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后念及李庭璟不免一阵头疼,温和的语气冷了下来:“云荣还是少参与为好。”
言外之意就是让郑知意注意自身,郑知意听后沉默着了一会刚想要在次开口。
郑后注意到郑知意腰间的玉佩,又想到郑知意和李庭璟的小动作,情窦初开最为美好,可又有几个能如愿……
提醒着:“云荣,要记得一件事。”
“只有郑氏才是我们的底牌,不能把女儿家幻想寄托在别人身上。”
像是告诫自己又是告诫着郑知意。
郑知意看着郑后盯着自己腰间,直觉郑后知道了什么。
轻柔的声音慢慢消散在庭院中,空寂的让人害怕。
这时的郑知意并未知晓这句话的含义,往后知晓却是刻骨的疼。
郑知意陪着郑后在院中看着枯树,郑知意不知道这树有什么寓意,却明白这树对郑后而言十分重要怕是与明帝有关。
“陛下,今日可要去后宫安寝?”德禄公公注意到宫内报时的钟响后,照例询问道。
暗处突然传来有规律的鸟叫声,德禄公公心中了然定是暗卫有事要秉,便没有开口等着明帝吩咐。
明帝合上奏折,抬头看见天色已晚,却没有起身的意思。
“不用了,德禄你先下去吧。”
德禄自然明白明帝的意思,躬着身子带着一遭伺候的宫女,太监下去。
明帝拍了拍手,唤道:“暗一。”
一身穿黑衣带着玄虎面具的人从暗处出现,跪下见礼,“卑职见过陛下。”
“如何了?”明帝问道。
“齐王殿下已经和松江王府的人会面了。”暗一回复着。
“哦,那个人的身份可确定了?”
“那人容貌尽毁卑职不明,还待查明。”
“不用查了,先把人撤回来,接着注意淑妃的动作。”明帝拿起手边的一个奏折放在烛火上点燃扔在地上看着火苗一点点吞噬掉。
没有什么比将要向自己复仇的人玩弄在手掌之中更好的局,松江王府不过是个登上帝位的踏脚石罢了……
念在其确实有些作用的份上,再放任一段时间,等到在接近目标时杀死敌人才是真正的让人跌入深渊。
——
李庭璟回到东宫时孤身一人坐在书房,整理着纷乱的思绪,在接到李庭琛送到的那个“大礼”前李庭璟还有和郑后继续母慈子孝下去的心思。
毕竟十余年的养育之恩,可真相被撕开的那一刻所有的母慈子孝都像一场笑话。
对生母的愧疚大过对郑后的养育之情,可曾对郑后的濡慕也并不是假的。
“李庭琛,你究竟想做什么?”李庭璟喃喃道,一时想不到揭发郑后做对他有什么好处,还是他想让自己与郑氏关系破裂。
所有人都明白李庭璟的太子之位来自郑后养子的身份和郑氏的扶持,明面上自己永远都和郑氏是一条船上的人,可谁又甘心当一个傀儡……
李庭璟想起一个可能,眉目低垂让人看不清神色,唤来松节:“你去查查李庭琛在漠北做什么?”
自己幼时见过太多的捧高踩低之事,权力才是这个世间最保险的东西,只有在自己手中才安心。尽管是空有其表又如何,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谁又敢看低……
只有储君才能名正言顺的继承君位。
崧蓝在宫门下钥之前出宫,到达相府。
看门的小厮见到崧蓝手持郑后的信物,连忙叫来管家郑安。
“皇后娘娘让奴婢给丞相大人代为传话。”崧蓝。
郑安没有询问连忙带领崧蓝去郑相的书房,“崧蓝姑姑随在下来。”
一路上丞相府崧蓝紧跟着郑安,注意着四周人事,此事决不能泄露出去。
半夏夜间去厨房给林瑾初带小食,回时恰好认出崧蓝听见其与郑安的对话,暗自记下连忙去带给林瑾初。
“大人,崧蓝姑姑要传话。”郑安敲门询问,等到郑相回复后,示意崧蓝进去,自身回避。
“崧蓝见过丞相大人。”崧蓝依旧是清冷的语调再见到郑相的那刻眼神轻微波动。
郑牧尧站在书房的窗棱边,抬头看着月亮眼中有落寞的神色。侧脸清瘦又带着文弱书生的意气,已至中年仍旧看得出俊逸。
“皇后有何事?”郑相摩挲着手上的碧玉扳指问道。
“太子殿下与皇后离心,发现已故贤妃之事。”崧蓝看着郑相落寞神色,心中涌现出心疼,压下心中的情感回道。
郑相皱着眉:“皇后想怎么做?”
“皇后说,郑氏与她本为一体。太子只是一枚棋,若有背叛之事,不必留情。”崧蓝一字一句的说着,心中感受到了皇后的绝情。
郑相深思后看着崧蓝,:“转告给她本相自然会让太子好好听话,郑氏这么多年的好处不是白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