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知意,拿来丝帕递给杜若。
杜若接过,笑起来脸上的小酒窝若隐若现“谢过县主。”
见到杜若快活的样子,扫除了郑知意一些心上的阴云,但仍旧感到一股山风欲来之时前的风平浪静,心中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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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未时,郑知意记起前些日子明帝赞赏过自己所画的牡丹。自己应声几日装裱后拿给明帝,时间已到。带着杜若和云实走出未央宫,在去延和殿时路过转角,隐秘的树梢下两道绿色身影窃窃私语。
郑知意突然听到……淑妃...…皇后......云嫔的字样,心中猜想到底是何事……云嫔是明帝新宠又怀有皇嗣为何与姑母,淑妃有牵扯。
为免出去不好的话,郑知意示意云实前去呵斥一番。
云实领命后,肃着一张脸疾步走去声色严厉:“有些许闲工夫嚼人舌根子,到不如为主子多做些事。”
两个宫女听到这话又见到云实身穿大宫女的衣服,不敢得罪急忙应声告罪,郑知意未追究只是让云实告诫莫要多言。
到了延和殿前,郑知意见到李庭琛在烈日下跪在殿前,少年单薄的身影在烈日中越发瘦弱,眼眸低垂看不清神色。
明帝的大太监德禄正在规劝,“哎呦,我的殿下呀……不要跪了。”
“陛下,是不会见你的。再跪下去也并不好看。”
“殿下,听奴婢的吧。这样……为难了奴,也让淑妃娘娘心疼。”
如此郑知意便猜测定是淑妃之事,看李庭琛一言不发不知听进去多少……算起来也是自小长大的情分感到一阵不忍。
郑知意把画交给杜若走上前去,看着德禄,德禄身为总管太监,平时也并不多做苦累的事看着白胖喜庆世故圆滑,此时汗水侵湿了衣服也免不了一身狼狈。
郑知意先给李庭琛请安,又唤道“德禄公公。”
李庭琛看着一双银线织成荷花样式的杏黄绣鞋停在身旁,鞋上的东珠在阳光下闪着温和的光,女声软糯,暗想此时出现在延和殿的必然只有自己的“好妹妹”云荣县主,不禁眯了眯眼,遮住眼底的暗沉,手指微曲。
“哎……呀,奴给县主请安。”德禄可是知道陛下对郑知意的喜爱,礼数半点不敢怠慢。
“公公这是在做什么?”郑知意状似无意的开口寻问。
德禄可不敢轻易说事,怕污了郑知意的耳朵让陛下责罚,连忙一脸堆笑地说:“只是些小事,不劳烦县主费心了。”
见郑知意思寻着开口,德禄转眼瞧见杜若手中的画轴,想到几日前明帝对郑知意画技的夸赞,叉开话题:“县主可是来送画来了?”
“嗯,前日牡丹图装裱后本县主要亲自拿给陛下。”郑知意明白德禄的避重就轻,毕竟帝王身边伺候的人难免会些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事在身上。
淑妃与郑后的关系有嫌隙,私下可与李庭琛亲近些,郑知意又不能明面上助力。踌躇了一会,便向延和殿走去。
李庭琛看着身旁的绣鞋离去,心中涌起一阵念头,果真是自己的“好妹妹”早该猜到被放弃的不是吗……真的无用阿……
郑知意进入延和殿便见到了明帝,明帝一身龙纹白色常服正在批改奏章,已快到不惑之年却是神清气爽剑眉星目,帝王之尊难免让人看不清心思。
明帝看见郑知意招手笑道说道:“云荣来了。”
郑知意知道若说郑后心中代替了母亲的位置,那么对自小入宫与生父关系冷淡的自己来说,明帝便取代了郑相父亲的地位。
郑知意连忙见礼,见明帝面色如常便没有思量接过杜若手中的画,笑盈盈的说:“陛下前日里说云荣画的牡丹不错,今日云荣便将它拿了来。”
明帝放下手中朱砂笔,笑着接过画在案上展开,画中牡丹将开未开,绿叶肆意舒卷富有生机,细节之处十分逼真。明帝觉得像极了那个人的笔法,看着郑知意同那人相似的眉目有些恍惚……
“衍郎,觉得这牡丹如何?”
“哎,你知不知道有句诗怎么说来着?唯有牡丹……牡丹……什么?”
“我觉的这花当真好看,我没怎么读过书整日舞刀弄枪的,也就只知道好看这样的说法……”
那人艳丽的眉目,那般鲜活似在昨日……
明帝不禁脱口而出:“唯有牡丹真国色,花开时节动京城。”
郑知意夸赞道:“真是做了句好诗。”
明帝不禁笑起,走至书房拿了本诗集看着郑知意说:“多看看,可见平日里又是偷懒。”
郑知意双颊微红,拿过诗集嘟囔道:“陛下又没看见云荣平日怎样……怎知未读。”
明帝揶揄道:“怎么?不过说了一句到是起了性子,也不知你姑母知不知道你这“欺软怕硬”的性子。”
明帝平日待郑知意温和并不严厉,反到是看似温和的郑后向来肃穆,养成了郑知意