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回(1 / 2)

林冲炽热的眼神落在自己身上,张祯觉得十二分的不自在,还有一些鸠占鹊巢的心虚。

毕竟那是他久别重逢的妻子,如果张贞娘还活着,现在夫妻两个应该早就互相倾诉离情别绪了,哪里还会像张祯对待林冲的态度一样生分。

但是张贞娘毕竟已经死了,她的那些喜怒哀乐对于张祯来说都是别人的故事,她没有必要再把自己活成另外一个张贞娘。

不过,张祯暂时没有把真相告知林冲的打算,毕竟不知道古人的接受能力如何,万一将自己当做恶鬼打杀了那可怎么办?

“寨主说晚上设宴款待。”张祯想了个拖延的法子,“不如我们先回去把这件喜讯告诉爹爹他们?”

林冲一听没错啊,他到现在也没有去拜见老丈人,这于礼不合,于是他点头道:“那我们就先去将大家接到我的住处。”

却说那张教头已经担忧了数日,看到女儿远远领着一个熟悉的高大身影回来,仔细看时,不是自己的女婿又是谁?当下欣喜地迎上前来。

林冲拜见了岳丈之后,两人眼圈都有些泛红,张祯对他们说:“先进屋子再说吧,我先去换身衣裳。”

说完就急匆匆地躲开了这亲人含泪相见的感人一幕。

回到房间之后,张祯将女装脱下,重新换回了男装,将自己打扮成男子反而让她觉得更加自由放松,仿佛不再受林娘子这个身份拘束了似的。

她打开包袱,从里面拿出一张写着字的白纸,正是当初林冲发配沧州前写给林娘子的一纸休书,她将这休书贴身藏好了,方才觉得安心。

在踏出房门之间,张祯给自己打气,没关系的,反正休书都写好了,从今往后林冲便是自己的前夫了,这点关系她还是能处好的。

张祯一脚踏进正厅,却发现气氛有些紧张。杨志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走了进来,正抱着刀打量着林冲,林冲同样用审视的目光打量着对方。

“怎么了?”张祯连忙走进来打圆场,“两位还不认识吧,我介绍一下,这位是青面兽杨志,我和爹爹这一路来梁山还多得他沿途护卫。”

这不说不打紧,说完之后,张祯觉得林冲看向杨志的目光更加不善了。

张教头见气氛不对,连忙起身对杨志说:“我们先出去一会,让他们两个说一会话。”

杨志深深地看了一眼张祯,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张祯有些莫名其妙地摸摸鼻子,杨志刚才那一眼,包含的情绪分明是“你这个骗子”,难道自己女扮男装的事情败露了?

等到房间里只剩下两人独处,林冲上前一路,张祯略带防备地后退一步。

就是这一步,让林冲面带痛苦地停了下来,他对张祯说道:“娘子,是林冲无能,让你受苦了,你有什么气就冲我出便是了,你我夫妻相处,为何要这般生分?”

张祯见林冲这个好男人如此说道,心里非常怜惜,但她越怜惜越不能答应了林冲这件事,否则也是负了林冲对自家娘子的一片深情。

俗话说,当断则断,长痛不如短痛,张祯想着不能再这般不清不楚下去了,于是“官人”也不喊了,而是对林冲十分客气地说道:“林头领,你我当日沧州一别,这一世夫妻的缘分便已经尽了,我和爹爹前来梁山投奔你,只是实在被高俅那厮害得走投无路,有家回不得,方才希望头领念着往日里的情分,暂且收留则个。”

张祯每说一句话,林冲放在身侧的手就颤抖一分,他不可置信地问:“怎的你我夫妻缘分就尽了?”

张祯知道他一时接受不了,就将事先准备好的休书拿了出来,递交给林冲:“这封休书是你当初亲笔写下的,又画了押,打了手模,便是不认也是不能的了。”

林冲接过那泛黄的休书,只见上面写着:

“东京八十万禁军教头林冲,为因身犯重罪,断配沧州,去后存亡不保。有妻张氏年少,情愿立此休书,任从改嫁,永无争执。委是自行情愿,即非相逼。恐后无凭,立此文约为照。”

“林头领莫不是忘了当初说过的话?‘恐日后两下相误,万望娘子休等小人,有好头脑,自行招嫁,休为林冲误了贤妻’。”张祯说道,“你我如今这般,算是已经和离了吧?”

这个时候姜平突然从外面欢天喜地地进来,口里说着:“师父,我是你徒弟曹正的……”

话说到一半,突然觉得屋内气氛不对,像是要口角的样子,兼听到“和离”两字,顿时吓了一大跳,结结巴巴地问道:“你和师娘要、要和离?”

锦儿跟在后面,连忙将姜平推了出去,自将门掩了,劝道:“官人,娘子,你们两个有话好好说。”

林冲连忙去拉张祯的手:“当初我是怕自己去沧州没了命,不想耽误了娘子青春,方才写了休书,你打我骂我都使得,只求不和我提和离二字。”

张祯摇了摇头:“我既然已经接了你这休书,想要复婚是万万不能的。再说要不是你一纸休书将我抛下,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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