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是,”夏小五给自己夹了一筷子好菜,回道,“我们是朋友。”
闻言,众女子放松下来:“那就好。”
夏小五疑惑道:“什么意思?”
众女子笑道:“虽说我们卖艺不卖身,但是若是能和宗公子春宵一度的话,我们也是愿意的。”
“毕竟谁不喜欢美男子呢?”
“是的是的。”
“哈哈哈——!”
“当然,若是宗公子真的有心爱的人的话,我们也是会自觉保持距离的,我们虽是风尘女子,但道德底线还是有的。”
夏小五一愣,她转头看向旁边的宗信,感叹道:“你这是时刻身在狼窝里啊!”
宗信:“并不是,我来得很少。”
众女子叹息道:“是的,很遗憾,宗公子主要在有姐妹生病时来我们醉梦楼,也只医治一些风寒感冒之类的疾病。”
宗信:“我并非真正的医师,学的医术也不过是皮毛而已,再说毕竟男女有别,我们还是保持一点距离为好。”
众位女子笑道:“宗公子既然这么说了,我们自然也不会强人所难。”
“你呀,你真的太木了,”夏小五一把搂过牡丹的肩膀,笑嘻嘻的给她递了一杯酒,“人生苦短,我们要及时行乐才对!”
牡丹娇然一羞,但怎么看都是装的。
宗信不为所动,自顾自地吃饭。
众位女子们倒是对此颇为的赞同。
她们中,有的是贫苦人家的女子,被卖到了这里;有的是被抛弃的女子,走投无路流落到这里;有的则是不喜家中对女子的各种规则束缚,不喜那父母之命,自己来到了这里。
压抑得久了,痛苦得久了,心中坚持的信念也发生了变化——人生苦短,她们何必要在无尽的压迫中度过浑浑噩噩的一生呢?
于是,她们尽情地跳起了舞,唱起了歌。
夏小五跟着她们玩得很开心,还去拉着宗信:“你要不要一起?”
宗信自然是不会的,就如他所说的那样——男女授受不亲。他始终坚持着。
但有一个人不同,那就是宫良玉,他早就喝多了,此刻正甩着他一头秀发,在那里顶着桌布舞狮子。
夏小五觉得有趣极了,她拿起一面腰鼓,学着周围姐妹的样子给“狮子”伴奏。
又问道:“那你们为什么这么喜欢宫良玉呢?”
牡丹非常认真地想了想,然后笑道:“好看。”
夏小五:“......”
早就想说了,你们竟如此颜控!
月季抓着简云走了过来,笑道:“小云说她也想击鼓。”
简云哪经历过这种场面,她已经羞得满脸通红了:“我不是,我没有。”
众位姐妹见她这羞赧模样,怎么可能放过她,齐声道:“她有!”
声音之响亮,震得简云莫名生了些勇气。
夏小五将腰鼓递给她,随后拿了两块布,一块扔到了宫良玉头上,一块披在自己头上,学着宫良玉的样子,也扮起了狮子。
一伙人玩得痛痛快快,又疯疯癫癫,完全没有注意到她们已经被老板娘叫进来的画师给画进了画中。
画师画工极好,不论是形态各异的众人,还是这轻松愉悦的氛围,都画得栩栩如生。
哪怕很多年后她们再次看了这幅画,都不禁会心一笑,只觉得恍若隔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