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年就被作没了,哥哥是想长长久久?还是在小人手下苟活?”
“你的意思是……动手?”朱贵脸色一变,“张贤弟可真是胆色不小。”
“哥哥过奖了,大家都是被喊做贼寇的人,哪个会胆小?”张祯说道,“再说王伦实际的心腹很少,真要出手对付,那些人并不在话下。”
“王伦若是敢在宴会上动手,我林冲能让他血溅当场。”林冲保证道。
“以防万一,还是劳朱贵哥哥带一班人马埋伏在外头,到时候摔杯为号,里应外合。”张祯说道,“我让姜平和你一起,他在梁山底层步兵里已经拉拢了不少人。”
到了晚上的时候,张祯让张教头和锦儿都贴身穿了软甲赴宴,她和林冲都在靴里藏了短匕。
聚义厅张灯结彩,一派热闹,王伦摆的酒席不多,除了梁山的头领之外,其他小喽啰都不在场。
果然到了聚义厅门口,就有人来收武器:“寨主说了,今晚家宴,大家开怀畅饮,武器就不必带入厅内了。”
张祯和林冲交换了一个“果然如此”的眼神,把腰间的佩剑解下交给守门之人,大踏步走了进去。
王伦已经在主席上坐定,看到他们进来就说道:“快坐下来,我特地从山下找了一位琵琶手给大家助兴。”
杜迁宋万各自在王伦两侧坐下,林冲便在宋万下首坐定,张祯陪坐在侧,张教头和锦儿坐在靠门的席位。
张祯坐下之后便看向大厅中央的那名琵琶手,是个穿着暴露的风尘女子,想必是从山下某处妓院强请上来的,瑟瑟发抖却不得不弹奏琵琶。不过这名女子的琵琶弹奏得极其动听,声声扣人心弦,一曲《十面埋伏》让人热血沸腾,犹如亲临了古战场。
有人上前来给在座所有人斟满了酒,王伦端起酒盏说:“我先敬大家一杯。”
众人全部都一干而尽,王伦这才缓缓道来:“今天这酒宴是为了给大家一个交代,先前官军在南山驻扎,意在攻打我梁山,我忧心山寨存亡,故派张祯带了五十人的小队前去探个虚实,结果南山之战所去的人折损过半,剩下的也伤得不轻,为了这件事我日夜难眠,去查个中缘由,却原来是我们梁山出了内鬼。”
“什么内鬼?”杜迁问道。
原本更加冲动的宋万今天却一反常态,只低头闷闷喝酒,并未开口。
王伦并不在意,而是按照原计划继续往下说:“勾结官府的内鬼,如果不早日揪出,那里应外合,覆灭我梁山就是过些日子的事情了。”
林冲将碗中残酒饮尽了:“哥哥说了这许多,前些日子说要给林冲一个交代的事情到底怎么样了?”
“我今日不仅要给你一个交代,也要给梁山所有兄弟一个交代。”王伦阴测测一笑,请出一人,“这是当初下山的其中一个兄弟,他藏身芦苇荡中,侥幸获得幸免,梁山内贼到底是谁,相信他能当场指出。”
张祯定睛一看,来人根本不在当初跟她下山的人里面,她凑过去对林冲低语:“这是个假的,王伦要开始做戏了。”
只见那人上前一步,指着林冲愤怒地控诉道:“小人当时在现场看得分明,是那林头领突然从梁山过来,和张祯一起把我们剩下的人都杀了。”
“原来林贤弟前几日是在贼喊捉贼?”王伦似笑非笑,猛得一拍桌子,顿时从左右窜出一伙人,把刀剑架在林冲等人的脖子上。
张教头和锦儿先前得了张祯吩咐,一见情况不对就夺门而出,边跑边喊“杀人了”。
王伦也没空管他们,只管看住林冲和张祯,又让心腹端出一封伪造林冲字迹的书信:“这里还有林贤弟和官府互通书信的证据,难怪张小兄弟劫法场来得如此容易,却原来是和官府一起做戏,反倒冤枉了无辜的兄弟。”
“无辜”的胡夫这个时候也配合着走了出来,控诉张祯和林冲的罪名。
“王寨主好生有趣,为了陷害我和林冲,连这么个真正勾结官府陷害朱头领的叛徒也好吃好喝地供着,以备不时不需。”张祯笑了起来,眼睛环视聚义厅内一周,嘲讽地说,“只是不知道在座各位还有多少都是王大哥的不时之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