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牢牢握紧沾满‘锈迹’的短刀,又松开放到一边。
俯身凑近她,一只手抬起越过她的手臂,想要扶她坐起来。
卡莎诺或许察觉到你的动作,语调仍然缓慢而粘稠:“不用…你赶紧去…北楼找我的领队来,解决掉…他们。对了,把孩子…锁好门。不用管我。”
你能感觉到她背后留出的温热液体,在溢出,在变凉,在粘附。她坐直那会,低低疼的闷哼一声。
你们看不见彼此,冷意与温热在来回递换。
泪水很快被低温冻没了,只余下一层薄冰的覆于表面。你吞咽一下口水,抓到一旁的短刀,凭着感觉在你的外披尾割扯几根布条。
你摸着她的手臂,判断其大概位置进行包扎止血。嘴上尽可能平静地,不哆嗦地说着:“好…好,我会去做的。过会我就把孩子们关好在房间里。我会找到你的领队,我记得院长大人那儿有医疗箱,我能带过来。”
“不…你不应该在寒凉的廊道呆着,太危险了。唔…还能动吗?我扶你去孩子们的房间。”你托起她的一只手臂,越过自己的脖子。
此时的卡莎诺,勉强答应着你站起。
你几乎瘦小的身躯,撑着她拖着行进,终于到了你的房间。可惜你房间没椅子,只剩一张床,而孩子们闻到铁锈味,看到移动的黑影,害怕地问道:“丽贝卡姐姐?”
“嘘。是姐姐,这位姐姐受伤了。她会和你们呆一块,听到任何声音都不要出声,直到我回来都不要给对方开门。能做到吧?门锁好。”
“丽贝卡姐姐,你不和我们呆一起吗?外面是不是吸血鬼?”
“不行啊,姐姐现在有事得出去一趟。哈兹利亚,你看住他俩。”
“保证完成任务!姐姐,你也要小心,今晚不能点灯吗?”被你点名的女孩,点点头。
“很抱歉,不能。麻绳不够了。”
“那也没关系。姐姐回来也要好好的,这位姐姐……”
“我会的。走了。”你打断她的话,门被你把控力度,轻微关上。
你站在门口,听到里边打子的声响才轻步走开。
说完这么些话,你下意识抿唇。看向你房间尽头那扇半敞的窗,外边的风烈烈作响。
还有一个法子,不必下一楼也能到达东楼。翻涌的感情,经过风一吹麻脑壳,倒也冷静下来不少。余韵在心底浮起圈圈涟漪。
你没管那扇敞开的窗,径直穿过走廊,找到二楼的阅读室。没错,之前说过阅读室里有通往三楼的折梯。三楼主要住部分年龄较大的孩子,他们许些能在外找份工干,但没固定居所而住在这。他们感慨这届院长人心善。
你也没时间管这份善心不善心的了,他们每月还得向副院长交租。除此之外,你记得有个档案室,靠楼尾。而你的目的,就是穿过外走廊中央的廊桥。
此刻,你踩在通往三楼的折梯,眼睛的余光感到一闪而过的红光。那是什么?吸血鬼的眸子?
你右手握着短刃贴着扶手,一步一步往上移。没敢多回头看,什么都是一个色,走上这边的拐角。你什么声都放得很低,第三层的安全性无法保障。
只能庆幸如卡莎诺所说的,他加入到室外的混战中。
磕磕绊绊,你右手所接触到的没有扶手了。这就表明,三楼到了,它的楼梯口处有等待区,左转走几步开门就是外走廊,右边则是住宿区和内走廊。
你忍不住三楼愈发寒冷的气温,刚想搓搓手取暖,转念一动,变为左手腾出拉紧袍边。嘴里吐出白气,手上的温热早已凉透,与皮肤黏在一块。不禁骂声:“这鬼天气,我真想趟壁炉旁。希望三楼的外门没锁。”
稍稍敛下呼吸,你凭着感觉左转走几步,来到外门摸索一番,拧了拧。如你所想,它真打开了。
谢天谢地,也真的好冰啊!
开门的一瞬,虽然看不到外景,但你感觉风携雪化为刃刮在你的脸上,争先恐后地蚕食温度。两只手的力量才顶住门不向里边倒。
有一会儿你才勉强睁开眼,把门关住。顶着烈风朝右摸索栏杆走,你把右手的短刃换到左手,空出的便去找被风吹后翻的帽子一拉,头一低,身子微侧。
这样为挡住一部分风雪。
继续向前探索,左手摸空了。中央的廊桥到了,你该是往左走了。
不多做停留,你决定跑向对面,这风吹得你哪儿哪儿都冷得发疼。
银白的震亮引起你的注意,顿了一会,你立马顶风往对面跑。直直地,整个人撞到又冰又硬的墙上,“咣啷”一声不算响,寒风很快淹没了。
反应过来,鼻子抽抽,你借墙摸着朝右走。一会儿,你触到一块硬东西,握住它的把手使劲拧。整个身体往上靠,打心里祈祷玛格丽特夫人今晚门没查严,她漏了这步。
可拧了一会儿,门还是没开。你背对风向,右手握拳砸门板:“去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