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还蹭掉了几块围砖。
“不用了,你待会走的时候小心一些就是了,别伤着了。”林听雪只不过是逗逗他,也怕他伤着自个。
周满从怀里掏出一个油纸包红着脸递给了林听雪小声说道:“这是我自己做的糖饼,小姐不要嫌弃。”
林听雪十分爽快地接过跟他道了谢,周满就不便多留了,临走之前还是仔细地把院墙修好才十分利索地爬上了墙头,他转头看去林听雪还站在院中捧着糖饼静静地含笑看着他,风吹过她的发丝飘散在空中,她的眸子清亮又温和正目送着他离去。
周满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突然冲她喊了一声:“一定要等我!”
他看着林听雪愣了一下,随后才笑着点了点头,他这才像是终于满足了,心里一片暖意地又挥了挥手才翻身离开了。
林听雪见周满离开刚准备回屋就看到兰草正躲在厨房门后探头探脑地偷看,不由得无奈地摇了摇头。
兰草见自己被发现了也索性走到院里接过了林听雪手里的糖饼陪着她进了屋。
兰草在她身边多年自然是知道她为何会拒绝周满,只是想到未免觉得有些可惜。
“阿满性子良善,长得也俊俏,对小姐也是一片赤诚,可惜了。”
可惜小姐已经被侯爷,夫人卖去了京都,也可惜周满只是个平民出身还曾在侯府为奴,无权无势就算小姐没有嫁去京都侯爷也绝不会把小姐嫁给他的。
林听雪知道她的言外之意没有说什么,打开了油纸包掰开一个糖饼分给了兰草一半,兰草一尝周满的手艺竟然还不错更是大呼可惜,逗得林听雪直乐。
两人都没有发觉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伏在院门墙边窥视了许久见主仆两个进了里屋才离开了,直赶向王氏的院子去。
来人正是今日刚被王氏发落了去兰山寺的刘妈妈,她虽刚被处罚但在王氏院里还是有几分面子在倒还是顺利地进了内室见到了王氏。
王氏正闭目跪在蒲团上手持一串红玉珠在佛前祝祷,听到刘妈妈进来了也没睁眼只是淡淡地问道:“有什么要紧事现在来报?”
刘妈妈赶忙回道:“夫人,方才有一毛头小贼翻墙进了五小姐的院子与五小姐私会,似乎还说了些要带五小姐离开的话,奴婢一听这可是大事拖延不得才打扰了夫人清修。”
今日上午闹了一通被发配到兰山寺后刘妈妈是越想越纳闷,怎么就如此巧地踩到了石头滑倒还撞在了依儿身上坏了玉珠?
她左思右想总算是想到了林听雪身上,怕是这丫头暗地里给她使了绊子,这才夜探林听雪的院子,本想看看能不能探听一些今日之事的原委没成想却抓到了林听雪和一陌生男子私会。
果然王氏一听顿时睁开了双眼,转头面色阴沉地看着刘妈妈问道:“你可看清楚了?听清楚了?”
“奴婢所言绝无虚言。”刘妈妈赶忙保证她今日所言皆是亲眼所见,亲耳所闻,绝无错漏。
王氏冷笑了声,又重新跪回佛像前念了句阿弥陀佛。
“倒是小瞧这丫头了,有几分胆量。”
说完招呼了刘妈妈附耳过去交代了几句,刘妈妈面上一喜连连点头,声道一定会把事给做妥当,王氏这才倦了一般挥手让她下去了。
此时与闵州毗邻的禹州静安王府上也是灯火通明,已经宵禁的街道上传来一阵马蹄声不多时一个四十多岁戴着斗笠的中年男人便到了王府门前下了马。
门前守夜的小厮连忙上前牵过马匹:“宗政先生可算到了,都督在等您呢。”
来人正是潭州都督燕淮的得力谋士之一,和计谋如神的徐偃并称为燕淮的卧龙凤雏的宗政源。
攻下禹州后燕淮便暂居在了禹州的静安王府里,宗正源被引着到了书房一进去便看到燕淮正身着一身玄衣负手站在舆图前背对着他。
宗政源躬身上前作揖:“都督。”
燕淮这才侧过身看了他一眼扶起了他:“先生不必多礼,此去闵州一路可顺利?”
“我将都督话已带到,潭州无联姻之意,只是忠兴侯言辞恳切称愿将嫡长女献于都督为妾侍奉在侧,待来日我潭州攻打岐州他可从旁援助。”
“哦?”燕淮思量了片刻问道:“先生观林建安此人如何?”
宗政源沉吟了一会又笑道:“此人鼠目寸光,心志不坚,利聚而来利散而去,于都督所图大事并无助益。”说到这他又话锋一转谏议道:“不过眼下之势先攻岐州再拿闵州方为上策,都督不如纳了林氏女稳住闵州,不过一房姬妾罢了。”
燕淮冷笑了声,不以为意。
“林建安不过鼠辈,趋炎附势,色厉内荏,为人软弱,万不能给他迂回讨利之机,我大军兵临闵州他亦会降。”
宗政源应了声是,心里想着都督八成还是在意往日旧怨,半分面子也不打算给闵州了。
他们这个都督虽说年轻可杀伐果断,说一不二,往往能力排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