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母后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父亲又忙于政事,哥哥好一点,因为是储君,父亲会偶尔指导他一两句,我是完全是舅舅教导长大的。”
看着爱丽丝眼里的泪光又要冒出了,你连忙补充说:“我七岁的时候差点因为零的诅咒死了,虽然救了回来,但失去了七岁前的记忆和感情,所以对于母后死亡的事,我其实没有太多的感触,而且舅舅对我很好,亦师亦友,完全补上了父王和母后的那份缺失。”
就这样,你偶尔与柏莎、爱丽丝聚会,有时也会跑去图书馆见菲尼斯,卡尔似乎在你的日常里缺失了。
忙里偷闲你完成了那副要送给菲尼斯的芦苇画,装裱完的当天下午正好遇上了空闲,便带着画准备出门去图书馆。
“卡诺丝。”在你的日常里缺失了好久的卡尔突然出现,你的心停跳了好几拍。
“下午好,哥哥。”你努力扒拉出过去的记忆,模仿往常的样子冲他露出笑。
然而不知道是你哪里做错了,卡尔的笑容突然僵硬,而后扯了扯嘴角,才慢慢缓和下来,卡尔看向你提在手里的打包好的画,带着疑问:“下午好,卡诺丝,最近难得见到你人影,好像总是在外出。你这是?”
“出门见朋友,这个是送他的,答应了要送幅画给他。”你没觉有什么问题,照实回答了,“时间不早了,我约了时间见面的,晚了就迟到了。”
你有些不知道该怎么交谈,干脆扯了个借口就跑了,留下还想说些什么的卡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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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看着卡诺丝跑远徒留自己还在原地,卡尔心下十分不舒服,低声喃语:“答应了要送幅画,可是我也只有在生日时才会收到你的画啊……”
下午的公务变得让人烦躁起来,卡尔执笔迟迟无法落下词句,思绪整理不出条理。
这让人如何不去在意,卡诺丝露出那样明媚的笑容,又送出了自己都难得收到的画,那个朋友真的只会是朋友吗?
会是那天自己见到的那个和卡诺丝逛街的人吗?
回忆起那天的那一幕,卡尔只觉心痛,自己就要永远失去妹妹了,但自己只能看着她和自己越走越远,除此之外别无选择。
“哟,小卡尔在想什么呢?这么认真,连公务都忘了下笔了。”卢修斯推门而入,见到的就是卡尔在发呆的场景。
“没什么,只是事情有些棘手,一时间理不清头绪。”卡尔身躯一僵,但毕竟是储君,优秀的反应能力立刻让他组织出了话术,“舅舅来找我是什么事?”
“你要的资料,忘了?”卢修斯扬了扬手里的一沓纸,将纸张放在卡尔的桌面上。
回过了神,以卡尔待人接物便没什么问题了,起码借口身份合情合理:“没有忘,只是我以为舅舅还需要一些时间来收集整理。”
卢修斯点点头,却在抬头的瞬间露出了夸张的笑,眼疾手快地抽出了卡尔面前正要落笔而迟迟没有落笔的纸,扫了一眼:“嗯~的确是很难处理的事情,难怪连我们的储君都觉得棘手了。”
卢修斯根本没这样自己的态度,卡尔也清楚那上面是简单的事情,自己的借口只坚持了一分钟不到就被卢修斯戳穿。
“我错了,舅舅。”面对卢修斯的笑,自小在对方笑容下养出的习惯让卡尔怂了。
卢修斯收了笑,一脸严肃,他隐约猜到原因了:“所以是为什么?”
“舅舅你知道卡诺丝最近新交的那个朋友是什么背景吗?看她天天往外跑,我有些担心。”卡尔旁敲侧击。
“知道啊,多交交朋友是好事。而且以小卡诺丝的能力,要是对方想做点什么,是那个人应该担心自己。”
“可是……”可是卡诺丝送画给他,那个人不会只是朋友,卡尔想要争辩,却无法说出口,一旦说出口,以卢修斯的敏锐,一定能看出他冠冕堂皇话语下龌龊的心思。
“我知道。”
“什么?”
“我知道你什么意思。”卢修斯把手放在卡尔头上,轻轻往下按了按,就像是卡尔小时候每次犯错时他会做的那样,“我的建议是放手吧,这样对你好,对小卡诺丝也好。”
他的想法被发现了,就像是某种畏光的生物被扔在了正午的阳光下,卡尔第一反应就是挣扎,拼命挣扎。
“舅舅我不是……”
“嗯哼~”卢修斯又扬起浮于表面的笑,语气严厉,“我不会让小卡诺丝遭遇到任何可能的伤害,身体上是,心灵上也是。”
“舅舅从小就偏爱卡诺丝。”
“那当然。”
“我也是……我也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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