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里因为有人失踪正乱着,蒋兰心自然是希望替母亲分忧的,又加之她和许安宁交好,所以才会出面把事情压下来。
有一个刘盈盈找不到也就够了,再多个许安宁没必要。
此刻几人已经在房中落座,段晚宁谢过她,又含笑道:“心姐姐神机妙算,还派了萱儿在外面守着,真是难为你了。”
蒋兰心摆摆手:“我也是没办法,其实我还派了人去寻你呢。对了,萱儿,把咱们的人都叫回来吧,注意别搅扰了旁人。”
萱儿答应着转身出门,阮怡给两位小姐沏好茶,自己也出去了。
“宁儿,你刚才去哪了?”蒋兰心好奇道,“更衣的地方都派人找过,也没见你和阮儿。”她忽然凑过来,“说起来,苏二哥也不见了,你有没有见过他啊?”
段晚宁微微一笑:“可是我听说苏二公子身体不适,已经先行离开了。心姐姐不会不知道吧?”
“哦,这你也知道了。”蒋兰心像抓住了什么线索似的,得意一笑,“可刚才郡王妃只跟我娘说了这事,你是怎么知道的呢?”
段晚宁端起茶杯,吹了吹飘着的茶叶:“这种事有什么好隐瞒的,郡王妃只和国公夫人说不叫旁人知道?”说着,她忽然放下茶杯,也故作惊讶地盯着蒋兰心道,“难不成心姐姐以为苏二公子和那刘小姐的失踪有什么关系?”
蒋兰心一愣,随即笑着上前捏她的脸,一面笑道:“好你个许小四,让我看看这伶牙俐齿是随了谁啊!”
段晚宁躲闪不及被她一下捏到,随即伸手去她腰间呵痒,两人笑闹成一团。
正打闹着,房门外传来敲门声,萱儿的声音传来:“小姐,陈妈妈传话,许夫人要回去,夫人问许四姑娘好些没,能不能坐车呢?”
房里两人安静下来,蒋兰心清清嗓子,整理了一下衣裳,道:“请陈妈妈进来吧。”
萱儿应了一声,门被推开,一个大眼睛方脸的中年仆妇走了进来,站定后先行礼问安,起身时顺势打量了一下段晚宁。
蒋兰心给段晚宁介绍:“这是我娘院子里的陈妈妈。”说着又问陈妈妈,“许夫人要回去?”
陈妈妈笑笑道:“回二小姐的话,许夫人不放心四姑娘,就急着家去。咱们夫人不甚放心,说方才忙着找人,竟是没顾得上请府医来给四姑娘瞧瞧,实在是招待不周。四姑娘且等等,府医马上就到。”
段晚宁道:“辛苦这位妈妈了,我如今好些了,不碍什么事,不用劳动府医的。”
“你刚不是还说头晕。”蒋兰心拉着她说,“还是叫府医瞧瞧的好。”
“母亲要回去,我怎好多耽搁。”段晚宁垂头道,“回家去再请郎中也是一样的。”
“那怎么能一样。”蒋兰心知她是在演戏,便配合着跟陈妈妈说道,“妈妈你去回母亲,就说是我说的,若许夫人等不了要回,大不了宁儿今儿就住我这里,明日我亲自送她回定国公府。”
“心姐姐,这怎么使得。”段晚宁侧身,在陈妈妈瞧不见的角度,冲她挤了挤眼睛,“我还是先告辞……”她忽然起身,又装作头晕的样子扶额坐下。
蒋兰心看了不由佩服这演技流畅自然,比上都正当红的戏子都不差的。
“妈妈快些去吧。”蒋兰心扶着段晚宁往里间走,“就说我做主了,今儿留宁儿在这好好歇歇,不要旁人再来打扰。”
陈妈妈走后没一会,萱儿和阮怡一前一后端了些点心进屋。
蒋兰心拉着段晚宁做到桌前,笑着说:“今儿在席上我瞧着你那三姐姐就来气,缺了这口吃的一般。所以我叫厨下多备了些,原想着等散了席给你带上,现在可好,吃热乎的吧。”
段晚宁揪着阮怡的手一看,原是今儿吃的璎珞糕,不由笑起来:“还是心姐姐知道体贴人,这是我最喜欢的点心了。”璎珞糕酸酸甜甜入口即化,段晚宁吃下去一口才道,“今日多亏了蒋夫人解围,否则我那三姐姐还不知要怎样呢。现下晚了,等明日我正式拜谢夫人的。”
蒋兰心笑着说不用:“我娘最喜欢打抱不平了,谁瞧不出今儿是你三姐闹事。”
“只可惜了那几匹苏绣。”段晚宁道。
“这倒是,可那怎么办呢?”蒋兰心偏头道,“唉,我看你是赔不起了,要不,给我家当媳妇吧?”
“心姐姐说得倒是。”段晚宁想了想,“也不是不行。”
她倒是脸不红心不跳,可蒋兰心却愣住,一时不知该接什么话。说好吧,本来自己就是开玩笑,说不行吧,岂不是瞧不起对方?
段晚宁见她不言语,抬头问道:“你兄长许久没回上都了吧?今年多大了?”
蒋兰心咽了口唾沫:“他,他在夷州操练水师,过年才会回来一趟。”
“这样。”段晚宁点点头,“听说那里常年湿热,林子里瘴气也多,岂不是十分艰苦?”镇国公府的情况她早就清楚,国公府长子蒋旭文年过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