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打开了。又兴许只是无可奈何,便不加阻拦了……
“嗤,还真打开了。”他颇有兴致地观察了一下门,然后不悦地用手打了一下正在他膝盖旁边为表欢呼,放出了一连串礼花炮的橘颂。“真是的,拿着你的垃圾里我远点。”
虽说祂高清洁度的礼花并不会留下痕迹,但散兵为了不让祂那么高兴,于是用力地拍打了几下裤腿来表达自己的态度。
不过橘颂的脑回路并不是他虽能够揣测的。
祂不仅没有不高兴,而且反而将头昂起来,摆出了一个乖巧的姿势试图好让他拍拍祂的头。
不用猜想就能知道,散兵此时的脸色自然并不是非常的美妙。盯着他瞧了好一会儿,祂终于发现了自己好像曲解了他的意思,祂立马若无其事地拍拍肚皮,换了一面,朝着空地放出一连串的礼花炮。
作为深渊的先行者,散兵历来是雷历风行的。
他不喜欢和别人一同进行任务,更不喜欢和他做任务的人磨磨蹭蹭。上一个敢磨磨蹭蹭的,早就被他安排做了博士的实验对象,或许现在已经头上长草了。
他并不关心那个先行队的士兵会怎样。愚人众里,或许也只有愚蠢的愚人众末席才会火急火燎地前去探望。
愚蠢,不如关心关心自己,好让自己的脑子派上点用场。
散兵想到自己的同事,没由来的一阵心烦。
橘颂自然也是两个都占,但不同的是,祂像是块丢不掉的牛皮糖。
于是他的表情肉眼可见的处于一种极差无比的状态。那能怎么办呢,打不得,骂了又听不懂。别说暗话,就是明话你都得等祂琢磨半晌。
跟橘颂待在一起,简直好像在磨练他的脾气。怎么几百年前没觉得祂这么恼人,啧。
既然无法自动地使这一切改变,那就只好手动地改变这一切。
他不犹豫地用拎住橘颂的后衣领,将祂以一种双脚离地的方式进入了大门。
一阵空间的扭曲中,色彩斑斓的光笼罩在他们身边,世界好像换了一个角度一般。等散兵回过神的时候,面前出现了一方小小的水坑和照亮这方小天地的遥鲲。
他顿时被气笑了:刚刚从门外向里望的时候可没有这个水坑。怪不得要一次“能量补充”的机会,原来一方小也界中另有一方小世界。
他早该料到的,世界上会有哪个神明会宽容呢?
看了看始作俑者。散兵微笑着将祂踹进了小水洞里面。看那个白色发光物的意思不正是要他们过去吗?那就让他送祂一程吧。
果然没什么事。他有些失望地撇了撇嘴。
橘颂学着遥鲲的方式往扎了个猛子,祂重新学会了如何潜入海洋。祂向他伸出手,眨了眨眼。
……
有或许一个光历时或着好多好多个光历时之后,遥鲲和橘颂双双疲惫地依靠在石壁旁边——散兵无论如何就是没办法学会潜水。
或许是制造人偶的人怕他在多水地带被淹死,因此她给他捏进了一副轻飘飘的躯体,好让他浮在水面上而不至于哪天不小心被海淹死。反正总而言之,他没有办法潜到水里面去。
睨了一眼他愤怒的表情,橘颂决定手动帮助自己忘掉这件事情。
祂像风干的鱼一样,难之又难地给自己翻了个面,还不忘帮助遥鲲也换了个面。
“呵。”看着他们两个躺平的姿态,他双手抱臂缓慢地思考起解决方案来。
既然蜡烛对于他是有利用价值的,平白无故地放弃这一分好处对他来说实在是划不来。这也就意味着他无论如何都要下到洞穴里去,毕竟他不能指望祂能够带来完整的信息。
祂能不拖后腿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散兵在心里忿忿地给巴尔泽布记了一笔,
遥鲲也深知如此。
……
“我说,既然能这般,先前又何必白费力气。”他向前看了眼开路的橘颂,向上看了眼裹挟着他前进的遥鲲,无语地说。
很快,他们就到达了目的地。遥鲲鸣叫一声之后便离去了,将他们安置在洞穴外的富氧海草处。
洞穴除了数不清的海草之外,就是密密麻麻地刻痕,像是先祖为了记录点什么而留下来的。很可惜,他们两个人没一个人了解那些怪诞的符号。
橘颂有点奇怪。祂盯着洞穴一言不发,维持着一种奇怪的氛围。看了看祂,在看了看洞穴。他本能地感受到了一丝不妙——身体敲响了警钟。
这种警觉曾经在深渊里帮过他数次。他从未想过在这里他会产生这种感觉。
“真麻烦啊。”他不爽地皱起眉毛来。不过不知道是因为洞穴而不耐,还是因为他必须依靠抓住海草不漂上去感到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