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间(1 / 2)

<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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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被寂然兽之心治疗的当天夜晚,陷入昏迷的兰斯终于睁开了他琥珀一样的眸子,如今的这双眸子里已经不可避免被侵染上了宝石蓝。

雾紫色帐子让兰斯有些怔愣,他是在什么地方?卡诺丝又怎么样了?

从床上坐起,隔着床纱,能看到对面雪白的墙上,是一幅盛大的向日葵花田画。

只是一眼,兰斯便能认出那种运笔与渲染的方式,和卡诺丝的笔触十分相似。

恢复如初的身体、低调却奢华的雾紫色帐子以及挂在墙上的卡诺丝的画,一切无一不在向他说明,卡诺丝不仅在教派的手里逃掉了,还带着他一起。

兰斯赤脚踩在木质的地板上,并不冰凉反而带着点温热,他想要走近去看看那幅画。

王都里的贵族圈层都有一个认知,那就是:卡诺丝公主虽然是卢修斯教导出来的,但意外地不喜政事,反而喜欢美术,不过因为卡诺丝本人又不喜社交,能被其他人看见的画作只有挂在议事厅的那幅向日葵。

关于那幅向日葵的留影,在察觉到自己的心情之前,兰斯已经看过了无数遍。

向着那幅画走过去,兰斯突然察觉到了身体上的异样,在身后有什么连接着身体的感知,拖在地上,明显摩擦地面的感觉。

回头,是雪白的狐狸尾巴,尾尖有一簇淡棕色的毛发,让雪白不再纯粹,却也少了几分无垢的疏离感。

当然,再好看的尾巴,突然长到一直认为自己是人类的兰斯身上,他自然也免不了大吃一惊的。

脚步声渐渐清晰自门外而来,没有敲门,而是直接打开了门。

“哟,小狐狸醒了啊。”卢修斯没有进门,只是依在门框,指了指一边的镜子,“建议你先看看镜子。”

兰斯没有说什么,依言走到了镜子面前,有着精美华丽镜框的镜子里,是一位银灰色长发的狐耳少年,五官长相却十分眼熟,自然就是他本人的长相。

兰斯捻着银灰色的长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有些怔愣:“卢修斯大人,这是怎么回事?”

“用寂然兽之心救人,没有掌握好度,连成年旧伤一起治好了,只是这样而已。”说着卢修斯笑了出来,但那种故意笑容里的讽刺意味明明白白摆了出来,“给你看一样东西,不用谢我,一场认贼作父的喜剧可是很有意思,这场戏剧会怎样落幕呢?”

卢修斯递出当初交给卡诺丝的那些证明,身体还是倚在门框上,并没有移动。

兰斯没有理由去怀疑卢修斯的话,可能是对卡诺丝的信任吧,连带着对这位教养卡诺丝长大的人的品格也十分相信,他自己现在的状态和卢修斯嘲讽口吻里透露的信息,已经足以让他摸到真相的边缘了。

没有质疑和迟疑,或者说因为猜测的东西太过于可怕,他现在只能做出肢体动作,而没有心思去思考更多的事情了。

接过卢修斯递来的资料,细细翻阅过一遍,又一遍,脑袋里还是一片空白,好像什么都没有记住,但是那些证明真相的事实又在他的脑中挥之不去。

“怎么样,还要再看一遍吗?或者,干脆怀疑我做了这些来欺骗你如何?自欺欺人会人好受一些。”

“卢修斯大人不至于骗我这些。”兰斯摇了摇头,一双阔别多年的狐耳耷拉着,清楚表明了主人的心绪。

“呵,这么相信你的敌人?”

“我相信卡诺丝殿下,能教导出她的卢修斯大人你,我也自然也会选择相信。”

卢修斯不笑了,板着脸做出明显上下打量的动作:“还算有点良心,她这次跑出去找传闻中的占卜女巫,除了那一身的饰品,什么也没有带,这样到底有多危险你心里有点数吧。若不是我到得及时,她就被教派带走了。”

“零曾经一度很疯狂地想要捕猎陛下,因为他们拿希那艾特旁支的人做过实验,他们比一般人更容易融合神格。而教派的那些人曾经是零的高层,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兰斯·卡文迪许,不、是茱伊·弗克斯,这才是你真正的名字。”

“这意味着如果我当时真的迟到一小会儿,我的卡诺丝将会不复存在,她的身体将会住进一个垃圾,然后用着她的身体去肆意伤害她一直想要守护的世人。如果这是你想要的,我无话可说。”

卢修斯的话掺加着半分真实的情绪,不过,话里并非一点漏洞都没有,比如教派的人可从来没有把目标放在过卡诺丝身上,因为那份证明希那艾特一族更容易融合神格的资料连同相关的人,他早就处理得一干二净了。

当然,教派里或许有人,知道那场实验的存在,但实验结果可是还没有拿出实验室就被他毁了。

“我没有想过伤害她。”兰斯说得毫无迟疑。

“从来没有想过吗?”卢修斯的目光像是锐利的剑,扫过兰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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