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吗？”沈容瑜柚柚问。
汪务回头，发现对方不知何时竟然盯着自己看，并且看得兴致勃勃，好似他才是动画片。
“挺好看的。”汪务点头。
他的坐姿非常端正，姿态挺拔，像一只永远都不松懈的精准手表。
相比之下，沈容瑜就显得很没正行。他们像两个极端，气质天差万别，但气场同样强大。
“你之前没看过吗？”沈容瑜又问，像个好奇宝宝。
“没有。”汪务摇头。
“你确定？”沈容瑜却眼神暧昧，一副“我可什么都知道”的表情。
他倒不是逼问，语气轻松的像是朋友间的随意问候，却明显不怀好意。
汪务明显迟疑片刻，转过侧脸时下颚线分明。
“还请三少爷明示。”他神情漠然，态度坦荡。
“你说你没看过这部动画片，那么送给乐乐的史迪奇玩偶就是你乱买的喽？”沈容瑜把玩着遥控器，说得漫不经心。
空气似乎凝固，汪务垂眸，眼睫微颤，苍白手背上青色血管纹路显眼。
“乐乐？”他拧眉，非常不解，“不知道三少爷说的‘乐乐’是谁？”
“你不知道吗？乐乐都跟我说了。”沈容瑜抿唇，一副“你别装”的模样。
“呃，我想想。”汪务倒是认真思索，只是好像没想起来，只能无奈摇头：“可是我真的不知道谁是乐乐，但是我倒是给楼下邻居家的小孩送过一个玩具，因为他妈妈是我的大学教授。但教授的孩子并不叫乐乐，而是叫童童。”
汪务语气自然，脸上惊讶的表情只停留了一秒，没有任何表演的痕迹。沈容瑜收敛笑容，不动声色地打量。
两人就这么互相看着，眼里的戒备倒是一点没少。电视机中动画片已经播放到尾声，片尾曲的声音差点盖过林千薰的呼喊。
“沈容瑜，过来帮我个忙。”
“好嘞。”沈容瑜很是熟练地起身，踩着拖鞋“哒哒哒”离开。
客厅内，汪务低头看着地上的木纹砖，一声不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