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斯打量了你片刻,确认你是真的清醒了,束缚着你的魔力消散:“你被守墓人的力量控制了。”
“守墓人?”这应该和你认知里的不是一个东西,更像是某个人的代称,“是那个向我求救的小孩子吗?”
“神明曦光为了巩固自己的统治,会从精灵族选拔五名神使分管各族,其中分管人族的便是守墓人。”
“另外几位分别是分管龙族的风之语,分管血族的夜幕,分管兽族的寂然之心以及分管精灵族的月树。这些精灵在成为神使的那刻,将抛弃自己原有的名字,这些称呼就成了他们的名字。”
卢修斯牵起你的手,指尖凝聚出微光,在你的手背描绘着复杂的图案,落笔后短暂亮片刻,然后熄灭,你头脑的眩晕感随着好受了许多。
“你说的那个小孩子应该也是力量影响下的产物。”卢修斯解释说,“你还记得我逮住了一些零的残渣吧,从他们口中得到了一些消息,他们是来找神使力量凝聚成的宝石的。”
“我还打算怀疑一些下午听到的那个声音的,宝石的话,我没有接触过,别说宝石了,我没有接触过任何来历不明的东西,不管是来这里之前还是之后。”
你很确定自己没有接触过任何类似于宝石的东西,守墓人的力量又是怎么控制自己的呢?
难不成和生病一样,可以人传人,是那个小孩子传染了你?做出这个假设的你被自己的脑洞给逗笑了。
“怎么了?”捕捉到你的笑声,卢修斯有些疑惑,手上的勾画结束,卢修斯又将他的外套披在你的肩上,“穿上,夜间风凉。”
你身上是入睡时的那身睡裙,夜风每一秒都在带走你裸露在外皮肤的温度,外套带着卢修斯的体温,你瞬间感到了一种温暖从外套上蔓延,似乎又自心底而来。
“只是在想守墓人的力量是不是像生病那样传染的。”你缩着脖子,把外套的扣子扣到最高,下半张脸都藏在外套立起来的领子里。
在梦中那么浓郁的木香花香,在外套上的味道却很淡,你用了嗅了嗅,的确很淡,像是短暂把熏香挂在了衣服旁边,隐约有一股幽香,不明显。
“或许呢。”卢修斯似乎是随口一答,转而疑惑起你的行为,“小卡诺丝在嗅什么?衣服上是沾染了奇怪的味道吗?”
“在闻舅舅的味道。”你随口答了实话,话说出口意识到这话有种痴汉的意味,又接着补充或者说解释,“我清醒过来,就是在梦里闻到了很浓的木香花花香,很浓,但衣服上的味道好淡啊。”
“木香花?”卢修斯不解,而后突然想起了什么,“你小的时候有一次提到过要在花园种上一些,但我找来种子后,你又不种了。”
你常常会在卢修斯身上闻到木香花的味道,一度包括前一秒都在认为这是某种他自己调配的香水,但他的不解在说,不是这么回事。
在你的记忆里,也没有人提到过卢修斯身上味道的话题,你惊觉,那味道似乎只是存在你的感知里。
“舅舅喜欢木香花吗?”
“谈不上喜欢,也谈不上讨厌。”
“舅舅身上一直有木香花的味道,我想种木香花就是因为那是你身上的味道,后来不种了也是因为那是你身上的味道,任何东西都不能成为你的替代品。”
见你说得认真,卢修斯的神色也认真了起来,手背贴近鼻尖,而后放下对你摇了摇头,他没有闻到。
果然如此吗?在你做出猜测的时候已经有了预感,分明是很明显的事,但也是因为太过明显,你把它当做了理所当然,这于是么多年来从未发现。
“是有的。”你说着,想要扑进卢修斯怀中,确认那股香气在你的感觉里确实存在。
脚底后知后觉泛起了疼痛,和梦中的疼痛是一个位置,你的动作一顿,剩余距离来不及完成调整,你结结实实撞进了卢修斯怀里,一时间浓郁的香味缠绕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