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他们从那个奇怪的洞坑里出来的时候,散兵衣袖上的水甚至都干了。
救他们离开的还是那个扎有两个小揪揪的雨林先祖。散兵不愿意再回忆祂是如何将他们像个萝卜一 样从坑里拔出来的。
万幸,万幸。这个坑还是被填上了。至少不会再有下一个人掉下来了。不过之后为了打卡而想要掉下去的光之子再来时,发现坑被填上而气急败坏的,就是另一件故事了。
雨林腹地已经走完了,他们终于要到神庙了。散兵也终于见到和那个记忆画片里面相似的东西——漆黑的蜿蜒的管道。它们断断续续地被连接在一起,了死生趣的。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们本应去会面还有两个先祖的。不过可惜,祂们因为有些事情先行前往神庙了。
“我说Teth,你觉不觉得这样太过冒进了。”大哭先祖轻轻咬了口饼干,问。
“并不。”一边回着,祂一手上把玩着一根白色的留影蜡烛,“既然来都来了,还想带走点什么,不留下点什么一点都不公平。”
“你知道的,我可向来不是什么大发慈悲的人。”祂放下了那根蜡烛装作洒脱地呷了一口茶。
“好,那我们冷血无情的雨林长老把那根留影蜡烛拿出来,纯属空闲?”
“啊对。”
“你怎么总是死鸭手嘴硬……之前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
“没有的事!你再这样小心我拿锤子砸你!”
“我好害怕!救命!”
……
这番对话他们尚且不知,因而散兵对于前往神庙禁不住的有一阵烦燥感。在看到橘颂以为他跟丢了而翻身进入桥洞的时候达到顶峰。
“喂,再怎么想我也不会掉到桥洞里面吧。”他有点愠怒地用一只手抓着祂的后衣领。
不过祂明显没什么改过自新的想法,并且试图比刘出他掉到坑洞里的场景。
“啧,蠢死你算了。”他没好气地将祂放下,若有所思地盯着眼前的白骨。一个巨型的生物曾经死在了这里,现在只余它残留的神思。
冥冥中有一个声音告诉他,他应该祭拜它一下,或许会获得点什么。
但是,他才不。
他又不是什么蠢货。
这死亡的白骨也没有对他指手画脚的权力。
但很明显橘颂并不那么以为。
祂极其努力地爬上爬下清除了白骨上的黑暗生物,并虔诚把把头低下。
似乎是为了回馈祂的举动,它发出了一声悠扬的鸣叫声,一下子将他和祂的疲意清光。
在此之后,它便不再做点什么了。无论他是如何敲击白骨它都只会无声地立在那儿。
没由来的他感觉祂有点悲伤。
“叭。”站了好一会儿祂才从自己的思绪中离开,朝他叫唤了两声。
他们继续向着神庙前行。期间,祂又解放了两只被困在黑暗植物里的遥鲲。离开之前它们亲昵地用身体蹭过他们的脸颊。
它们可算自由了。
前往神庙的路不短不长,甚至踩在水母之上还有那么些许的兴味。不过祂的情绪一直不高。尤其是站在神庙的大门之前。
万物都归于静籁。
这种对他来说十分不喜的气氛甚至将橘颂也渲染了。祂以一种令他都觉得有些沉重的氛围去转动门前那两个巨大的金色齿轮。
齿轮转了几圈,又慵懒地回归原位。他好整以暇地等待着祂气得跳脚的表情,可出乎意料的,祂没有。祂平静得甚至有点夸张。
“切,烦心。”再也看不下去这一种奇怪的场景,他劈手夺过祂的心火,将它的火焰彻底燃上了齿轮,把祂吓得大叫。
奇怪的是,这次心火的蜡体触起来倒像是一块温润的玉。散兵轻轻地摩挲一下,火舌就温柔地跳起来一点。
等到门开了之后,他才假装不经意地扔回祂的怀里,自顾自地先向里面走去。
比较可惜,他见到的仍然不是Teth。
插着三根蜡烛的烛台安置在墓碑之前,而墓碑则被好生安置在了高台的正中央。整个房间里空无一人。
历经了千辛万苦,他和祂站在了墓碑之前,橘颂点亮了蜡烛。
眩目的白光一闪,耳边出现了重物砸在石台上的声音。这个梳着白色长辩的先祖以一种冷漠的神情锤打着手中用途不明的石块。
散兵又尝试去喊、去做点什么,只看见祂以一种缓慢的步伐走到祂的身边,再紧接着被抢走了心火。
他的呼吸一滞。
他已经明白了那一团小小的火焰对于橘颂来说是多么的意义重大。
或许是凑齐了最后一样材料,捶打变得轻易了许多。
祂竟拿祂的烛火修复了一张面具。
只余祂迷惘地站在原地。
这是过去、现在、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