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珏(1 / 3)

东靖末年时期,帝王昏庸官吏腐败,战乱四起,民不聊生,青壮年强征兵丁,山野间盗匪猖獗,许多百姓家破人亡,妻离子散。

直到宁式一族推翻暴虐东靖,自立为王,改国号东杨,至此天下初定。

就在这时,乐一善堂在江湖中冒头,各地建立分堂,整合信息为被弃被拐的失散孩童寻家,收留无亲无故的孤儿。

十几年来,乐一善堂在民间的口碑愈盛,天家甚至默认,必要时各地官员皆需配合通融。

但姜以清明白,乐一善堂不止民间表面上看得那么简单。

被善堂收养的孤儿长大后,流向四面八方,各行各业,前世的姜以清若是最后选择不回家,也会与善堂签订契约,留下工作以养活自己。

留下的人自动归属乐一阁,前世听闻乐一阁有一阁主,财力通天,是乐一善堂背后最大的东家。

不过她当时离开了,并未曾见过这个神秘阁主。

思及此处,姜以清忽然从床上坐起。

舒姨刚带她又重新清洗了一遍,换了一身干净衣裳,让她先歇下。

……可是舒姨前世明明是在一个路途颇远的南方城镇中的善堂,这次怎会在定京城附近遇见呢?

姜以清思索半晌,想不出个所以然,复又倒回柔软的被褥中,把脑海里繁乱的思绪理顺,沉沉睡去。

一夜无梦。

姜以清太久没有完整地睡过一个囫囵觉了,再睁眼已将近巳时。

收拾一番,她推开门走进院子,正见到舒姨往这边走来,见她精神不错,舒剪秋安心笑了笑:“囡囡醒啦?走,去前院用早饭吧。”

她拉着舒剪秋的手,小心观察着四周,这是个四进的庄子,比她前世所在的善堂要大上许多,也更精致些。

穿过回廊一个转弯,一个小小身影跑得急促,差点撞上她们。

舒剪秋忙伸手扶稳他,“橘白你慢着点儿,怎的莽莽撞撞。”

橘白惊疑未定,拍了拍小胸脯,刚要回话,眼珠子一转瞧见了身后的姜以清,高兴地走上前:“你醒啦?身体觉得如何啦?”

姜以清谨慎地点头,看了一眼舒剪秋,后者笑道:“昨日公子与橘白来的路上捡到了你,橘白还为你诊了脉。”

姜以清不知她口中的公子是谁,只装作怯生生的样子,向橘白郑重地谢了一谢。

橘白哪接受过这么大的礼,闹了个脸红,怪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橘白。”

不远处传来一声清冽的嗓音,为炎炎夏日拂来一阵清风。

姜以清循声望去,廊下日光斜照间站着一个清瘦的少年,一袭鎏金宽边的月白锦袍,墨发高束,一支玉色发簪斜斜插入,几缕碎发懒散地卷曲在额边,生得是清贵无方。

“诶!公子!”橘白转身向他挥手跑去。

姜以清心下一动。

未曾想到,他们口中的“公子”竟是当今东杨大皇子。

宁珏,宁宥齐。

前世姜老爷作为司天监丞,偶有官家贵人以宴客为由,也捎带上姜家,借此请姜老爷过去给他们布盘推演,趋吉避凶,姜老爷一个六品末官,也是借此接触到了许多高官贵门。

忘记是哪家公子在聚福楼宴客,正巧遇上在对面布料铺子的姜以清,有几个喝大了的公子哥儿认出她,偏要拉扯着让她为下月的科考卜上一卦,可她哪里会这些。

那时姜以清刚回姜家半年,过得是小心翼翼,面对这些纨绔们不敢打不敢骂,涨红了脸,急得快要喘不上气来。

幸好几个侍从过来与她解了围,纨绔们看见侍卫掏出一块玉牌,便垂着脑袋灰溜溜地走了。

姜以清道过谢,正要上马车时,福至心灵地往对面楼上看去。

当时已受封贤王的宁珏正坐在窗边,白玉指骨捏着茶杯,正巧也瞥眼过来。

他淡淡一点头,朝她遥遥举杯。

这样一张如玉的脸,任谁见过一次都不会忘记。

转念间她已明了,乐一善堂如此大的阵仗,影响力不仅仅于江湖中,连朝堂也耳闻三分,那背后定是有权之人做推手,天家人也确在意料之中。

而宁珏身份微妙,他的生母是当今圣上登龙前的发妻,于战乱中早逝,后被追封清元皇后。

听闻这位先皇后灵心慧性,足智多谋,是宁氏的军师,曾与圣上的亲姊妹威明长公主统领一军,战无不胜,协同宁氏连取七城十三地。

最后东靖垂死挣扎,设计请君入瓮,却从背后包抄直捣大本营,威明长公主麾下三位将军一死两伤,战况惨烈,留守的清元皇后自绝于战火之中,那时的宁珏不足五岁。

东杨定国两年后,立诞下二皇子宁玥的薛氏为继后,自二皇子被准入朝堂,宁珏便以不善朝事为由,逐渐淡出朝堂视野,弱冠后被加封贤王,宁玥被立为太子。

而此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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