇了一眼楼下的戏台子,似乎又转场了,那个影射她的旦角一身白衣,有些灰头土脸的在哭,嘴里的唱词她听的不太真切,遂问:“你是花了多少银子,这么糟糕的戏文,他们都愿意接?”
“呵,你好好看着,这出戏,一定就是你的下半辈子了。”
“那不一定,就是谢家都不想养我,我都不至于下半辈子穷困潦倒。我谢寻书,并不靠着谁才活着。”谢寻书像似闲聊一般,说完又翻了一个筋斗,自然那王敏又摔了出去。
手里的匕首摔了出去,王敏便直接拔了一支发簪准备刺过来。
“这般三脚猫功夫还想伤我小姑姑?这是哪家疯女人?”门外传来谢言杰的声音时,谢寻书有一瞬走神。王敏抓住那一瞬的时机扑过来时,却被谢言杰伸出剑鞘绊倒。
“你是何人,为何要多管闲事?”那王敏还想起身时,被谢言杰一脚踩下。
“你欺负我小姑姑,我这怎么算多管闲事?再说了,对待女人我可以怜香惜玉,但是不包括女疯子。”谢言杰说着,脚上的力度重了些。随之而来便是王敏的一声嚎叫,看来情况不太妙。
“小杰,不必。放了她吧,我们回去。”谢寻书隐约都听到骨头的声音,这武将的娃娃,也不知个轻重,想来这王敏的腰可能都断了吧。
谢言杰点点头,抬起脚走了过来,他笑道:“小姑姑如今倒有几分侠女的味道,阿爹说了,日后若是小姑姑出门,我是要护在左右的。小姑姑,长安可有什么好玩的地方,你带我去去呗。”
“你这是自己想出门呢,还得借着我的由头。”谢寻书说着,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又顺手搭在他肩上,“不错嘛,如今这个头快和你爹差不多了吧。”
“差不多吧,肩膀可以借给小姑姑靠着。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