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闭口不言。
云实瞪了眼杜若,该问的不问,不该说的倒是张口就来。
杜若莫名被云实瞪了一眼,茫然的看了看云实。
郑知意没说什么,看着二人的模样也歇了心思,心中暗自想必定是李庭璟吩咐的,下次一定要知道事情的全貌……
颇有些究根结底的意思……
只是不知道李庭琛怎么样了……
李庭琛自淑妃一事后,自往返日常的学宫到青阳宫以外,不在踏足延和殿和瑶华宫。
郑知意也遇不见李庭琛,心知不能深究此事,专注于郑后的查验。
——
“陛下有旨,五皇子李庭琛封齐王,帝念其捷思敏瑞,性情有节,特赐其往漠北从军。”
李庭琛跪在庭中,听着德禄公公念的圣旨,前往漠北……到头来还是被“放弃”……
德禄公公念完圣旨后,附身到李庭琛的耳边:“殿下不必忧心……陛下可是盼着您去军中好好锻炼为其分忧。”
李庭琛听此并未多言,:“儿臣领旨。”
语罢,也并不看德禄公公绿豆眼里对赏钱的暗示,径直回了寝殿。
德禄公公暗地啧了一声,对一旁的小宁子说:“这人得势呢来的快去的也快。”
这宫中向来有宣旨后给赏钱的事,毕竟就算是件不好的事,有来有往才好说话,不是嘛。
太监无儿无女,唯有些金银俗物也可得些欢喜,毕竟谁也不会嫌弃那个“俗物”多不是嘛……
小宁子小心翼翼地提示说:“师父,五殿下现如今处境也并不好。”
德禄公公瞧着小宁子:“呵……小兔崽子倒是忧心他,再如何人家如今也是个虽无实封的王爷也是个主子……”
“一时的处境可并不能代表什么……知道嘛,没事你就多琢磨琢磨,师父可并不像你这种愣头青……”
小宁子被德禄公公的话弄的头脑发懵,:“知晓了师父。”
小宁子是被家中因饥荒卖进宫中的,自幼又长在乡野在进宫后自然见过些手段又得德禄公公提点。
德禄公公跟随过先帝,见过宫中翻身为主的人,也见过从“云端”坠落的人,人都是体会过无常的“苦”想尝到权利的甜才会拼命往上爬……
德禄公公眯着眼看了看青阳宫墙上印着的斑驳阴影……
——
李庭琛接到圣旨后,便去瑶华宫见了淑妃。
淑妃语气平平像是早已料到:“不日你就前往漠北在军中自当用心,京中之事无需挂碍。”
李庭琛抬眸深深的看着淑妃,自然知道她为何这样说。
李庭琛:“母妃何做此言?”
淑妃因着前日同李庭琛的争执和遇事不顺的疲惫,面上少了些戾气眉眼平和:“你自去漠北,其余诸事我以为你打点好了。漠北比京中倒是多些自在。”
李庭琛垂眸不语,心中思索良久。
“我先前得了点密药比宫中太医给的好多了,阿娘的庭琛生的好必然不能落下伤疤。”淑妃语气温和,握着李庭琛的手关怀着。
淑妃的关怀备至的语气,李庭琛许久未听过了,不免一阵恍惚:“那……就谢过母妃了。”
前日里和淑妃的争执李庭琛早以后悔,松江王府是母族,自己再如何也不能将母族的伤疤在母妃的面前血淋淋的揭开,语气不禁软了下来……
屋内气氛平和,淑妃也许久未与李庭琛交心,上次那般还是李庭琛幼时,心中不免一阵高兴……
蓦然……
淑妃看着李庭琛眉骨处的伤痕,抬手抚上:“庭琛必不会让阿娘失望的对吗?”
气氛突然冷凝,李庭琛心中暗淡。
从幼时到如今……母妃向来都是在争执之后关怀备至,再从中对自己提出要求不是吗……
李庭琛:“儿臣……不会让母妃失望。”
看着李庭琛眸中的暗然,淑妃觉得心中像是堵住一般生闷,想不出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与庭琛的距离像如今明明平和的相处却有隔阂。
李庭琛:“儿臣即将前往漠北,当做准备便先行告退了。”
李庭琛颇喜丹青,时常想自己若不是生于帝王之家背负着血仇家债,为尝不可成为一位描写丹青四季的才子……
幼时自己得过父皇的爱与赏识,可现如今怕是算计多些。自己封王是虚封无封地,暗地不知多少人取笑,却在明面赞赏送自己去军中想来也是对郑氏的一种警告。
不偿为一种好手段阿。
做为帝王他喜欢谁,谁就得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