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意柔柔一笑,谢请姌更感到自己被她的小晃了一下神。
“我从小都想要一个妹妹,但是.......阿爹阿娘都没有同意。”谢请姌打开了话匣子,其实只是外表看起来冷了些,谢请姌对亲近的人还是十分的健谈。
一路上郑知意都饶有兴致地听着谢请姌讲当初的的事,出生在这样的家庭中真好,郑知意羡慕地看着她.......
出门时郑知意并未发现马车,谢请姌看出了她的疑惑,解释着。
“在马车上有什么好看的,在漠北可没有那么多规矩。我们在街上还可以到处看看。”
郑知意自从进宫中陪伴郑后开始,基本上就没再出宫,在街上如同普通闺阁小姐一般的事也没再拥有;陪在郑知意身边的云实也是如此。
主子都不常有的事,云实自然也未有。何况和京中大不相同。
主仆二人好奇地四处看着,谢请姌也知道她们在京中的处境,郑氏和皇后对云荣县主约束的都很严格。
沿街走过的异域商人车队,有驼铃声声响应在喧闹的街市,各种西域的东西沿街叫卖着。有当地特产的植物花卉、有偏偏走过带着幽香的舞娘、有流光溢彩地琉璃制品.......
郑知意手中拿的幕篱早就被谢请姌一把“抢”过递给了自己的大丫鬟白苏。
看着小姑娘笑起来弯弯的眸子,不再有往日的愁苦。谢请姌的心情也变好了不少,思索了片刻。谢请姌想起一件事,:“知意是在上巳节出生的对吗?”
“是阿。”郑知意有过片刻的茫然,后突然明白谢请姌的意思。
漠北的春日要比胤都来得迟,现在有的地方还有积雪存在,又发生了那样的事。所以郑知意和身边的人都未曾注意到。
松怔的样子格外可爱,谢请姌忍不住点了下郑知意的鼻子,:“今年让阿娘给妹妹做长寿面吃,她做长寿面真的很好吃,你一定会喜欢的。”
郑知意愣愣地摸了下鼻子上面还有谢请姌手指温润的触感,心里涌起一股暖流:"谢谢姐姐。"
经过灵堂一事之后,谢允玕没在单独和郑知意见过面。愧对姑母是一方面,不好再面对郑知意也是一方面,自上次让齐王送信一事后,又被自家阿爹罚了一次。
这次谢允玕倒是毫无怨言,摸着还有些疼的后背,边倒酒边开口:“答应殿下的酒水,允玕如今可算是补上了。”
李庭琛接过装着酒的杯盏笑道:“漠北当真与井中不同,连杯盏也是如此。”
京中大都喜爱精致小巧的酒杯陶器上布满有些虚浮的彩釉或是流光溢彩的琉璃颇受偏爱,而漠北都是粗犷一些的风格......正是应了漠北当地原始醇厚的民风。
谢允玕笑了下,想起了谢将军对李庭琛的猜测,目光难免带了点审视。
“殿下,是真的当允玕是朋友的吧?”
装作毫不在意地摸样,李庭琛看向窗外语气平常的说道:"自然是如此,你啊真是多心。"
说完李庭琛拍了拍谢允玕的肩膀,是一番好友畅谈的模样。
“这酒当真性烈阿......”咽下去的瞬间,李庭琛感到烧灼感回荡在五脏六腑,又带着隐隐的快感。
谢允玕此时抛开那些芥蒂,哈哈笑着。
“我害怕殿下一时喝不惯呢,这是漠北有名地‘烧刀子’。虽是有名,却当不了向陛下进贡的酒水.......毕竟后劲挺大的。”
”.......不如贡酒口感好一些,殿下可喝得惯?“
李庭琛笑而不语,过了一会说到:”是不错,甚至比本王往日里接触的要好得多。“
”殿下,往日也曾品酒吗?看殿下的摸样,允玕以为殿下从未接触过。“谢允玕惊讶地看着李庭琛。
李庭琛没回答这个问题瞥了一眼窗外,看见了正在和谢请姌呆在一起的郑知意,对着街边小摊子上用牛角制成的小玩意感兴趣的摸样,微弯了一下唇角。
品酒?自己未曾品过倒是数次酩酊大醉过。在幼时好像只有再喝醉后,那些被母妃打在身上的伤才不会反复提醒着它的存在,和那些预计着糟糕的未来。
后来搬出瑶华宫,搬进青阳宫中时时常听见郑知意弹琴的声音,把自己从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中挣脱出来.......云荣县主可真是良善阿.......也正是她把自己从新带入明帝的视野的阿。
可父皇也是真的偏向太子,明明都是他的儿子,自己原来不谋求太子之位却要成为太子上位的陪练,真是不甘心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