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9 章(1 / 1)

69、

许怀山也有些担心,当初闹事的几个人都被割掉舌头流放了,怎么还能有证据呢?

“我自然是有证据。”段晚宁直起身,冲着阮怡挥了挥手,才又道,“这段时间我一直没有放弃追查幕后真凶,机缘巧合,还真叫我查到了。”

这一次阮怡带进来的是个上了年纪的老妇人,穿着粗布衣裙,头上也是一块粗布包着头,露出的发丝全都白了。她走路不稳,全靠一根木棍支撑,仔细看方知她一条腿是不能打弯的,所以走起路来一跛一跛的。

“老身见过各位太太、爷。”

“行了。”老太太体恤地道,“老人家腿脚不好,给搬个凳子吧。”

说话便有丫头搬来竹凳,阮怡扶着这位老妇人坐下。

“老人家从哪里来啊?”对于上了年纪的人,老太太有一种由衷的亲近,对年长的羡慕,所以说话总是透着和气。

那老妇人道:“回老太太的话,老身姓区,是上都城外泗水村人。”

听了这话,小柳氏疑惑地看向常嬷嬷,果然后者脸色发白,额头上也渗出汗来。

“老太太,这位区夫人的儿子叫区富贵,便是那晚夜袭的组织者之一。”段晚宁说着,从阮怡手上接过一个信封,抽出里面的东西递给老太太,“这里是一张一百两的银票,您看上面的落款,是常嬷嬷的名字。”

区老太点头:“这是我儿留给我的,老太太,带老身来的人说,今天把事情如实说了,就能让我儿回家,是真的吗?”

老太太看着银票没有说话,区老太又抬头看了看其他人,见没人应她,便又道:“我知道,是我儿做了错事,可他也是为了给我治病,看在他一番孝心的份上,我什么都说,你们放过我儿吧!”说着便从凳子上跪下,冲着老太太磕头不休。

“都带下去吧。”老太太不再理会区老太,刚才对年长者的那一点歆羡好感也一扫而空,此时只觉得烦躁。

段晚宁丢一个眼神,阮怡会意,把区老太搀扶起来,在她耳边轻声说了几句将她安抚住,这才叫三人都去院子外等。

“这是怎么回事?”老太太把那张银票拍在茶几上,怒气冲冲地瞪着小柳氏。

“老太太,冤枉啊!”小柳氏扑倒在她身前,眼泪瞬间流出来,还不忘恶狠狠地指着段晚宁,“这都是她搞的鬼!一定是你,你这个狼心狗肺的野杂.种!”

“求老太太做主。”段晚宁磕了个头,直起身昂然地看着小柳氏歇斯底里的样子,面色平静地道,“若是太太不愿承认,我还有其他人证。”

许安然哭着跪到老太太跟前:“老太太,我娘是冤枉的,你别听四妹妹乱说,她就是嫉妒,这些年不能在府里她心怀怨恨,所以才找了这些人来诬陷我娘,你可要给我娘做主啊!”

“三姐姐好没道理。”段晚宁反唇相讥,“我本就是公府的人,何来嫉妒怨恨之说,倒是你,从始至终可有把我当做妹妹看待?我到上都月余,你可曾和我单独说过话,一起做过女红,同乘马车一起去女学?你从来对我避之唯恐不及,乡下来的、外室养的这种话更是时时挂在嘴头,当着太子殿下也是如此,你打心眼里瞧不起我也就罢了,你可曾想过你这样说,对父亲的名声有多少损害?外人会以为父亲豢养外室,治家不严,溺爱嫡女,苛待庶女,这样的帽子压下来,咱们许府的姑娘,包括你,又和谈将来?”

阮怡这回是真的服了,她是真没想到小姐这么能说,简直和那些策辩的学子都不遑多让啊!这样的小姐,又能打又能辩,简直是文武双全女中豪杰!

这一番话下来,许安然立时懵了,小柳氏也怔住,她们只听说段晚宁平时不读书,也不爱说话,谁成想一次两次都叫她说的哑口无言。

王氏眨了眨眼,上回端午宴她就发现四丫头不简单,想不到今天更进一步了,不过能看着二房被碾压她也是高兴啊。

老太太面沉如水,冷眼看着小柳氏母女俩继续哭诉冤枉,这一次却疲惫地按着眉心向后靠在椅背上。

许怀山上前,轻柔地帮老太太按揉太阳穴,一面小声劝慰。

老太太闭着眼睛摇了摇头,半晌后才睁开眼,拍了拍许怀山的手背,坐直身子,盯着小柳氏和许安然:“四丫头说的,可都是真的?”

小柳氏一惊,把哭声咽了回去,忍不住打了个哭嗝。

“老太太,冤枉啊!我怎么可能做那些事呢!”

老太太不为所动,只盯着她不言语。

许安然忽然起身,跑到常嬷嬷跟前,哭道:“常嬷嬷,我娘不可能做那些事你是知道的,对不对?你快些跟老太太讲啊,你告诉老太太,那都不是我娘安排的!”

段晚宁心下冷笑,这个许安然关键时刻倒是不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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