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利息,虽然自己的心思也不干净,她有时候会想自己是不是太卑鄙了,她希望何闻能够在健康的关系中选择自己爱的人,而不是在一场救赎游戏里被人引诱,思来想去辗转反侧又放不下心将他交给其他人,站在悬崖边经不起再一次的推搡。
看着他逐渐亮起来的眼睛,她才对自己趁虚而入的恶劣行径有了点安慰。
沈丘月握住他的手腕,带着他轻轻拍了下自己的脸。
“下次有人这么说,你要给她一耳光,知道吗?”
何闻笑起来是很好看的,眼里蕴着温柔的笑意,尾尖小痣张扬着明媚着,整个人仿佛月光照耀下飞舞的桃花,干净纯真偏偏又妩媚动人。
“除了沈丘月。”
他眉眼弯弯补充道。
足够包容的环境给了他底气,也开始展露一些属于这个年纪的小小活泼。
“嗯,除了我。”
沈丘月接着他的话说,她又将人抱紧了些。
“我也有话想和你说。”
何闻靠在她肩上,他很喜欢呆在沈丘月怀里,过往的恐惧孤独都被一一抚平,他可以短暂地将积攒的众多委屈释放出一点,在她的温暖怀抱里,他终于可以坦然地接受自己其实是个胆小鬼,他有很多很多害怕。
“有些话我现下不能和你说,但你应该也知道了。”
沈丘月的目光温柔专注,眼睛传达的情感比大段大段感人的话语要更真切,很多时候喜欢是装不出来的。
“现在我想和你做个约定。”
她勾过何闻的手指,拇指相抵。
“以后有什么事和我说好不好,开心难过或者害怕,我想知道。”
眼里渐渐蓄起一层湿雾,何闻仓促地低下头,衣服上砸下几颗眼泪。
“你是不是,都知道了?”
他声音哽咽,目光空洞而遥远,充满绝望和无助。
“猜到了一些。”
沈丘月停顿,将人紧紧抱在怀里,既然已经挑明了,她就不会让何闻再有离开她的心思。
“校运会那天我也在。”
尘封的记忆被骤然打开,那日被毒蛇缠绕的恶心感重新涌上他的脊背,他险些失声尖叫,恐惧像看不见的手钳制住他,让他想往外逃,逃去窗边,跑下去就能逃掉了。
“何闻,何闻,你看着我。”
脸上的水迹被人轻柔的蹭干净,是和之前急迫的凶狠的撕咬完全不一样的也许可以称之为亲吻的动静。
“别怕,我在这里。”
何闻怔怔地盯着她,两人间的距离只有一指宽,足以让他看清那双盛满心疼的漂亮眼睛。
不是她们,是沈丘月。
他伸手紧紧环住她的腰,脑袋埋在她颈侧,蜷缩在她怀里幅度轻微地颤抖着。
“我没有勾引她,你不要讨厌我,好吗?”
何闻好像回到了过去,所有人都在看着她,所有人都怀着或是敌意或是嘲讽指责他,他想张嘴解释,却无力得吐不出半个字。
她们根本不相信自己,解释又有什么用呢。
“我知道。”
明明是受害者,却还需要证明自己无罪,岂不是很可笑。
沈丘月揉揉他的小脑袋,轻声安慰道。
“是她心思不正,是她伤害了你,我都知道。”
何闻转过头,紧紧贴着她的颈弯,像一只湿了羽毛的孤鸟般蜷缩在自己窝里。
“沈丘月,我好害怕。”
漫长的黑夜中,瘦弱的身躯承载着无尽的苦难,他不敢表露出一丝胆怯,那会将他拖入深渊。
“不会再有了。”
“以后让我陪着你。”
语气里的温柔像是随波荡漾的水纹,一圈圈深入心间。
“你会一直陪着我吗?”
“会,如果食言,那我就……”
何闻揪紧她的衣角打断,“我相信你,不要说了。”
誓言的内容不重要,重要的是谁说出口的。
沈丘月看着怀里情绪好转的人,心下微松。
解开心中担忧后,何闻渐渐有些犯困,沈丘月想抱他去房间,却被人拉住了。
“不想去房间,我想你抱着我。”
“好。”
沈丘月扯过沙发上的毯子裹住他,客厅温度不低,不过昨天刚刚生病的人还需要仔细点照顾。
等他睡熟后,她才将人抱回房间。
陷入床铺的瞬间,何闻猛地睁开眼,往前扑进沈丘月怀里,她刚想松开的手又重新抱紧了。
只听见他轻轻呢喃,眼睛像是蒙上一层阴影,毫无光泽。
“我是不是在做梦?”
其实这一切都是假的,从来没有沈丘月,他一直是一个人。
唇上传来温热触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