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兰心和陆白在玉楼遇到了什么事,这个沈钰还真说不明白。
为什么呢?
因为当时他和其他几个人被人有心引开了。
听了这话,段晚宁就有些不乐意:“若我不来,你预备何时报与我知?”
沈钰躬身道:“楼主明鉴,属下等当时并未发现什么异常,只以为是自己疑心,后来见楼主回来,咱们也就撤了,并不知那蒋小姐又发生了什么事。”
“究竟是怎么回事?”段晚宁问。
沈钰应了一声,斟酌着把当时的情形叙述了一遍。原来当时他们五个人有三个在外围,他和另外一人在二层暗处看着蒋兰心。
本来一切如常,可沈钰一直盯着蒋兰心的包间,竟然发现里面出来了一个人!那时蒋兰心还在昏睡,按理说不可能再有旁人,他觉得不对劲便留下伙伴自己追了出去。
只是找了两条街也没看到那人的身影,沈钰这才放弃,回到玉楼就见段晚宁已经回来,他就带人离开了。
段晚宁听完他:“当时那包间里出来了人,你确定瞧清楚了?”
“这是自然,属下一直盯着那间屋子不会看错的。”沈钰很肯定地说,“那人是个瘦子穿着一身青色的粗布衣服,,头上带着斗笠,遮住了脸看不到容貌。”
“你说当时你还留下了一人,那人也没瞧见什么吗?”
沈钰点点头:“是大贵留下的,可属下回去时,他也在外面,说是察觉不对劲,也出来看看,楼上的事他也是不清楚的。”
“大贵。”段晚宁念叨了一下这个名字,“现在大贵在哪?”
沈钰道:“今儿一早采买了东西,大贵带了两人送去迎水庄了。”
“啪!”段晚宁一掌拍在桌案上,一整块黑檀木的书案应声碎裂。
哗啦一下散落了一地的木块把沈钰吓了一跳,他惊恐地看着段晚宁,嗫嚅着喊了一声:“楼主?”
段晚宁眼神凌厉:“糊涂。”跟着二话不说便转身下楼去。
沈钰一头雾水又惊又怕地跟着,到了下面顾展怀和阮怡迎了上来,询问地看着段晚宁二人。
段晚宁一挥手:“玲珑恐有危险,展怀速去迎水庄。”
顾展怀一凛,深深看了眼沈钰,答应着便快步出了门。
“小姐,怎么啦?”阮怡上前一步,“我也去!”
“你留下。”段晚宁不由分说,率先出了门,纵身一跃上了对面围墙,接着几个纵跳不见了踪影。
之所以她白日里蹿房越脊毫无顾忌,也是因为轻功足够好,再者谁大白天走路没事抬头看天呢。
当然,这也是情急之下迫不得已,段晚宁对玲珑感情很深,因为玲珑是目前她知道的唯一一个还能记得她母亲的人,在玲珑身上,她总是似有若无地会联想到那从未谋面的母亲,莫名的亲切。
所以此时意识到玲珑可能有危险,段晚宁便不顾一切要赶过去,哪怕这种可能性并不高。
一路到了迎水庄,内院里玲珑正和几个人在院子里说话,抬头看见段晚宁和顾展怀也是有点意外,赶忙挥退那几人走了过来。
“小姐、顾大哥,你们怎么来了?”
顾展怀含笑道:“小姐不放心你一个人,过来看看。”
段晚宁没说话,她扫了一眼玲珑身后几个年轻的汉子,问:“你们谁是叫大贵的?”
几人互相看看,其中一个年纪稍长的方脸汉子走上前来,拱手道:“见过楼主,属下就是薛大贵。”
段晚宁眼神一厉,闪身上前一掌拍在大贵胸口,直将人拍飞了丈许,后背狠狠撞到院墙上。
薛大贵惨叫一声,喷出一口血,趴在地上起不来了。
“小姐!”玲珑吓了一跳,想上前去拦,却被顾展怀拉住,她疑惑地看着他,却也没再开口。
段晚宁并没打算要了薛大贵的命,只要确定能把人控制住就可以。
此时和薛大贵一起来迎水庄的几人俱都吓坏了,纷纷跪倒在地,虽不知原委却也不住地磕头求饶。
“没你们的事,都下去吧。”段晚宁说完,那几人如蒙大赦一般爬起来飞快地离开。
顾展怀松开握着玲珑胳膊的手,冲她点点头,自己则去把薛大贵拉了起来,抬头问段晚宁:“小姐打算怎么处置这人?”
段晚宁手指一弹,一股真气射入薛大贵的人中。
“问话,详查。”
玲珑终于忍不住问:“这薛大贵是上都分舵的老人了,小姐这是为何?”
“我怀疑他是内奸。”段晚宁道。
玲珑疑惑地看着晕倒的薛大贵:“他做了什么吗?”
“昨日在玉楼,应该是有人要害蒋兰心,沈钰被人引走,只留他一个。”段晚宁指着薛大贵道,“可他却也寻了借口离开,若非陆白当时也在,蒋兰心怕是已经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