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
“阿韵姐姐,无论如何,谢谢你帮我。”青筱再次重提,半是感谢半是试探阿韵的想法。
她对阿韵来说也是来历不明。阿韵能够挺身而出仗义执言,模糊她的背景,将她认下,帮她减轻了不少负担。
“谢谢你给我阿矜这个名字。”青筱同样想问的是,为什么?
阿韵顿下打理房间的动作,似是听懂了她的弦外之音:“阿矜是我的妹妹。”
良久,又开口:“若她能成形化人,性子定和你相似。”
青筱闻之凑近,环握住她的手,试图给面上明显流露出遗憾的她传递一点安慰和鼓励。
阿韵看着青筱因她的话而柔软下来的表情,心中感慨:“你确实很像她,一样勇敢,一样良善。”
“我虽不知你的来历,可你本来就是刚化形的小妖,你既在此地,我本就该保护你。而且我才更应该感谢你。我修为和年岁虽比你长些,可若真的是我和妹妹们对上江康伯的宝蝉,或许并讨不到好。”
阿韵告诉青筱,其实这次行动,设局主导的并非褚渊,而是她们这群花妖。
她们虽然算是褚渊的麾下,但并非亲随,只是多年前在褚渊帮助下,这才能留在此处休养生息。
她曾立誓无论如何,都要保护这里这些小妖,褚渊助过她,她便也念他的好。
在她在意外得到消息,江康伯和其子这段时间或许就在附近后,她辗转告知褚渊,想要帮褚渊找到江康伯或西菡的下落。
她带人将事情闹到衙堂,想要设局在那里擒下江康伯。
只是她对仙盟之事并不熟悉,不知道那宝蝉神通,若不是青筱破解反杀了江康伯,她们可能只会成为褚渊到来后应对江康伯时的拖累。
青筱虽是突然出现的陌路女子,但同为妖,且青筱和她们一同在车上时她理智上想逃离是非,情感上却为了她们留下的所为,阿韵看得清楚。
更别提后面青筱智勇双全,救下众人。
她明白青筱也是为了救她们这群陌路女子才掺和进这些事的。
她觉得青筱亲切,替青筱说话、给青筱一个名字,算是回报,也是应该的。
青筱听完后很难说没有触动。
阿韵帮她的理由其实和她想帮阿韵的理由一样:同为妖族间的,也是同为女子间的相互流淌的,力所能及的善意。
青筱朝着阿韵点头:“姐姐,以后我便是阿矜。”
她现在暂无力量,本就不能再用前尘“青筱”此名,而叫什么原本对于她这种无根无系的小妖来说,是不重要的。
可若是给你名字的人在名字中寄存了美好、纯洁的爱,那就不一样了。
青筱向阿韵承诺:“我不会辜负这个名字的。”
阿韵也握住她的手眼泪汪汪:“嗯,你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阿姐都会帮你的。”
青筱想了想:“阿姐,我确实有事需要你。”
*
青筱找阿韵学来了几个,作为妖修炼的,不需要害人的妖诀。
青筱当过妖,也装过人,现又返归为妖,她一直知道人们对妖的偏见。
在仙盟主导下,常年来无论是凡人还是修仙者,都认为妖就是妖,只能修妖术、妖法,妖想要有所增进一定要使些阴损法子,折别人的寿,吞别人的修为。
就算有超半数的妖的确不在乎人的死活,或多或少在与人的交际中,带着天真的残忍酿下各种祸端,可妖中确也不乏至纯至善,或是和人本无干戈之流。
但前仙盟只道“非白即黑”,只要是妖,一视同仁。
在此等氛围下,妖们只能或躲藏、或隐瞒,或是彻底树起“反旗”,更加恨上了对他们赶尽杀绝的人们。
不需要害人就能增进修为进行修炼的妖诀,逐渐近乎无妖愿学。只因能在人的恶意下挣扎求生出头的妖们,定都是受过人赋予的罪的。
人恨妖,妖也更恨人,永不止息。
但阿韵不一样。
青筱听阿韵的叙述,她带着姐妹们一直在此地休憩。
如此多的花妖藏在这小小的城,青筱化形的这半日却并无听闻此处有妖祸之传,说明她们这群妖很少、或是从不主动招惹害人。
且阿韵到底是曾受过褚渊的帮助、庇护,修炼之法相对纯粹,大概率不会与青筱体内的旷渺神力互斥。
阿韵教给青筱的花妖的妖诀心法虽对她不是最适合的,但也解燃眉之急。
送走认下的姐姐阿韵后,青筱尝试着用妖力周转起自己吃下妖王妖丹后催生出的那颗妖丹。
妖者修炼,更重体、脉、血、气,取的并非天地大道中清的那部分,反而是寄身于浊体。
虽因此导致不少妖走向汲取炼化实际存在且能使法谋取的欲念、血气、妖体等捷径,可试问大道修士中对他人使用阴损手段或是走上歧途的人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