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闻小妹带了好些桂花酒来,今晚我们兄弟俩好好喝一顿。”谢翊舟一把揽住谢锦宸的肩头,笑着把他往军帐里带。
谢寻书左右看了看已经散去的军士,悄声问方靖:“这边就你们吗?我们两个过来,真的不会添麻烦?”
“不会,你俩又不是三岁小儿,怕什么。这两日监军不在,你们就好好玩一玩。不过你二哥和监军夏大人不和,你们若是日后遇到了,悠着点。”
“是那个叫夏武的?”谢寻书低声问。
方靖点了点头,脸上也是写满了无奈。人家是监军,年岁又和自己爹娘都相仿,他们也不好多说什么。
谢寻书也只能在心里默默无奈,但他们好不容易来了,难得团聚,还是开心点好。
***
“小姑姑的马术不错啊。”谢言杰看着骑在马上稳稳当当地谢寻书,不由得赞道。
“你四叔手把手教的,怎会不好?”谢寻书有些感慨,她感觉自己已经有好久没有这样肆意的骑马了。
“四叔的功夫真的厉害,我和弟弟昨晚就想着你们这次难得来,让四叔多教我们几招。”
谢寻书笑道:“那你们和他谈。”
“晞儿,那小鬼头给你的信来了。”谢锦宸说话间马匹靠近了谢寻书。闻言,谢寻书心里一动,她点点头。
一直等回到帐中,谢寻书才让谢锦宸将信拿出来。
回信的字迹很工整,信里写着自己已经回到长安,也简单地写了魏家一案的后续。
“晞姐姐送来的书每一本都很有趣,常常读到废寝忘食。姐姐已经有很长的时间不曾再来信,不知是否是在赶路。那张药方已经让太医院的太医们研究了,但是如今并没有人敢将这药方的事告诉父皇。魏家一案比想象中牵涉的广,父皇这几日都在御书房里。还是要多谢姐姐费心寻找药方。”李潇煦在信中写了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但是他没说的是,因着这桩案子,自己和父皇这些时间都没顾上皇后,皇后再次发病了。
这也是为什么,那张药方,太医慎之又慎。
“大哥在信里也是这么说的,魏家能在晋州城这种地方画地为王,恶事干尽,自然不可能没有牵涉。”谢锦宸压低了声音把自己知道的告诉谢寻书。
“四哥,你帮我打听一件事。”
“何事?”
“帮我打听一下皇后娘娘最近是否安好。”
“怎么,你怀疑……”
“你打听到了再说。”
***
“阿娘。”
沈霜瑶看着陪在自己身旁日夜照顾的小儿子,心里一阵酸楚。
“阿娘没事,你去忙吧。”
“案子已经告破了,儿子如今最重要的事情,就是陪着阿娘。阿娘,我这些日子读了好些书,我来给阿娘说说书里的故事吧。”李潇煦一边说着,一边接过宫女端来的药膳。
皇后也不再推却,一边吃着药膳,一边听着李潇煦讲故事。
***
“主子,您对待皇后娘娘真的是无比耐心。”回到王府里,楚霖不由得感叹。毕竟自家这个主子平日里处理事情,那就是一个冷血杀手。但是他对待皇后,简直比皇后贴身的宫女还贴心。
“阿娘这些年吃了很多苦,我能照顾她一时也好,毕竟是她拼了半条命带我来到这世间的。”李潇煦抬头看了看夕阳,心里多少有些难过,自己能赶得上吗?
“主子前些日子写给谢姑娘的信,算算日子,她应该收到了。”
“好,若是她回了,你务必第一时间给我。”
***
见到夏武的时候,谢寻书正陪着谢言杰和谢言栋一边练武一边背书。
“哟,这位便是皇上心里最为中意的谢家小姑娘了吧。小丫头去哪玩不好,来这边塞掺和什么?”背后传来中年男子的讥笑声,谢寻书皱了皱眉转身看去。
“小姑姑,这位是监军夏大人。”
“小姑姑,小心点。”
谢寻书看向他,微微欠了欠身子。此人先行无礼,自然她也懒得见礼。
那人见状,像是受了屈辱一般,又是一声冷哼:“果然同他们所言,谢家的小丫头片子是野惯了的,连礼数也不知了。”
谢言杰和谢言栋刚想辩驳,被谢寻书使了个眼色。
“礼数是给有礼之人,不是给倚老卖老的无礼之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